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一脸茫然，抬头看向疯奶：“您指的是什么？”
“诡灵为什么会分开？”疯奶抛出一个问题。
为什么分开？秦天眉头紧锁，双眼微微眯起，思索片刻后，试探着说道：“是……考验？”
疯奶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所以啊，能不能成功，就全看你自己了。”
听到这话，秦天心中关于诡灵的一些疑惑豁然开朗。
自从见到疯奶后，他就一直很纳闷，既然诡灵有守护者，为什么还会分散在各地？
原来，这一切都是诡灵设下的考验。
想要真正得到诡灵，就必须一件一件地去驾驭。
每一位诡灵之主，都是诡灵认可的考验者。
并不会因为秦天已经有了三件诡灵，守护者就会给予他额外的帮助。
最后能不能集齐诡灵，完全取决于他自己。
如此看来，秦天想要从疯奶或白发老者身上得到帮助根本不可能。
“疯奶，我明白了。”秦天恍然大悟道。
见到他这副模样，疯奶似笑非笑，耐人寻味地问道：“你真明白了？”
秦天刚要开口询问，突然，白发老者右半边脸毫无征兆地扭曲起来，模样十分可怖。
“疯婆子，再跟他废话，老子就把他的资格取消掉！”白发老者右半边脸恶狠狠吼道，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老东西，你奶奶又没帮他去对付别的诡灵之主，你在这瞎叫唤什么？”疯奶毫不示弱，冷冷地看向白发老者。
一旁的秦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白发老者出现这种状况。
刹那间，想到自己驾驭的灵车和噬诡枪。
要是每一件诡灵都有一位守护者的话，那么灵车和噬诡枪应该有两位守护者才对。
可一直以来，他却只见到白发老者一人。
现在看来，并不是另一位守护者隐藏起来了，而是就在白发老者体内。
怪不得有时候老爷子说话总是拐弯抹角，原来体内还有另外一人在监视着他啊。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想干什么。”白发老者右半边脸冷哼一声，接着右眼死死盯着秦天，嘴角泛起一丝狞笑，“小东西，以为得到三件诡灵就能集齐所有诡灵了？”
“哈哈，老子见过的天才多了去了，可每一个到最后都死了。”
“你，也会是下一个！”
秦天眉头皱起，看向白发老者左半边脸：“老爷子，你怎么还有养这种意识狗的嗜好？”
“噗！”疯奶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哈哈哈，意识狗？好好好！哈哈，笑死老妪了。”
白发老者右半边脸顿时勃然大怒，一股强劲诡力波动如汹涌的波涛从他身上释放出来。
强大的诡力威压扑面而来，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碾碎。
然而，面对这骇人的威压，秦天却没有丝毫惧色，脸上依然带着浓浓的讽刺之意：“想打击小爷的信心，怎么被小爷说一句就急眼了？”
“还有，已经被小爷驾驭了，在这装鸡毛？有本事，现在就突破小爷的驾驭。”
得知诡灵之主有感应能力后，秦天心情本就糟糕透顶，这老东西还非要往枪口上撞。
反正诡灵已经被他驾驭，这老东西也不敢把他怎么样，那就干脆直接开喷。
“哈哈，好小子，就是这么怼他！”疯奶幸灾乐祸道。
“好了。”白发老者左半边脸神色漠然，语气平淡道，“跟一个小孩子较什么劲，回去吧。”
话落，只见他右半边脸逐渐恢复正常。
“嘿！这么快就让他回去干什么呀？再跟这小子聊两句嘛。”疯奶意犹未尽道。
“真把他逼急了不是好事。”白发老者轻轻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什么，“走吧，你也去做自己的事。”
“唉，真没意思啊。”疯奶一脸无趣嘟囔着。
秦天看着他们二人，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要是用铜镜照照他们，是不是关于诡灵的所有秘密就能知晓了？
但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很快就被秦天强行压了下去。
铜镜能力发动时，肯定会产生诡力波动。
以二老的实力，必定能立刻察觉。
到时候，说不定非但问不出什么，还会惹上麻烦，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放弃了这个危险的念头，秦天告辞离去。
一出院子，他便给郑老打去了电话。
郑老一直致力于研究诡灵之主，对于感知范围这种关键信息，肯定有所了解。
没过多久，郑老就把一份资料发到了秦天的手机上。
资料显示，关于诡灵，在没有经历意识侵袭之前，是完全无法觉察到其他诡灵之主的。
即便是第一次意识侵袭过后，依然不会出现感知能力。
只有撑过第二次意识侵袭，才会出现对诡灵的感知。
而且刚开始的时候，这种感知非常微弱，不仅断断续续，还没有距离感，仅仅只能知道一个大概方向。
随着诡灵意识侵袭程度的不断加重，这种感知才会逐渐加深。
不过即便如此，也仅有方向感，依旧无法确定具体距离。
只有当意识侵袭达到极限之后，这种感知才会变得清晰起来。
这份资料可是郑老通过研究好几位诡灵之主才得到的，可信度极高。
秦天仔仔细细地看完后，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
以向崇光目前的状态来推断，最多也就经历了第二次意识侵袭，甚至有可能，连一次意识侵袭都还没经历过。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一直待在约翰国了。
如此看来，秦天可操控的手段就多了不少。
解决了这个棘手的问题，秦天和苏月兰再次前往总局。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只见赵凌川正满脸幽怨地盯着他们。
秦天装作没看见，带着苏月兰径直就走。
“你之前那样说他，不会把他刺激得精神出问题吧？”苏月兰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赵凌川。
赵凌川本以为自己成功驾驭两件血器之后，就能跟着秦天一起去约翰国大显身手了。
可没料到，秦天却让他留在商市守家。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青龙组和白虎组的强者已经足够多，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另外，血月很有可能能够感知到血器方刀的位置。
要是带着赵凌川前往约翰国，行踪很容易就会暴露。
综合这些因素，秦天才让赵凌川留在商市。
“没事，这家伙从小就没心没肺的，心大得很。”秦天满不在乎。
“驾驭两件血刀后，凌川的实力已经达到队长级别了。”苏月兰试着旁敲侧击地劝道。
秦天轻轻叹了口气：“我并不是嫌他弱，是担心血月会顺着血器方刀的气息跟踪过来，从而暴露我们。”
“血月一门心思就想集齐所有血器，肯定会想尽办法夺回方刀。黑夜圣殿就已经够难对付的了，要是再加上血月这个麻烦，估计我们还没见到诡灵之主就得出事。”
苏月兰思索了一番，点了点头：“那你怎么不把这些原因跟他说清楚呢？”
“正因为我太了解他了，说这些根本没用。”秦天摇摇头，“况且，他跟你不一样，跟着去也提升不了整体战力。”
“但是你这样逼他，不怕他被血器反噬吗？”苏月兰还是有些担忧。
秦天听到这话，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赵凌川，朝他招了招手。
赵凌川迈着那副好似六亲不认的步伐，满脸不服气走了过来：“干什么？”
“先帮大凶抓捕隐身诡异，要是那边有需要你过去的时候，我会联系你。”秦天说道。
“呵呵，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啊，这么好骗？”赵凌川压根不信。
“行了，别在这跟个小孩子似的耍脾气，我们又不是去游山玩水。”秦天没好气地说道。
赵凌川一听，也火了：“要是他吗的去旅游，老子还不稀罕跟你们俩去呢！”
“有需要我肯定会叫你，就这么说定了。”秦天可没时间跟他废话，转身就带着苏月兰准备离开。
“等一下！”赵凌川在后面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