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在国外是位知名的服装设计师,经常在各个国家之间来回奔跑,但并没有涉足国内,这一次回国,打算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开个专卖店,卖自己的品牌,在还没有正式投放之前,前期需要做的工作量太大了,这次出国也是为了转移工作重心,处理一切事宜。
这才下飞机,又碰到夏凉凉,使自己原本紧绷的状态上,加了一丝丝的疲惫,因为可能后面面临的事情会很多很多,毕竟旧人旧事多。
“小姐,雅林小筑到了。”司机停车妥当,提醒道。
“好,谢谢!”
有些沉重的眼皮此时又恢复了明亮,咖啡厅客人有点多,向暖直接提着行李箱上了三楼,客厅里沉睡的人儿让她有些惊讶,那天从自己家甩门而去的人,竟然趁自己不在,睡这里了?小心翼翼地换上拖鞋,打算先回卧室放行李,却把人给吵醒了。叶清雅蠕动着身体,软趴趴地靠在沙发上,却把头扭到一边。
“我吵到你了吗?”伸脚把行李箱推到墙角边上,半跪坐在叶清雅跟前,像是老母亲看吾家少女初成长的模样。
“哼。”
“你确定你还在生气?别以为我不知道,天天叫杜淳过来买咖啡,带蛋糕的那个人是你。”
有些好笑叶清雅的孩子脾气,或许分开太久,让她不知道怎样的相处模式才好吧。
“向暖你怎么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你给我个解释,哪怕是编都好啊。”叶清雅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早已脱胎换骨,那么的陌生。换作以前,哪怕微不足道的事情,她都会和自己分享,所有人都说向暖爱钱,为了钱连何以城都不要了。但她始终不相信,却又因为事实摆在眼前而不得不怀疑和猜测。
“如果你还想听,我可以告诉你。”向暖叹了口气,脱下衬衣,触目惊心的伤痕曝晒在灯光下。多少个夜轮回,被噩梦吞噬的惊恐,一幕幕血淋淋的画面,让她此刻瑟瑟发抖。
‘向暖.’叶清雅被满目疮痍的后背吓到了,这几年她到底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吃了多少苦?
伸手想要去抚平,好像一抚平便可以消失,可是她不敢,怕那么一碰,向暖就会倒下。她脸色苍白,没有生气,虽然站着的背是挺直的。
“所以我不愿意提。”凄凉的脸,不愿再面对,每次提起,或回想起,天知道她用了多少力气。
恰巧叶清雅的手机响了,助理打来的。向暖从不注娱乐新,所以并不知道叶清雅违约的事情。听到她要你卖车卖房,有些惊讶。作为当红明星,收入是相当可观的吧。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杜淳气喘嘘嘘地闯门而入,看到人好端端地在那里接电话,提起来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向暖你回来了。”
向暖颔首,眼睛瞟了一眼阳台,恰好和叶清雅的眼神对上,显然叶清雅也注意到杜淳,示意两人不要过去。
“清雅欠人钱?”向暖对娱乐新闻从未有过多地关注,再加上这段时间太忙,压根没时间多看一眼手机。
“违约了,还把男主给打残了。”
杜淳一开口就觉得脑壳疼,他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摊上这么个姑奶奶,妈耶。无力地瘫在沙发上。
“救命。”
长叹一声,连调调都显得无可奈何,有气无力。
虽然他是四大财阀之一的公子哥,但家里人为了让他回归家族事业,愣是断了他的经济。自己赚的全都花了,他也无能为力。
其实叶清雅服个软,那位大佬肯定会收手的,但这妮子是打死不从。
叶清雅讲完电话,烦躁地吧啦着头发,来回踱步,她上哪去弄一个亿啊,卖了她自己都不值几块钱。想起那个高冷的家伙,恨不得丢进油锅炼油。
“你需要多少?”
收拾好行李的向暖,手里还攥了张银行卡。她刚看了新闻,也大概了解事情始末,但感觉报道的内容有些夸张。
“一个亿。”
叶清雅没吭声,倒是杜淳先哀嚎起来。如果是几百万他可以帮忙凑,但是这么大的数额,确实是使不上劲儿。而且,债主发话了,谁借叶清雅钱,他就不是兄弟。
“拿去吧。”
其实向暖并不知道那张卡里都多少钱,但是她知道,绝对不少。当初即使再落魄,她也没动过,那是付出了毕生的代价换来的,用起来会心痛得要死。每一个深夜,都在回放的片段,更是提醒她重生渡的每一个劫,是多少血液支撑起来的。此时的她,浑身疼得难受,却因为习惯这种锥心之痛,显得特别轻描淡写。
“向暖。”叶清雅双眼通红,动容道,但还是嘴硬地拒绝了。
“不用给我了,多少都不够。”
“你怎么知道不够,或许这些钱能把你的公司给买下。还九牛一毛。”
杜淳看到这张独有标记的银行卡,有些不相信。全国拥有这张卡的,不超过十个人,而且身份都不一般,难道向暖也是那条道上的人?
“向暖你还是把钱转她账户吧,她脑子有病,怕哪天给弄丢了。”如果被懂行的看到这张卡,怕是不得安宁了。
“也行。”
向暖一怔,想来杜淳是认得的,也怪自己疏忽。这张卡是可以绑定在自己手机上的,但要下载一个特制的插件,因为从没想过要用里面的钱,所以她没想过要下载这个东西。
“我复制给你吧。”杜淳拿过向暖的手机,轻车熟路地给她安装上,面对向暖的疑惑,杜淳有些无奈。
“本来呢,我也有张这样的卡,但是被我家老爷子给冻结了。”
“还真别说,这卡好特别。”叶清雅有些好奇,但她也没多想。可能是有钱人的银行VVIP卡吧。
“给你转过去了,忙完再回来找我,我得倒时差了。你们自便。”
向暖突然想起了她爸爸,情绪有些不高,每次想起来,就好比喉咙被掐住,那种窒息的感觉,她每体会一次,就想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