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同情我，可能开始我愿接收，但后来都是我心甘情愿的。郭晓东这个虽然残忍，但他在科研这一块确实很让人佩服，这么多年，我做他的助手，见证了一个又一个奇迹！”
“我看你是疯了！”
一副痴迷的模样，让陈柯浑身一抖。
“一会又说恨他，一会又说心甘情愿！”
“我恨他，和心甘情愿是两回事。我每天恨不得杀了他，但他的确又让我折服的办法！”
“你怎么会认识向暖？”
何以诚最想知道这个，读大学的时候，并没有钟鑫这个人。
“当年在法国读研和向暖同校，我并不知道她跟你的关系，更不知道她和姚倩是母女。可能是异国他乡，又都是杭城的，所以我和杨楚还有向暖都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这些年我沉迷研究，一半是喜欢，一半是想解了我身上被郭晓东注入的毒素，很遗憾，我没有成功。现在做的这个研究，需要投入大量的金钱，所以那些东西，我很需要。一旦成功了，我体内的毒素就解了！我就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你太天真，这个世界尊循的是自然规律。存在于自然界的客观事物内部的规律。也叫自然法则。他妄想用在外的条条框框去改变，那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能长生，或者起死回生，这个世界就真的乱了！人类能做的，就是在有限的能力范围内，挽回有限的生命，但不能续长！”
何以诚丢了一支烟给钟鑫，继续说道：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改变就可以改变的，你那么惜命，你应该知道，怎样才是对的，而不是靠旁门左道挽救。现在国家的医学研究那么发达，多的是可以解救你的方法。可能他们的头脑比不上郭晓东发达，但你要知道，正道永远都是受拥戴的！今天跟你坐在这里废话，是希望你可以早点醒悟，不为别的，为了你的妻儿老母！你恨他，不一定要亲手将他杀了，有时候，无形胜有形！如果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可以向你保证，将来你还可以看着你的孩子长大，和你妻子白头偕老，也可以给你母亲养老送终！”
说完，何以诚便低头玩起来了手机，陈柯则走了出去，他从没见过这样审讯犯人的，要是讲道理有用，哪来那么多严刑逼供。
良久。
钟鑫手里的烟头烧成了灰烬。
他深呼吸，郑重其事的抬起头。
“你说话算话！”
“必须！陈柯，带纸和笔！”
现在外边数绵羊的陈柯为之一振，这样都行？可以借鉴。
赶紧拿过助理手里的笔和纸，屁颠地推门而入。
“我先回去了，记仔细点。完了交给魏林！”
“行，让小陈送你！”
何以诚嗯了一声，便离开了审讯室，搭着警局的车回了家。
……
何以诚受着枪伤，所以一连几天都在家呆着，而向暖却不得不每天代他去公司坐镇。
这天向暖刚忙完，叶清雅和方婷便来了。
她们还是头一次见向暖穿着正装工作的样子。
叶清雅一进门就取笑她：
“向暖，你这副样子，全身都散发着铜臭味！”
“哪来的铜臭味！”
向暖在自己的身上来回扫描，哪里体现出来的，她怎么看到。
“这种装扮的西装革履都是老板派的，就算什么都不做，都盖不住铜臭味！”
叶清雅继续煞有其事地胡说八道起来。
“大街上大把西装革履的，你这是对企业老板有偏见，你家范雷要知道你这么想他，估计捂着胸口说你没良心，花着他挣来的钱，还说他是奸商！”
方婷呼着小秘书刚送上来的热乎咖啡，小怼了一下。
叶清雅差点就没跳起来，她随口那么一说，这两姐妹还一唱一和怼了回来，这姐妹情，是塑料的吧！
“嘿，你们两个。能不能让着点孕妇，这广告词天天喊：老弱病残孕，都是需要保护！说说，你们有那个爱心不？”
“那是公交车上的标语！”
向暖合上笔记本电脑，取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今天得早点下班，前面几天太累了。
“得，你们有理！”
不再继续回回去，叶清雅撕开桌上的坚果包装，认真吃起来。
“对了，你家何以诚怎样？好点没有！”
“对啊，听小沫说说起那天的场景，我都捏了把汗！”
自从知道顾凉另一个职业身份后，方婷就整天提心吊胆的。
更别提现在，顾凉又失联了好几天。
“昨天已经拆线了，状态还行！不过，他明天就得去首都了！”
“向暖，我听说这些事儿一结束，他和魏林就退下来了，你们两到现在都没打算要孩子？”
叶清雅看了微博上的热搜，但她才不信那些是真的。
“过阵子再说吧，这几个月发生那么多事，累都累死了，哪还有精力去想，就算现在驮着个，我都没信心能把他照顾好！”
从去年年尾到现在，发生那么多事情，就像放电影一样，向暖真的不敢相信，那些都是真的，她真的经历过。
但是，她确实经历了。
“你不要去想那么多，怎么舒服怎么过！”
方婷伸手拍了拍向暖的后背肩，以示给她安慰打气。
“你们呀，把我想得太脆弱了！微博上那张报告是真的，医生确实是确诊我生育存在着障碍。但是韩伟说了，他会帮我！吃了他开的药，我身体真的发生了变化，等忙完这阵子，我再去医院做个检查！能或不能就看运气啦！”
向暖说得轻描淡写，其实她心里也紧张。
如果生不了，那都是命吧。
“这坚果好吃，还有吗？”
叶清雅知道向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不再扯下去。
空空如也的包装袋，她的胃才饱和了四分之一。
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舔着嘴角，像极了小馋猫。
“这是林闯给我带的，我问问！”
确实好吃，林闯一共拿了两大包给她，都被她吃得差不多了。
“我听顾凉说，何以诚这个助理可好玩儿了！”
方婷听顾凉说过几次何以诚的这个助理，她有些好奇，这么憨的人，怎么可以在何以诚身边混那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