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晨回到医院的时候,宋锦黎已经醒了,温晨看到的场景是宋锦黎正直勾勾地看着温学盛,温学盛被看得不敢乱动。
“锦黎。”
“妈咪,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着我体内的另一半DNA?”宋锦黎指着温学盛问道。
“不是,他不是你亲生爹地。”温晨沿着床沿坐下,摸了摸宋锦黎的额头,恩,还好,烧退了。
“那为什么我们长得这么像?有没有DNA检测报告?”宋锦黎严肃地说道,关于这件事情他非常重视,到底是哪个混蛋,把他和他家宋瓷弄丢了这么多年。
温学盛终于知道之前宋瓷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了,原来他做DNA检测是给宋锦黎看得……汗,这个孩子真的才四岁吗?
宋锦黎拿过检测报告,然后瞥了温学盛一眼,笑着说道:
“这位哥哥,上面的东西能念给我听听吗?毕竟我才四岁。”
“……”温学盛有些窃喜,还好这只活宝不是自己生的,否则一定会被气死的。
“哦,这么说,我们真的不是父子?”宋锦黎睁着亮晃晃的眼睛严肃地说道。
“恩。”
“妈咪,我的亲生爹地是谁啊?”宋锦黎突然转移方向,问的温晨一阵无措。
“锦黎,其实他,不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所以没必要这样深究。”温晨抓着小萝卜头的小手说道。
“怎么不是很重要,听你的口气像是在包庇这个人啊,妈咪,你直接跟我说吧,他在哪里上班,我要黑了他公司的系统,然后告诉他们,这是他弄得。”宋锦黎非常严肃地说道。
温晨、温学盛说:“……”
待到宋锦黎闹得有些累了,沉沉地睡去,已经是凌晨五点了,因为小萝卜头的时差没有倒过来,所以到了一定时间困意非常明显,当然,他前面闹了这么长时间,精力已经消耗了不少。
温晨第二天打算请假,把小萝卜头一个人放医院里,说实在她真的很不放心。
“阿瓷……”
“我叫温晨。”温晨再次纠正道。
“好吧,温晨,你能说说你儿子的一些情况吗?”温学盛看着躺在床上的小萌娃,抽着嘴角问道。
温晨挑了挑眉,然后就开始说他儿子的趣事。
听完后,温学盛觉得这辈子他算是白活了。
温晨听完后,笑着说了一句:
“那么几个人是活着的。”
……
温晨正趴着床沿休息还没一会儿,简卿的电话就打来了。
“喂。”温晨还没有睡醒,嗓子也迷迷糊糊的。
“你还在睡?”
“恩。”
“今天你已经迟到了,赶紧过来。”简卿吩咐道。
“我已经跟琳达请过假了,今天不去上班。”温晨头晕目眩还要应付简卿,好可怜。
“我不是说过你的工作性质是二十四小时全部在线,全年无休的吗?”简卿沉着声问道。
温晨刚想反驳,简卿继续说道:
“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简卿的话好像炸弹一般,在温晨的脑子里炸起,如果他说是她儿子,简卿一定会查到她的……
“家里厕所怀了,昨晚修了好长时间。”
“现在好了吗?”
“恩,我马上过来上班。”温晨无奈地说道,这就是命啊。
去厕所随意抹了抹脸,只能叫温学盛再次照顾一下宋锦黎,她直接打车去凌风。
在车上温晨已经晕地不行,强打着精神来到凌风,她告诉自己现在还没有获得简卿的信任,只要获得了他的信任,她就可以拿到一些商业机密了。
这样想着,温晨仿佛人好受了很多,
温晨大力地推开办公室的门,简卿在里面眉头已经皱地不行。
简卿看到温晨进来,脸色才稍稍有些舒缓。
“总裁,抱歉,我今天迟到了,今天有什么任务吗?”温晨的脸色很不对劲。
“你怎么了?生病了?”
温晨摇摇头,只是说睡到不好。
“昨天,是你送我回去的?”简卿放下钢笔,看着温晨问道。
“恩,总裁,你昨天难道还叫了别人一起去接你吗?”温晨无语地说,还好意思说。
“去买杯咖啡来吧。”简卿深深地看了温晨一眼,低头看文件。
温晨把东西放到自己位置上,甩了甩脑袋,跑去买咖啡。
排了好长时间的队终于买到了咖啡,在排队的时候温晨都快睡去了。
走出电梯,由于超重失重的感觉,温晨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终于扛不住晕眩感,躺了下去。
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孽缘难断,温晨躺下去的那一刻,简卿刚好抬起头来,就看见温晨苍白着脸倒了下去。
简卿感到自己整颗心都停止了跳动。
“阿瓷!!”
简卿飞快地跑到温晨身边,看着她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心里一抖,摸了摸额头,很烫的额头。
简卿慌了神,抱起温晨直接去了医院,而且刚好温晨的病房就在宋锦黎病房的隔壁。
老天弄人。
简卿一直守着温晨,心里有些后悔,如果他不硬要她来,她就不会这样子。
简卿摸着温晨的手,突然间摸到了一处长长的凸起。是宋瓷手腕上的伤疤。
看着这一道细细的疤痕,简卿眉头紧紧皱起,这倒疤痕怎么从前没见阿瓷有过。
叫来医生,医生看了看疤痕,说道:
“割腕的疤痕,看它的恢复状态有四五年了。”
医生走后,简卿还没有缓过神来,割腕的疤痕……割腕的疤痕……四五年前,天哪,宋瓷五年前,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简卿突然觉得鼻尖有些淡淡的酸涩,宋瓷的性格他知道地很清楚,绝对是非常要强的,而且乐观,自杀这种事情,怎么会做。
除非已经绝望。
“阿瓷,是我吗,是我叫你打了孩子,所以你才自杀的吗?你怎么能这样做,你有没有想过我?”
“也是,是因为我,你才这样的吧。阿瓷,对不起,对不起,阿瓷,对不起……”简卿一个劲地道歉,眼泪从眼眶中滑落。
简卿从未这般哭过,就算当初找不到宋瓷,他也仅是不眠不休地寻找,可是现在,他哭了,一个震撼着芸芸众生的男人就这样在一个女人面前哭了,虽然这个女人还没有知觉。
简卿吻了吻宋瓷手腕上的伤疤,尝到了自己眼泪的味道,阿瓷,当年你心里是否也这般苦过。
看着苍白的温晨,简卿心里感觉被一根细细的针扎入一样,每一次的跳动都会让针更深地扎进肉里,这样循环往复,心痛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