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吧,你看,我衣服皱巴巴的。”
何以诚一看,也是。
“那就回家,明天再约!”
两人到家,江兰正好把晚饭做好。
安可抱着还在站在一边辅导郭忆好写作业。
“回来正好,我去把汤端出来,开饭了!”
江兰还想着打电话问问,两人几点回来吃饭,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江辰不回来吃饭吗?”
一张桌子都是女的,何以诚有些不适应。
“店里忙,不等他!”
给何以诚夹了块糖醋排骨,想想不妥,江兰又准备收回去,何以诚却把碗递了过来。
其实他并不讲究,在他心里也没有什么三六九等。
接过排骨他一口就吃了进去。
“哥哥,男孩子不是不喜欢吃酸甜的东西嘛?”
郭忆好一句话,差点没把何以诚给呛到。
“咳,咳咳!……”
向暖赶紧给他拿纸。
“小何不喜欢吃就不吃了,江姨不知道你不爱吃!”
江兰讪着脸,她以为每个男的都想江辰一样。
“他不挑食的!”
向暖赶紧打马虎眼,要是何以诚说真的不爱吃,估计以后家里都不会有这道菜了。
说着,又给他夹了一块。
“好好多吃鸡蛋!”
又给郭忆好勺了一大勺鸡蛋碎。
“江阿姨的手艺很好,我都爱吃!”
有一块排骨下肚,何以诚喝了大半杯橙汁,吃缓缓开口。
吃过饭,江兰收拾碗筷,安可带着孩子去洗澡,何以诚和向暖便坐在一边陪郭忆好练钢琴。
何以诚第一次听郭忆好弹琴,眼里是毫不吝啬地赞赏。
“不错!”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向暖一看,是方婷,便打开了扩音。
“怎么了?”
“在哪呢?出来蹦迪哇,新开的酒吧,好多帅哥。”
没看到方婷那张脸,向暖都知道她犯花痴的模样是什么样的!
“不去了,今天早点休息勒!”
何以诚眼里的火花正旺,她耳根子都红到脖子上了。
不关她的事,那种地方她没去过。
只不过前两天方婷和小沫去公司探班,高负荷的工作让她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的状态,就随口说了句:好想去蹦迪啊。
没成想,方婷真的放在心里了,还以为她只是开玩笑说约自己一起,竟然来真的。
“休什么息,嗨起来!不然等你家那个古板的家伙回来,你想嗨歌我都不敢陪你!”
“我在家!”
何以诚一把手机拿过来,说完就挂掉了。
电话这边的方婷顿时石化。
什么情况?
何以诚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他家顾凉呢?
赶紧打开微信,给向暖发过去!
“你家何以诚回来了?问他顾凉呢?”
何以诚还是很生气的样子,向暖看显示屏上显示的名字,她动都不敢动。
何以诚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打开。
语音传出来的话透着焦急。
“明天回!”
说完,何以诚又把手机丢给了向暖。
然后面无表情地对着琴谱听郭忆好继续弹钢琴。
“哎!我不是,那什么我们开玩笑的!”
向暖百口莫辩。
今天早上自己又那么热情,完了,他肯定以为他不在的这些天,自己和方婷她们出去厮混了。
“哥,你和嫂子过去休息吧,宝宝睡下了,我来辅导!”
安可适时地出现在客厅。
何以诚嗯了一声就走的,向暖赶紧跟上。
“那你们早点休息。”
可是安可怎么觉得很奇怪呢?气氛有点不对。
“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刚刚停姐姐打电话过来,叫姐姐去蹦迪!哥哥就生气了!”
郭忆好差点没被憋死,哥哥生气起来,真可怕,冷得她直打颤抖。
“你小孩子家家懂啥,赶紧练习!”
嫂子会蹦迪吗?她怎么不知道?
何以诚回到家里直接换上睡衣蒙头大睡起来。
向暖原本想着洗完澡出来再解释的,结果出来的时候,床上哪里还有他人的影子。
暗自在心里大骂自己一声蠢货。
老公都误会生气了,还洗什么澡啊。
现在好了,人家离家出走了?
挠着还没有干透的头发正要开门出去找人,何以诚也正好推门进来。
“何以诚,你去哪儿了?”
“蹦迪!”
说完,何以诚下意识地顿住脚步。
“我可以解释的!”
向暖拉过何以诚的手,冰冰凉的,身上还一股水气。
“你出去过?”
“嗯,去买烟!”
其实他已经不气了,自己的老婆他又不是不了解。
但他就是想逗逗她,看她着急的样子!
“真是的,就算我真的去蹦迪又咋滴,谁叫你没在。”
向暖已经放弃要给他解释得想法,爱气气,她懒得哄!
也不想想自己,一走就是一个多月,那么大的公司,她才管几天,就累得四叉八仰的,就算去放松放松又咋了!
“向暖,你在说什么?”
看她嘟着嘴自言自语地朝更衣室里边走,何以诚哭笑不得,蹦迪真的比他还有吸引力。
“没说什么,睡觉!”
扯了一个新的枕头出来,抱着枕头爬上床倒头就睡。
“好了,你要真的想去,我带你去!”
“别扯我,不想理你!”
脾气说上来就来,她最脆弱的时候,他公务在身不能陪着,她理解。
他公司事儿多,需要个主事的,她去了,一句辛苦了都没有,凭着一个电话就给她脸色看。
“好了,不生气了,乖!”
大手一捞,被抱在怀里的枕头便飞了出去。
“你……,呜呜……”
连说话呃呃机会都没了,委屈的泪水从眼角落下,何以诚才把嘴唇移开。
“别哭了,我错了!对不起!”
心疼地替她擦拭泪水,没想到越擦越多。
哭声没有,但咩着嘴噎着,看上去有多委屈就多委屈。
“哎哟,这是谁家的小宝贝,怎么哭了呢?乖哦,不哭了,不哭给糖吃!”
“你混蛋,呜呜!”
仿佛想要把这些日子的难过和委屈通通给哭出来,蜷着的小拳头敲打着何以诚的胸膛。
“你出去一个多月,我自己一个人……,一个人那么难过。完了我还得给你管公司。你不但不犒劳我,你还给我脸色看,我不爱你了,你混蛋!呜呜……”
抽噎的话语,却直击何以诚的心房。
是啊,她也才三十岁不到,可却独自承受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