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范,你的女人是不是太闲了!”
何以诚并没有接过叶清雅的话,而是隔空问候范雷。这让范雷感到惊恐。前些日子挨的打,脸上还有淤青呢。
“我忙着呢,忙着整天刷新闻头条,看你何大总裁的幸福生活!”
叶清雅才不管,她就是看何以诚不顺眼,她就是要抬杠。
“姑奶奶,今天是我生日,能让我过个愉快的生日吗?”
杜淳真怕吵下去,会打起来。不是何以诚忍不住要打人,是叶清雅,越说越激动,指不定会站起来拉何以诚当沙袋给打了泄愤。
双手作揖的表情,像极了求爷爷告奶奶的架势。叶清雅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何况今天人家过生日,总得给个面子。
“哼。”
这一餐饭下来,格外的安静。
何以诚看了看时间,对向暖说:
“走吧,我送你回去!”
原本各玩各的众人一致目光,扫到向暖的身上,而当事人却不知,还沉浸在自己的手机世界里。
“向暖,渣男要送你回去。”
叶清雅经过范雷的敲打,也没在杠何以诚,但说话还是有些冲的。她用脚踢了踢向暖的椅子。
“啊,不用,我自己走回去就好。省得送完我,你们又得兜一大圈。”
向暖以为是范雷送她回家,连忙拒绝。
“我送你回去。”
何以诚再次说话,其他人见状已经纷纷起身先走了。
“我们先走了,太晚了。孩子还没洗澡。”魏林贴心地单手抱着孩子,一边还牵着老婆。第一波走了。
“杜淳你送我,我没开车。”
“啊。好,走咯!”
跟着是杜淳和顾凉。
“走啦!”
范雷把包包挂在肩上,搂着不情愿的叶清雅也走了。
“我自己回去就好!”
向暖早就发现何以诚不对劲,他今天好像心情很好,不说话,却不停地给自己夹菜,倒茶水,递纸巾。
这让她很云里雾里。
“我说了,我送你!”
何以诚没再给她拒绝的机会,强行把她的手和自己的手牵在一起,任凭向暖怎么挣脱都没挣脱掉。
“何以诚,你放开。我可以自己走。”
“快放手,弄疼我手了。”
从包间出来,一直到地下停车场,何以诚始终没松开,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直到把向暖塞到自己的副驾驶上。
既然上了车。向暖只好系上安全带。心想,算了吧,反正抗议无效。
车子发动,何以诚继续空出手去牵着向暖的手。这次向暖没有拒绝,反正拒绝也没用。
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前所未有的平静,偶尔何以诚会捏捏她的手。偶尔用他拇指上的厚茧挠她手心。向暖却一脑子的空白。这是何以诚吗?
“到了。”
不一会儿,就到了雅林小筑。向暖赶紧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用最快的速度下车,最快的速度一口气跑上了三楼。
何以诚今天是魔怔了吗?为什么和平时不一样?这让她感到很不真实。
从保温杯里倒了杯开水,咕咚咕咚地喝起来。
“怎么不穿鞋子。地上凉。”
“啊。”
何以诚的声音响起,吓得向暖没抓稳杯子。直直掉在地上。嘭乓一声,碎了。
“你怎么还不走。”
向暖一身冷汗,太反常了,反常到她像是在做梦。
“别动,我来。”
何以诚很无奈,他有那么可怕吗?把向暖推到一边,先拿来扫把和垃圾铲,清理好玻璃碎片,转身,向暖还是站在原地,看着脚趾发呆。
何以诚叹了一声,过去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感受到胸膛里传来有力的心跳声。向暖木讷的睁大眼睛。
“你抱我起来干嘛?”
何以诚越发觉得向暖可爱,情不自禁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地上凉。”
“何以诚,你想干什么,你告诉我!”
一晚上游离的状态,理智终于归位。向暖从何以诚的怀里跳了下来,站在对立面,明亮的眼睛略带严肃。
何以诚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对过自己,今天这一出,是要干什么?
“我没干什么。你是我老婆!”
“用不着你隔三差五地过来提醒我是你老婆。”
没等何以诚把话说完,向暖直接把话抢了过去。
“向暖你听我说,那不是我的。”
他以为向暖是在意那天口袋里掉出来的东西。急忙解释。但是他却不知道,有些东西是越描越黑的。
“嗯。”
向暖穿上棉拖,正要回卧室。又退了回来,她好像少了双鞋子?仔细数了数,不对。粉色那双拖鞋不见了。难道是叶清雅穿回去了?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我说东西不是我的。”
何以诚不知道向暖在找拖鞋,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不会这样坚持要解释。
那双拖鞋可是让他做了一个早上的焦点。万众瞩目的他,因为错穿了双粉色棉拖回去上班,从此每天,和他打招呼的员工,眼睛不是看他的,他们关注的是总裁今天穿的是什么鞋上班。
“哦。”
向暖最后应了一句,越过他身边,进客卧找自己的拖鞋,最后空手而出。
“向暖,我肚子饿了。”
“肚子饿了你就出去吃啊。我要睡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
向暖不咸不淡说着,原来他今天的反常是因为那个东西。不管是不是他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不在乎,带有目的性的婚姻原本就不是美好的。她在意那么多,会累。倒不如什么都不去计较,反而自在。
“向暖,我错了。”
这是何以诚在心里演练了N+1次,才说出来的话。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的今天。他都必须和向暖道歉。
五年前自己享受着向暖的热情和偏爱。五年后,他还是给了她困扰。
“我们都没有错,错的是。不对的时间,爱上不对的人。但是那都是过去式了。你不用放在心上,这份婚姻如果你还需要,我配合你,如果你不需要,我随时都可以陪你去民政局解除。”
向暖第一次见到何以诚放低姿态跟自己认错,但好像她不需要了。她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三个字,也从来都不期盼,他能正视她曾经那么赤裸裸的爱意。可能放在五年前,她会因为他的这句话高兴到做梦都能笑醒,但是现在,她麻木了,并不是一句!“我错了,”能盖过所有的过期了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