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
书包?
许振坤不解的看着小男孩儿的鬼魂。
不知为何,透过他的双眸,他竟是理解了他的这个动作。
于是,他赶忙解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了那条绑有布人的麻绳。
见许振坤掏出麻绳,小男孩儿的鬼魂,猛地掐住女鬼的脖子,将其摁在了由麻绳围成的栅栏后面。
紧接着,他示意许振坤过去。
许振坤会意,拿着麻绳迅速跑了过去。
而后脑袋里竟是突然间回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本古书中记载的有关于强行使用祭祀仪式的方法。
随即,利用麻绳,将女鬼牢牢的绑了起来。
被五花大绑的女鬼,登时就哀嚎起来。
更为诡异的是,那绑有布人的麻绳,竟是在绑紧之后,自行收缩。
不过片刻功夫,那女鬼便在绝望的哀嚎声中魂飞魄散。
待女鬼消失之后,许振坤这才再次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小男孩儿的鬼魂。
可还不等他发问,那小男孩儿的鬼魂,就先一步消失在了阴影中。
许振坤黯然不已,但心里对于这个不断给自己指引,甚至帮自己制服女鬼的小男孩儿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不知是因为女鬼的那番话,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他竟是觉得小男孩儿的背影好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咯噔……’
不等许振坤细细琢磨,房间里就突然想起了诡异的声音。
被吓到的许振坤当即寻声望去,可这一看,他再一次怔住了。
只见石桌上,摆放着恶鬼雕刻的石龛,竟突然间转了个圈,将背面露在外头。
不明所以的许振坤好奇的走了过去。
可还不等他有所动作,那石龛的背面,竟是自行打开了。
定睛一看,才发现这石龛的背面,居然是一个柜子,一个由石头构建而成的柜子。
柜子当中,安静的躺着一面铜镜。
只是这面铜镜,与他之前见过的所有铜镜都不一样。
这面铜镜呈现赤红色,就好像被鲜血浸泡过一样。
且镜面当中,更是浮现出一滴血的模样,给人的感觉就好像真的有一滴血滴入了其中。
如此诡异的镜子,令许振坤本能的害怕了起来。
可即便害怕,也无法按捺住他的好奇心,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将铜镜拿了起来。
铜镜入手冰冷,除了镜面的与众不同之外,背面更是令许振坤费解。
因为镜子背面的纹路不仅粗糙,且隐隐呈现出石龛内恶鬼的模样。
就好似,两者之间是对应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之前的几面镜子,虽然背面的纹路都不相同,但至少没有恶鬼雕刻的影子。
可这面铜镜,无论是正面还是背面,都如此的诡异,尤其是背面的纹路,更是会让人不自觉的将其与恶鬼联想到一起。
难不成说,这镜子本就是用来镇压恶鬼的?
可又有什么地方说不通。
要知道,但凡被放入石龛中的雕刻,都是人们的信仰。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讲,那如恶鬼一般的雕刻,就是古村村民的信仰。
所以,用铜镜来镇压恶鬼的说法就行不通了。
可除此之外,还能有怎样的解释呢?
‘嗡……’
就在许振坤疑惑之际,周遭的环境,竟再度变成了黑白色。
“啊!”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是许振坤始料未及的,也因此,他下意识的喊出了声。
但紧接着,一段记忆便涌入了许振坤的脑海之中。
记忆深处,有两个穿着古装的村民,从祭坛一样的房间里逃了出来。
从他们惊恐的表情以及脸上的鲜血,不难看出,他们应该是遭遇到了可怕的事情。
可就在他们暗自庆幸逃出生天之时,一个戴着鬼面,举着匕首的男人,猛然间冲了出来。
根本不给两人任何反应时间,那戴着鬼面的男人,便挥动匕首,要了两人的性命。
可其中一人,并未死透,尚且保留着一丝呼吸。
他绝望的看着缓缓走进的男人,一字一顿的说道:“不要,不要过来,你已经被鬼魂附体了,现在的你,已经不再是你了,拜托你醒一醒,醒一醒好不好?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们是谁,看看……”
怎料,不等男人把话说完,那戴着鬼面的男人便再次高举匕首,狠狠的刺入了男人的后脑。
如此血腥的一幕,即便是许振坤都不禁闭上了眼睛。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于是,他赶忙睁开眼睛,竟是看到那戴着鬼面的男人,猛的转头,看向了他。
他的眼神红彤彤的,且是那样的冰冷,就好像许振坤在他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而下一秒,更让许振坤骇然的一幕发生了。
那戴着鬼面的男人,原本乌黑的头发,竟是在瞬间变成了白色,如雪一般的苍白。
紧接着,他的身体也跟着微微佝偻,唯由握着匕首的手掌,依旧苍劲有力。
是他。竟然是他?
直到这个时候,许振坤才反应过来,这个突然出现并杀死另外两人的男人,赫然就是那个引他进入这里的老人。
反应过来的许振坤,身子猛然一抖,彻底清醒了过来。
虽说周围的环境恢复了原貌,但周遭的空气,却是变得异常阴冷。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的许振坤猛然转身,竟是看到那戴着鬼面的老人,出现在了破败的房间门口处。
他的身影是虚幻的。
所以很明显,他已经变成了恶鬼。
唯独他手中的尖刀,依旧散发着阴冷的光芒。
还不等许振坤回过神来,那戴着鬼面的老人就突然间消失在了原地。
许振坤立马紧张了起来。
但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一抹阴冷,搭在了脖颈的位置。
紧接着,站在他身后那戴着鬼面的老人发出了渗人的笑声。
伴随着笑声,许振坤更是感觉到,那锋锐阴冷的刀锋,已经划过了他脖颈的肌肤。
好在,许振坤的反应足够快,左脚点地的同时,身形猛地向右闪过,堪堪避过了阴冷的刀锋。
可即便如此,他的脖子上,还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