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回忆起舒美艳同她讲述的种种,那些呢喃仿佛就在昨天。
那时,她不恨舒美艳了,还很同情她!
“所以他和那么多女人生孩子,都只是为了他那个儿子?”
很震惊,何以诚没想到郭晓东的疯狂只是为了那个儿子。
“也不全是,有一半是因为他对研究的狂热。”
南希叹了一口气,继续说。
“这么多年,为了他的研究,他贩卖军火,走私毒品,甚至不惜花重金养女人。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他最小的女儿,郭忆好出生以后,他再怎么努力,别的女人都没再怀孕过,他才放弃了这个方法。我也庆幸,这二十几年来,把小沫保护得很好,如果让他知道,小沫和他那个儿子是一个血型,甚至基因分毫不差,可能小沫就会被他拿去做研究了!舒美艳之所以被他拿来做养血的载体,那是因为她是那个孩子的母亲,不会排斥,能暂时续命!”
“所以说,我,还有安可,小沫,好好的出生,都是他为了那个儿子!”
何以诚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虽然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出生的,但他没什么感到失望的,于他而言,郭晓东还不如公司安保的熟悉。
南希没想到,何以诚也是他的儿子,一脸震惊。
“不用这么看着我,连我的亲生母亲都不知道他才是提供的那个男人。”
所有的谜团在此时解开,何以诚长舒一口气。
“这个地方,你们不适合再待下去了,我明天会让我的助理帮你们找个地方,安排好了,就接你们过去!也感谢你这么配合,至于小沫你不必担心,我们会救她出来的,郭晓东现在是在捶死挣扎,毫无意义!”
提到郭晓东,何以诚一脸的凌厉。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扰乱社会秩序,有悖人道,泯灭人性,他就该得到惩罚。
“小沫嫁了个好人家,她的婆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若是登门拜访太寒酸岂不是拂了她的脸。”
无论从哪个角度想,何以诚都觉得必须这么做。
南希并不知道杜淳的家事,小沫也没多提,经何以诚这么一说,她也觉得自己欠考虑了。
“小沫的身世,就不要和她婆家说了,我也上不了什么台面。”
何以诚不再继续停留,拎着装好的瓶瓶罐罐往前院走。
这一趟也不算没有收获,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南希站在大门前,目送这车子离开,手里抓着厚厚的一个信封,这是刚刚何以诚给她的,并没有说是什么,但她知道。
“一会去买菜的时候,把买肉的账给结了吧!”
对于钱,她并不在意,转身就交给了身后的人。
而何以诚离开孤儿院之后,便直接回了何家老宅。
郭忆好和小月正在院子里浇水,看到何以诚几人回来,郭忆好便放下洒水壶,小跑过来!
“哥哥,你们回来了!”
一看到郭忆好恢复常态,何以诚松了一口气,他还担心他会基地以后,陈妈应付不过来。
“我们就不进去了。一会还得把东西送过去给韩伟。”
陈柯早上来的警车过来,就停在门口。
把箱子搬下车便匆匆离去。
“明天和你小月姐姐一起上学,需要什么就跟陈妈说。”
“我知道了,你和姐姐忙完了就早点回来。如果可以,帮我问一问爸爸,他到底爱不爱我!”
说到后边,原本还算明朗的脸,已经有了些落寞。
何以诚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算是答应。
“去玩吧。”
陈妈正在卧室打扫卫生,看到何以诚进来,便加快了速度。
“陈妈,不用整理了,我晚上又走。”
拿了套休闲装进更衣室,换完就走了。
叶清雅看到何以诚一身便装出现在范家,有些意外。
向暖和小沫被掳走的事她是知道的。
这段时间为了她们的人身安全,个个都呆在家里,叶清雅连花店都没亲自打理过了。
“你怎么回来了,向暖呢?我家范雷也回了吗?”
“暂时还回不来,很快!奶奶在吗?”
何以诚时间紧迫,并不想说太多。
伸长了脖子找起梅格,但都没见到。
“在后院的菜园里。你去吧!要不要留下来和饭,我叫厨房多煮点!”
叶清雅努努嘴,把手中的坚果放回果盘里,已经快12点,准备吃午饭了!
“不用!”
何以诚人已经大步往侧门走。
郁郁葱葱的菜园,并没有看到梅格的身影。
“奶奶,你在哪?”
转了一个大圈。
“我在花房,进来吧!”
听到回答,便三步并一步进来。
梅格正在洗手台洗小番茄。
“怎么这么久才来找我,我都等了好几天了!”
“实在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想麻烦奶奶您!”
何以诚摸摸鼻子,其实他们几个都没有打算找梅格帮忙,但临行前,霍老千叮万嘱,所以就来了。
“你们啊,偶尔示弱一下。也是很可爱的。霍老头这次懂得低头,可见你们真的山穷水尽了!”
梅格呵呵一笑,把洗好的小番茄放在桌上。
“吃吧,刚摘的,很甜!”
这会还真的饿了,何以诚也不客气,连吃了十几个。
清新的果肉,让他的口腔得到了冲击,双眼都晴朗起来。
高难度的警惕,已经让他没有放松过了。
“有时候,吃点新鲜的东西,会让人的身体得以放松,对吧!”
其实梅格最近也没睡好,想起几年前的惨烈,她就特别担心这几个孩子。
滚烫的山泉水和西湖的龙井冲撞到一块,整个花房都弥漫龙井的清冽,梅格用行云流水的茶艺让何以诚的疲惫又得到了一个层次的缓冲。
“你们几个都是奶奶看着长大的,奶奶虽然疼爱你们,却也希望你们能为国家多做些贡献,堂堂七尺男儿,就该放开手脚干翻大事业!可是现在啊,奶奶老了,却更希望你们平平安安,成家立业生儿育女,其乐融融!”
听着梅格自相矛盾的话,何以诚端起茶杯的手却久久没送到嘴边,心事重重地放回了桌上。
“这些年,您和那些长辈都辛苦了。该享受天伦之乐的年纪,却整日替我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