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述中提到了双子村的地下通路。
而眼前的这条路,极有可能就是地下通路的一部分。
只是,这条地下通路也太过诡异了吧?不仅周边的环境会经常发生变化,甚至连通道本身,怕也陷入了空间错层之中。
若非如此的话,这里的环境,又怎么可能变化的这么快呢?
念及此处的许振坤,再没有任何犹豫,立即推开了眼前的木门。
因为他害怕,这座木屋会突然消失。
倘若木屋消失了,再想要追寻林天意鬼魂的脚步,怕是就非常困难了。
‘吱呀……’
刺耳的开门声,在空旷诡寂的山洞里被无限拉长。
好在那声音并未持续太久,否则的话许振坤也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能够承受住。
门后,是一个破烂不堪的房间。
房间里面摆放着杂七杂八的东西,乍看之下,毫无关联。
可当许振坤的目光聚焦在房间尽头,正中间的桌子上时,整个人再也没有办法淡定。
因为那里,竟然是一个供奉用的桌台。
供奉选用的桌子,是一张八仙桌,一张破烂不堪的八仙桌。
而在八仙桌的上方,居然放着一个石龛,一个如镇魂村祭台上摆放的一模一样的石龛。
许振坤不由恍然,下意识的认定,这里供奉的东西应该跟镇魂村无异。
可当他看到石龛里供奉的居然是一面镜子之后,整个人瞬间就轻松了不少。
只要这里供奉的东西跟镇魂村不一样,就至少能够说明,两个村子之间的联系,并没有那样紧密。
只是,这双子村为何要供奉一面镜子呢?
难不成这面镜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念及此处的许振坤,下意识的半蹲下来,仔细观察石龛里的镜子。
镜子是一面铜镜,表面上已经泛起了淡淡的铜锈。
只不过铜锈只是蔓延了铜镜外围,并没有影响镜子本身,由此可见这面铜镜的制造工艺,绝对不容小觑。
确定铜镜表面没有任何异状之后,许振坤便将铜镜翻了个个。
可当他看清楚铜镜背面的花纹之后,整个人再也没有办法淡定。
因为铜镜背面,竟然雕刻着四个花纹。
而这四个花纹,也将铜镜整齐的划分为了四个区域。
左上角雕刻着的,赫然是蒲家的家徽,莲花。
左下角雕刻着的,赫然是闫家的家徽,牡丹。
右上角雕刻着的,赫然是南宫家的家徽,百合。
右下角雕刻着的,赫然是侯家的家徽,竹子。
四个家族的花纹,隐隐按照一定的排列顺序,掌管着这面铜镜。
其寓意,恰好也代表,四个家族对于双子村的掌控。
“难不成,这里是四大家族权利的象征?”许振坤忍不住这般想着。
因为就只有这个想法,能够与当下看到的一切,相互呼应。
可越是如此,许振坤这心里头,就越是疑惑的厉害。
单从这面镜子来看,四大家族的关系应该非常之好,否则的话他们也不可能分担自己的权利,来维系村子整体。
既然如此,闫家又为何要针对蒲家,收回蒲家的权利呢?
莫不是两大家族之间,产生了意见的分歧?
可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为何其他两个家族没有露面?难不成他们不屑与二者为伍?又或者说他们也如蒲家一般,被闫家给收拾了?
不对,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许振坤越想越觉得不对,可具体哪里不对,他又一时间想不明白。
无奈之下,他只得暂时抛开这个问题。
就现阶段的情况来看,只要这里供奉的东西与镇魂村没有紧密的联系,就不足为惧。
想到这里,许振坤绕过供台,又检查了房间里其他的角落。
直到确定没有任何诡象之后,方才准备离开这里。
可就在他推门的那个瞬间,他的意识竟再一次被某种力量支配。
紧接着,他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低沉且幽怨的声音。
被这声音惊扰的许振坤下意识的转身看去,可这一看,直接就把他给吓傻了。
只见刚才还空旷的房间里,此刻竟出现了四个人的幽影。
这四个人分别按照四角的位置站定,且每个人脸上都无比凝重。
“老闫,不是我不理解你,只是你这个想法太过危险了。”
“是啊老闫,咱们是四大家族的人,考虑问题要考虑的全面一点,切不可辜负了老祖宗的信任。”
“老闫,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遭遇了什么事?”
从这三人询问的态度来看,他们应该就是四大家族中除闫家之外的另外三人。
而他们此刻,则全部都在等待闫家的发言。
“呼……”
看着三人郑重的眼神,闫家人兀自长叹口气,黯然道:“我知道,你们一下子根本不理解我在说什么,但身为四大家族的人,想必你们多少也知道双子村的传说吧?”
闫家人的提问,铃其他三人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显然他提出的这个问题,让所有人都心情沉重了起来。
“那个古老的传说,恰恰也是双子村成立的根本。”
“并且,我还在地下的密室中,找到了一本古籍,一本已经泛黄严重,用不了多久就可能自行销毁的古籍。”
“你说什么,地下还有密室?”听闻此言的三人,无不震惊。
面对三人的疑问,闫家人却是兀自冷笑起来:“不怕告诉你们,咱们的老祖宗可是对咱们隐瞒了很多故事啊。”
“老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错,老闫,别忘了,你也是咱四大家族的后人,老祖宗的命令你也敢违背不成?”
“老闫,你到底想说什么?”
面对三人的再次质问,闫家人这才清了清嗓子说道:“首先,我并没有诋毁,也没有执意过老祖宗,毕竟是他们一手创建了这个村子,如果没有他们的话,也就没有现在的我们。”
“只是,你们真的认为自己了解村子吗?”
“依我看未必吧?”
“因为我们所的东西,根本就是父辈告诉我们的,所以大家伙自然不会心存质疑。”
“可如果父辈告诉我们的东西,本来就不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