带着如此疑问,许振坤决定优先在这个房间里面寻找。
毕竟,在发现的这些门里面,就只有这扇门是能够打开的。
可诡异的是,在他转身的瞬间,房间里突然升起了浓雾,能见度不足一米远。
这可把许振坤给吓坏了。
前一秒还一切正常的房间,怎么突然就升起了浓雾呢?
偏偏在他疑惑之际,一个幽影突然自浓雾中闪过。
许振坤登时就怔了一下,随即迅速追了上去。
可由于浓雾弥漫,他也不知道自己追到了什么地方,隐约间,只觉得自己好像踏上了台阶。
借助手电光,他面前看清了前方的布局。
可就在他弯下腰,准备细细查看时,周遭的浓雾却又突然间又散了去。
诡异的现象,再一次震慑住了许振坤。
他本能的开始后退。
可才刚退两步,就发现了更加诡异的事情。
周遭的环境,似乎发生了改变。
他明明记得自己进入房间之后,站在了一条通道上。
就算先前在浓雾中探索,可他也没走几步才对,可眼下,周遭却是变成了一个空阔的房间,哪里还有什么走廊?身后更是只剩下了一扇破旧的木门。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暗道不妙的许振坤,也不敢贸然离开这里,因为他无法确定,门后的世界,是否还属于他来时的路。
除此之外,更让他坚定留下来的是因为周遭的陈列。
此时的许振坤,站在一个六边形的高台上。
高台正中,同样有一个六边形的底托,而这个底托上面,赫然摆放着一个四方大鼎。
而这个四方大鼎,又恰好是出现在他记忆深处的那个大鼎。
和记忆中看到的一样,整个大鼎庄严威武,令人浮想联翩。
而大鼎的四周,更是有着四张脸,看样子应该就是摆放面具的位置。
而在大鼎后面的三面墙壁,更是被分割成了许多块,细数之下,竟然有十五块之多。
且每一块墙壁上面,都挂着一张面具,只是这些面具的表情都不一样。
有喜悦,有茫然,有失落,有哭泣,有大笑,有惊讶,等等等等,罗列出了人生百态。
被墙壁上面具吸引的许振坤,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
并且,在墙角的位置,他发现了一张泛黄且有些腐烂的纸。
从纸张的质地来看,应该是属于上世纪的产物,且纸上的字迹,与他之前发现的那本笔记本里面的字迹一模一样,由此能够断定,这张纸,应该是毛凯教授留下来的。
既然是毛凯教授的东西,势必与‘婆娑面具’有关系。
许振坤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小心翼翼的展开了这张纸。
“我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我明明已经非常伤心了,可为何我的心却告诉自己要继续调查下去,继续探索古村仪式的真相?难不成我真的是一个薄情的人?即便妻子死去,即便女儿丢失,也可以忽视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前进,要我不得不继续探索调查。”
“我好像找到了关键的线索,但又好像不是,我发现自己已经魔怔了,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调查的方向对与不对,但是我必须要继续下去。”
“我终于发现了有关‘婆娑面具’在仪式中的意义。”
“这个与世隔绝的古村中,一共存在有三个祭祀仪式,分别对应了‘天地人’三才。”
“而这‘天地人’三才,又分别对应了三颗不同颜色的宝石,这些宝石似乎有着能够打开异世界大门的力量。”
“但这些并不是重点,通过我得到的线索以及古书的记载,我大致明白了五马分尸仪式与血之祭坛仪式的共通点。”
“这两个仪式是古村三大祭祀仪式的关键所在,甚至可以说是同时进行的。”
“因为五马分尸仪式一旦启动,血之祭坛仪式就会跟着启动,而负责仪式的就是古村中,世代被选出来的巫女。”
“巫女通过鲜血与天地沟通,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之所以要戴上‘婆娑面具’就是为了切断巫女与外界的联系,切断她所有留在尘世的感情。”
“当然,这个理解是我通过研究自己做出的解释,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具体的解释,已经无从调查了,但这个解释,我觉得是唯一能够与三大残忍祭祀仪式相通的地方。”
“而且,在整个祭祀仪式中,巫女虽然是仪式的主导,却还有两个人会从旁辅助,这两人分别是代表天的天选之人,以及代表地的大地之母。”
“当天选之人和大地之母被敲定之后,他们就会与巫女,组成‘天地人’三才,并分别戴上对应三才的三条项链。”
“凭借三大祭祀仪式,分别与神,人,鬼进行沟通。”
“可古村中,关于祭祀仪式的详细记载,已经几乎找不到了,我只能在一些隐晦的线索中,得出一个结论。”
“所有参与祭祀的都是古村的村民,且这些村民中,不仅巫女是世代选出,便是那些祭品,也是被村民选出来的。”
“我已经无法解释这种操作了,因为整个操作都太过残忍了,真的是不敢细想下去。”
“试问,你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或者爱人,被当成祭品吗?”
“答案显然是不能的,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婆娑面具’出场了。”
“婆娑面具虽然留下了眼睛跟嘴巴的位置,但行使祭祀仪式的巫女,却因为灵力的遮挡,看不到外在的情况,而这也恰恰能够解释,为什么行使祭祀仪式时,要分别对应‘天地人’三才。”
“说白了,除巫女之外的另外两人,起到的作用,根本就是监视巫女的一举一动,一旦她在仪式上面出错,这两个人很有可能会从旁阻挠她的想法,并重新将仪式调整过来。”
“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够经常看到漫无目的飘荡的怨魂的原因。”
“想必,他们都是不甘死于祭祀仪式当中的村民,只是我很纳闷,他们明明不想死,却为何不反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