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y,guy,would you please help us to take a photo?”
两人正逛着街,一个毛绒绒的外国小伙子,冲上来拿着那些相机递给简卿,想要让简卿帮忙拍照,简卿习惯性地皱了皱眉头。
“Sure。”宋瓷立刻接上。
简卿双手插着裤袋,站在宋瓷后面,看着宋瓷拍得不亦乐乎。
宋瓷刚想把相机还给两位,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哨子声。
只见一个阿拉伯长相的人嘴里叼着哨子,穿着一套便衣。这人给宋瓷示意了一下他的证件,一个大大的police,宋瓷心下明了,但是这是要做什么?!
“请示意你们的证件。”这个人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向宋瓷和简卿说道。
宋瓷郁闷了,证件?护照身份证什么全部放在酒店里,身上哪有什么证件。
“我们是出来玩的,身上没有带证件。”宋瓷中规中矩地回答道。
“把你们的钱包拿出来看看。”这位警察把手伸向宋瓷,宋瓷把手伸进简卿的口袋,掏出钱包,他们的钱全部放在简卿的钱包里。
这位警察打开钱包,看着里面单薄的现金和更加单薄的卡,一张还是门卡,以及一张兑换的优惠券。
宋瓷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都说中国人在外面容易被人讹诈,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么?为什么要看钱包?
出乎宋瓷的意料,这人翻了一会钱包,然后面色古怪地看了简卿一眼,把钱包还给了简卿,交代了一番注意安全后,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宋瓷拉着简卿的手继续逛街,无意间发自内心地赞扬迪拜的治安很不错,简卿挑了挑眉,低头凑着宋瓷的耳边轻轻巧巧地说道:
“阿瓷,那个人是骗子,你不会没看出来吧?”
“什么东西?!”宋瓷看着微微有些诧异地简卿说道。
简卿抚额,无奈地说道:
“阿瓷,迪拜的国语是阿拉伯语,所以写在那个……执照上的也应该是阿拉伯语,而不是英文。”简卿一针见血地戳破这个骗局。
“……”宋瓷暗骂自己江湖经验不足。
“那你为什么不戳破,反而让他翻钱包?”前后联系,宋瓷发现一个逻辑漏洞。
“他们不会看上那区区一百美元的。”简卿笑着说道,迪拜的骗子眼光都很高的好不好。
“那个骗子一定没有什么眼光,你的钱包就要好几万美金,就算二手市场打一折也有几千美金,这个骗子道行还不高深。”宋瓷托着下巴,分析道。
“……”
两人逛累了,也花完了所有的钱,无奈两人只好步行回去。
一路无言,可是气氛该死地好。
宋瓷走了许久,最终有些无奈,吐槽到:
“简卿,我走累了,不走了。”宋瓷耍赖地蹲在地上,要知道小时候,她这样的时候,她家老头就会上来和她亲昵一番,然后背起她回家,这份温存在她爷爷心脏病越来越严重以及她的体重……越来越重后便渐渐消失了。
“上来吧。”
宋瓷抬头,看见简卿半蹲在地上,转头看着她,宋瓷屁颠屁颠地站起身来趴在简卿身上。
“我重吗?”宋瓷圈着简卿的脖子,客气地问道。
“不重。”简卿掂量着身上的小身板,这体重还不如自己在健身房的器具重。
“可是我爷爷说我好重。”
“爷爷都这么大年纪了,而且有心脏病,你这么大了,当然重啦。”简卿安慰道。
“好想爷爷。”宋瓷把头埋在简卿的颈间,小声地挂念了一句。
简卿垂了垂眼帘,心中顿时形成一招泡妞绝技。
……
“阿卿,为什么酒店这么远啊?来的时候,觉得很近的样子。”宋瓷觉得走了好久好久。
简卿默不作声,他是不会告诉宋瓷,他特地饶了远路,而且在中途还往回走了好几段路程。
终于走到了酒店,宋瓷想要挣扎地下来,可是简卿的手好似铁钳一般固定着宋瓷的双腿,宋瓷见拗不过简卿,只能把头长埋颈间。
洗完澡后,宋瓷坐在床上吃着糖炒栗子,心里诽腹资产家的奢侈,在迪拜这种地方还能弄来热乎乎的糖炒栗子,简直太奢侈了,说完忿忿地往嘴里精确地抛进了栗子。
……
“喂。”慵懒的声音在宽敞的房间里响起,带着丝丝的迷惑。
“喂你好,是温学盛吗?我叫伊萌,简卿的未婚妻。”电话对面清脆的声音响起。
温学盛挑了挑眉,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万家灯火,魅惑地问道:
“怎么说?”
“你不是喜欢宋瓷吗?我只想要卿哥哥,所以我们合作怎样?否则以你现在的情况,想要得到宋瓷是不可能的,因为卿哥哥的脾性,我比谁都清楚。”
“……”温学盛深深吸了一口烟,不发表任何意见。
“喂?喂?你还在吗?”
“你这样算计得来的简卿,你会喜欢吗?”
“喜欢,只要是他我都喜欢,你不这么觉得吗?如果你连拥有宋瓷一刻的时间都没有,你不觉得你是个失败的人吗?”尖锐地女声在电话里响起。
“抱歉,我做不到你这样卑鄙。”温学盛抖了抖烟灰,笑着说道。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温学盛会这样回答她,伊萌沉默了一阵子后,接着叫温学盛在考虑考虑,如果有了想法就打电话给她,说完便挂了电话。
温学盛站来落地窗前,褐色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东西,指尖的烟蒂渐渐烧尽,直到烧到了手指。温学盛转头看了看红色的烟头,扔到地上捻了捻便走回床铺。
半夜躺在床上,温学盛辗转反侧,说实在的伊萌的这个提议真的很诱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喜欢上了稍带暴力色彩的编剧,明明害怕地要死,还要装作自己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可是,她现在好像过得很好。
他,是不是太不果断了?
起身,再次抽了一根烟,床头昏暗的台灯,把他的影子打到墙上,模糊中透着一股决然。
“喂,我是温学盛。”
“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唔,比我预算地要早。”对面的声音没有一点地惊喜,在美国这个时间点还只是下午,她之前还以为温学盛能坚持到晚上的,看样子她还真的低估这个男人对宋瓷的感情了。
温学盛勾了勾嘴角,嘶哑着嗓子说道:
“就算我答应你,如果被我知道你对宋瓷怎么样,代价也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温学盛,你算什么东西?”
“我不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我没你那么多的顾虑,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