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何以诚头也没抬,说的话也听不出喜乐,林闯这心里,更加忐忑不安,完了,少不了这顿骂。
“我昨晚没洗澡,味有点重,我站这里就好。”
何以诚还是没有说话,林闯吞了吞口水。算了,豁出去了。
“老板,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把避孕套放你都接的。昨晚要用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对不住对不住,是不是夏小姐生气了,我这就去找她解释。”
林闯说着还双手祷告,我的妈呀,要死了。
何以诚这会算明白了,原来向暖说的是这个。他的眼睛这会已经眯了起来,恨不得把眼前的家伙从19楼丢下去。
“今年的年终奖没有了,滚!”
“好好好,我知道了!对不起老板,我这就*解释。”
只要不把他炒了,钱不钱的无所谓,只要不把他卸了,年不年终奖的,也可以没有。现在趁怒火没那么旺盛,赶紧溜了。
“回来!”
这人刚要开门,又被叫了回来。
“你不许在我姐和夏凉凉面前说一句,滚!”
“这么大火气做什么?更年期到了?”
顾凉刚从外地出差回来,就听说某人肝火旺盛,整个公司怨声载道。
这不,自己办公室没去,就直接过来了。在门外碰到了灰头土脸的林闯。
“有空在这里研究我是不是更年期,还不如想想怎么躲过你妈给你安排的相亲!”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顾凉现在连自己的公寓都不敢回,只要他老母亲把人给逮到,一个小时以内,能给他安排五个相亲。他又不是缺女人,他是缺一个让他心动的人。
“别,我错了,千万不要和我妈说我出差回来了。”
“女人,要怎么哄?”
顶着被取笑尴尬,何以诚还是问了。
“你说啥?”
顾凉以为自己听错了,敢情这厮真的为情所困?
“这女人嘛,她就欠虐,只要她一吵,你就把她搂到怀里,亲上去,亲着亲着,就老实了。”
“偶尔给她买买花,带她去吃吃喝喝,浪漫一点的,去海边散散步,周末爬爬山。”
“不过据我观察,夏凉凉那黏呼劲儿,你站在那里都不用做什么。”
原本还在那里琢磨的何以诚听到夏凉凉三个字,脸都变了,剜人的眼神扫过来,顾凉才意识到,好像自己的兄弟,不喜欢那款呀。难道是,向暖?
“大哥,如果那个人是向暖,我就爱莫能助啦哈。”
这都几年没接触过了,听杜淳说都知道向暖现在挺高冷的。不怕女人发嗲,就怕女人扮高冷。女人高冷起来,你根本就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那还不滚。”
“晚上老地方喝几杯,别迟到!”
两个手指,额头一挥的同时,还对何以诚抛了个媚眼。这让何以诚更加头疼。自己的兄弟,不是如愿结婚了,就是抱得美人归,要么就是畅游花丛。而自己呢,连个女人都不知道怎么搞定?
……
夜幕降临,才吃上口热乎的,这还是实在饿得不行了,才打电话叫陈妈煮点粥送过来的。是他爱吃鸡丝粥。
陈妈怜爱地看他心满意足地吃完,眼前这个孩子是她一手带大的,虽然面冷,但心是热的。
“这段时间你也没回老宅,陈妈就担心你没吃好。看看都瘦了。”
“没事。”
何以诚拧盖子的手顿了下,低沉的声音有些寂寥。
这让陈妈很是心疼。这孩子呀,从小就懂事,别人还在父母跟前撒娇讨糖吃,他15岁就帮着老爷子打理公司,一己之力把公司做到世界的顶端,随着年龄的增长,却日渐沉默寡言,喜怒哀乐也只埋在心底。
“夏小姐在老宅子已经住了些时日,夏老夫人和夏夫人也来过两次。每次都在询问你有没有回家过,大小姐都说你出差给搪塞过去了。但是前天夏老夫人见夏小姐没住在主卧,很是生气,立即带夏小姐回夏家了。”
“嗯。”
何以诚在心里冷笑,这是等不及了吗?
“少爷,既然咱们不喜欢人家,就早点把婚给退了。”
陈妈犹豫许久,这才把心里话给讲出来。少爷喜不喜欢那姑娘,她是看得出来的。
“如果少爷。。。”
“陈妈,你先回去吧。我会处理好!”
何以诚关上电脑,看了下手机,全是魏林他们发的短信。夏家暂时还不能撕破脸,他只能拖着。
“那好的,想吃什么给陈妈说。陈妈送过来。”
陈妈叹了口气,也知道自己说多了会惹人烦,把餐具打包好就走了。
何以诚进休息室,换上休闲装,直奔目的地。
让他想不到的是,今晚竟然有人带家属?他们出来喝酒,从来不带老婆女朋友的,这是?
“喂,何以诚。啥意思,见到老娘不高兴吗?”
叶清雅见何以诚来了自己坐一边,拿起手中的话筒就一阵吼。她现在觉得向暖最让人心疼。自己的丈夫竟然光明正大的地和别的女人以未婚妻的名头处着。
“你丫的喝多了,赶紧回家!”
如果范雷在这,杜淳还不敢怼叶清暖,来人明显就情绪不高,还非得叭叭两句刺激对方。
“清雅,既然人家赶我们走,我们就走吧,去逛逛商场,和一群大男人在一块也无趣。”
魏林的妻子,夏落落见到丈夫示意,便站起来过去拉叶清雅走。一般这种场合,夏落落是从不参加的,碰巧他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顾凉约了他们,所以就过来坐坐。
“走吧。一会和范雷说声。”
叶清雅也不是个不懂事的,夏落落不叫她,她也会找个借口先走。之所以那么怼何以诚,是因为何以诚做的事,让她很不爽。
向暖失踪五年,他做做样子,颓废了些时日,转身就和夏凉凉订了婚。
后来传闻满城风雨,她也开始相信,向暖可能真的被何以琳用钱给逼走了。她也见过几次何以诚几次站在雅琳小筑外久久不愿离去的样子,她是同情他的。
范雷说他的休息室,摆着向暖一张大大的油画,他是念旧的人。可是呢,人给他盼回来了,他做的事却让人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