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敲门声，把何以诚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调整好心态，他才慢悠悠地起身开门。
是魏林。
“干嘛呢，敲了老半天的门才开。霍老找我们过去！”
“怎么了？”
何以诚疑惑，刚刚才散会没多久，又叫人过去！
“你要有心里准备。”
这句话的意思，何以诚自然懂。
两人来到包厢的时候，霍老已经在里头等着了。
选的地方在酒店，而不是在单位办公室，何以诚和魏林都明白，霍老是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会选在这个地方。
“来了，进来坐！”
霍老摘下老花镜，把报纸收好，拍了拍旁边的位子。
相视一眼，两人都闷声地朝里头走，坐到了霍老的左右两边。
“今天叫你们叫过来，主要是想听听你们两个的想法。以诚你先说！”
把斟好的茶水一推，霍老整个人侧身到何以诚这边。
“不管他是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的初心不变！”
一句话，概括了何以诚的所有想法。
“以诚啊，老何是我的挚友，他教育出来的孩子，不会差，不过你哪位母亲是列外。你应该不知道她底下还有个弟弟吧？当初何家老太太，也就是你的太祖母重男轻女，那男娃出生后，就把你母亲送去乡下寄养，老何虽不舍，却也拗不过母亲的脾气，只好放任。后来老太太过世，老何才把母亲接回来，十岁的女孩子，自然懂的也很多，再一次姐弟争执中，失手把弟弟给推进游泳池里，然后自己跑掉了，等家里人发现，已经就不回来了。从那以后，老何悔不当初啊，觉得是他的过错，所以对你母亲百般顺从，如果不是你的出生，可能老何还会继续溺爱下去！”
家里从没有提起，何以诚从不知道还有这么些事情，而旁听的魏林更加不明。
霍老说是他的出生让老父亲幡然醒悟，其实只有他知道，是她把老父亲给伤透了。
老父亲曾和他说过，不是一昧地包容，都能救醒所有的执迷不悟，更多时候，是攒够了失望，然后不再关心。
“他没有养育之恩，更没有朝夕相处，何来的感情。请霍老相信我，我想亲手把他送到您的跟前。”
“那你和安可相认，收留郭忆好，是怎么想的呢？”
霍老自然信得过何以诚，但上边也有他们自己的顾虑，现在已经是关键的时期，任何可以出现的岔子，他们都是不允许的。
“霍老您可能不知道，安可的母亲，也是我们的老同志，又和老三流着一样的血，所以我们不能放任她不管，郭忆好是向凌前辈的妻子姚倩和郭晓东所生，老三的妻子向暖，是向凌和姚倩的女儿，他们是三角血缘关系，所以也就认了。也怪我，是我隐瞒不上报，何老三很早之前就让我报上来的。”
魏林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这让何以诚动容。
但确实是他欠缺考虑。
“无论是从自己的私心，还是组织的角度出发，都是我个人没做好，请霍老不要责怪魏林。”
“呵呵，我这还没说要惩罚谁呢，你们就开始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哎呀，你们这些孩子啊，很优秀，但也太有主见。这些事情你们应该早点上报的，要不是我无意中知道，被其他同僚抢先一步，那后果可就不一样了。”
霍老从椅子上站起来，搭着两人的肩膀。
“你们都是我带出来的，也是我的半个孩子。我自己的孩子，我当然了解。只不过我老了，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这个案子结束以后，我也要退下来了，你们两个也要回归家族和家庭，所以接下来这场硬仗，一定要赢，但你们也要保护好自己！”
语气里，有感慨，有期待，也有无可奈何。
其实何以诚和魏林都知道，霍老早两年就该退下来了，但为了他们，才留下来的，本该安享晚年的年纪，却为了国家，也为了他们几个，继续逗留在*，替他们打掩护，替他们撑腰，为他们提供更多机会。
最后，什么都没说，三个人紧紧地抱到了一起。
杭城。
何以诚并没有告知向暖要回来，所以当他出现在卧室的时候向暖正是熟睡的时候。
他蹑手蹑脚地拿了换洗的衣服，简单地洗了个澡，带着水气钻进了被我。
像是感受到了何以诚的气息一般，向暖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睡姿，打起了浅浅的呼噜。
直到中午，向暖才悠悠醒来，看着被放大的那张睡脸，露出了大大的笑脸。
“嘻嘻！”
“你老公好看吗？”
何以诚其实早就醒了，只不过舍不得把人弄醒。
“啊，我吵醒你了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和我说一声！”
“凌晨回到的，你睡得正香，就没叫你！”
整个头都埋进了向暖的颈窝里，闻着她独特的香味，大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向暖一下子就僵住了。
“你饿不饿，我下去煮点东西给你吃！”
“这里比较饿！”
声音已经变得沙哑，抓着她的小手一路往下，羞得向暖变得局促起来。
“何以诚，我，我我……真的饿了！”
向暖敢打赌，要是现在从了他，她今天都不用下床了。
这个男人的战斗力太强了，她吃不消。
“姐姐，该吃午饭了！”
郭忆好门没敲，就这样闯了进来，幸好两人盖子被子，不然得尴尬死了。
“好好，你下楼。我换好了衣服就来！”
赶紧从被子里伸出头来。
“好吧。你快点！不然我吃光了！”
说着，郭忆好又蹦跶关门走了。
相对前段时间，郭忆好开朗好多。
也不枉费向暖这段时间的用心良苦。
“起来了，该吃午饭了！”
何以诚早就把人放开，这会整个人都趴在被子底下，头侧着，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真睡假睡。
向暖一把扯过他身上的被子。
“你下去吃吧，我自己再睡会！”
语气里尽是疲惫，向暖又把被子给他盖上。
“那你睡吧，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