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卿笑了笑,说道: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阿瓷。”我只是害怕失去你而已。
宋瓷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垂着头,沉默不语。
“阿瓷,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是该打,但是你别把我推开好么?我好不容易才离你这么近……”
“阿卿……你放过我吧……”宋瓷两行清泪沿着脸颊迅速地滑下。
简卿抿着唇,摇摇头,这副样子,像极了当初宋瓷拒绝签字的样子。
“我们已经离婚了。”宋瓷木木地说。
“我没有签字。”
“你盖了私章,反正就是生效了,你已经是我前夫了,我已经是你前妻了。”
“阿瓷,你一定反抗过的吧,我们都不想,就让它这样过去吧。”简卿慢慢站起来,宋瓷低着头,简卿从底下慢慢往上抄,宋瓷不得不左右闪躲,可是简卿不断地追着宋瓷,让她无处可躲。
宋瓷无处可逃,柳眉倒竖,正要说话,就被简卿封住了嘴。
简卿吻得极为黯然,用一个吻述说了自己的悔恨,心疼,不舍以及占有。宋瓷在吻中尝到了自己的眼泪,真苦。
宋瓷索性不再有所顾忌,努力地回应简卿,她告诉他,她有多少放不下,有多少舍不得,有多少欲言又止,有多少情深意切。
只是说不得,说多错多。
伴随着吻得越来越恳切,宋瓷的眼泪不断地滑入两人的嘴中,最后两人的嘴里尽是苦涩。
“阿瓷,这次是我没有护好你,下不为例。”
宋瓷心想,这个诱惑着实令人心动。
但是,还是摇摇头。
简卿笑着摸了摸宋瓷脸上的泪痕,一点也不在意被宋瓷拒绝的事。
“没事,我都会护好你的,这次,是我大意了。等我查清楚后,我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宋瓷摇摇头,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她曾经看到过一首诗放在这里颇为合适:
知道什么是多余么?多余就是冬天的蒲扇,夏天的被衾,以及我心冷后你的殷勤。
虽然并没有心冷,但是也万万没有之前那般……唔,不懂事了。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处理一些东西。”简卿温柔地说道,扶着宋瓷躺下,细心地整理好被角。
宋瓷看着简卿胡渣凌乱的下巴,深深的黑眼圈,还有满是血丝的眼睛,他……是不是很多天没有睡了。
简卿整理好后,正要离去,宋瓷鬼使神差地快速拉住了简卿的手。
简卿眼里满怀兴奋地转过头来,宋瓷耳尖红的好似要滴血了一般。
“怎么了?”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宋瓷眼神闪躲。
“我没事,你好好休息。”
“你!还是休息一下吧,你脸色很差……”
“好。”简卿笑了笑,抓着宋瓷的手,趴在床边休息。
“你……要不要上来?”宋瓷细声地问道。
“我可以吗?”简卿问的小心翼翼。
“没事,反正我们已经离婚了。”宋瓷笑着说道。
简卿没有什么反应,慢慢脱了衣服,爬上床搂着宋瓷休息,还好宋瓷的病床够大,还可以放一个简卿。
这几天简卿真的是几乎一点没睡,一方面找宋瓷找到蛋疼,另外一方面他在想要怎么和宋瓷说,可是在她面前,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技巧……
简卿很快就睡着了。
宋瓷原来是背对着简卿,虽然被搂在他怀里,可是简卿为了让宋瓷舒服一些,并没有搂地很紧。听着后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宋瓷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轻轻巧巧地转了一个身,正对着简卿。
看着看着,宋瓷就忍不住想要哭,他……真的好狼狈。
宋瓷伸出手,抚摸着近在眼前的俊颜,胡渣的扎人感让宋瓷鼻子越来越酸。
宋瓷把自己揉进简卿的怀抱,眼泪逐渐湿了简卿衣服。宋瓷承认,她就算离婚了,就算流产了,就算有一个叫做伊萌的存在,她还是不可遏制地喜欢简卿。
况且伊萌根本就是在骗她的,怀孕,哼,你给我等着!
在简卿的怀中,宋瓷感到异常地安全,只有在简卿的怀中,宋瓷才会觉得这样的安心,可是他们已经离婚了……
宋瓷哭着哭着就睡过去了,听着宋瓷越来越平和的呼吸声,简卿一双漆黑的桃花眼慢慢地睁开,心疼地看着宋瓷,他的宋瓷最近受苦了。
简卿小心地把宋瓷拉出自己怀抱,看着胸前的这一大块的泪水。眼里的风暴不断酝酿,在细心整理好被子后,简卿拿着西装走出了病房。
“那家公司怎么样了?”简卿低沉着声音,冷冷地问道。
“老板,昨天已经申请破产了。”对方的明显被简卿的声音吓着了,恭敬无比地说。
“你去告诉人民法院,不准通过它的申请,而且去改变公司的性质,让那个老板承担无限责任制,还有派人保护那个老板,不要让他出生命事故。”简卿条理清晰地吩咐道。
“是老板。”对方已经被简卿严密的报复计划深深地折服了,果然是老板级别的,够狠!
“还有关于阿瓷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回老板,已经查得差不多了,今天就可以整理成资料给您,而且宋小姐是因为剧烈的撞击,在宾馆中流产的,是温学盛送过去的。”
“先整理成资料,尽快发到我邮箱。”
“是,老板。”
简卿有些出神地看着远处的风景,虽然是夏天,却因为烈日树的叶子有些厌厌的,简卿叹了一口气,转身回了病房。
才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宋瓷的叫喊,简卿心里一紧快速地冲进去。
简卿看见宋瓷坐在床上,局促不安地四处张望,眼角一滴滴泪珠滴落在乳白色的被子上,简卿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被一根针狠狠地刺入,每一次心脏的跳动就无尽的痛苦。
“阿瓷!不怕不怕。”简卿上前搂住宋瓷,轻声安慰。
宋瓷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给的安全感有多大,直到当她醒来时,这件空旷的房间只有她一人,在几次扫荡空间无果后,漫天铺地的恐惧感向她喷涌而来,让她想要尖叫,她想要极力忍住呼唤简卿的冲动,可是功亏一篑。
当她看到简卿慌忙地跑进来的时候,她心想,如果他们没有离婚,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