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映秋摇头。
“姑娘不要客气,你救了皇上就是我们大周的功臣。”
司寇峻觉得哪里不对劲,正要细想,山脚下有人急速的奔了上来,竟然是司寇峻派进京去查探京都情况的手下,手下一奔进,急叫了起来:“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出事了。”
司寇峻身子软了,全身冰冷,哪里还有脑子去想今日发生,他心急的站了起来,大叫:“快说,皇后出什么事了?”
手下不敢耽搁:“京中传闻,皇后娘娘感染天花薨逝,太皇太后命礼部给娘娘设了一个衣棺,送于护国寺,现正在护国寺超度。”
手下司寇峻大叫,气血攻心的身子后仰昏死了过去,沈瑞脸色大变,扶住了皇上,他的脸色同样的难看,王勇毅的脸色也不好看,朝着那名手下大叫:“怎么会这样,皇后待在深宫,好好的怎么会感染天花呢。”
司寇峻的手下:“这个属下没有查到。”
沈瑞对王勇毅:“皇上急怒攻心昏了过去,怎么办?”
“回京,”王勇毅大叫,沈瑞点头扶着司寇峻下山,走了几步想起救了皇上的舒映秋,问急急下山的王勇毅:“王勇毅,舒姑娘怎么办,她救了皇上。”
王勇毅才想起舒映秋来,看了舒映秋一眼,沉声:“舒姑娘跟我们一起进京吧。”
舒映秋温婉的说道:“民女不求赏赐,还是就此别过吧。”
王勇毅如何同意:“舒姑娘,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进京吧。”
舒映秋满脸为难,缓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民女不想让各位大人为难。”
一众人下了山,直奔潼关,进入了潼关城,司寇峻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目光呆痴,失魂落魄,三魂七魄全不在身上了,他的脑海中想到一面,依依不想他离开,她去京师大营送他的时候,他连回头一面都没有回,为什么,为什么不回头,为什么要率军潼关,他管这些人死活做什么,他恨,他恨自己,为什么要做大周的皇帝,如若不做皇帝,他就不用和依依分开,依依就不会感染天花了,即她感染了天花,他也陪着她一起感染,要死一起死,要死他们一起死啊。
依依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呢,依依,儿子都没有了,这世上剩下他一个人了。
司寇峻抓狂,举拳朝自己的头上捶打,碰碰作响。
这身边陪着他的沈瑞和王勇毅吓了一大跳,“皇上,你不要这样子。”
“皇上。”
司寇峻收回了手,他的目光依旧痴呆,声音嘶哑,用力的吐出字:“回京。”
沈瑞和王勇毅相视一眼,的点头:“回京吧。”
葫芦谷的一处山坡上,王依柔昏昏迷迷的睡在山坡上,一个身影拨开了杂草丛生的的野草,徐徐的蹲下身子看着她,看到她脸色苍白,虚弱的昏迷了过去,心疼的轻摸她的脸颊。
“王依柔,你怎么在,大周的京都不是传出皇后感染天花死了吗?没想到你竟然在,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男人喃喃低语,温柔的抱起昏迷过去的王依柔,往山下走,上了停在山道间的一辆马车,吩咐马车的手下:“走,离开衡阳关。”
“是的,爷。”
数道身影出衡阳关,前往辽云。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了大半天的功夫,人睁开了解眼睛,感觉到自己是在一辆马车上,好半天集中不了精神,直到耳边一道温雅的声音响起来:“王依柔,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似的,而且你的功力怎么全失了。”
王依柔抬头望马车人,看见一张放大的脸靠近她,正凝眉盯着她,那俊美的面容上不解,王依柔一惊清醒过来,用力的推开靠近自己脸颊前的男子冷兴文,她怎么会在辽云的津河王世子冷兴文的马车上呢,这是怎么回事,司寇峻呢,想到司寇峻,王依柔想到她替司寇峻实施轻云凤神功,她替司寇峻施展了轻云凤神功,司寇峻的经脉修复了过来,想到这个,她放松了一颗心,一想到她竟然和冷兴文在一起,王依柔又头疼起来。
“冷兴文,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冷兴文唇角挂着邪魅惑人的笑,的他意气风发,张扬洒脱,好似又恢复到他们初见的冷兴文。
他的父亲冷弘义在和大周的新帝司寇峻交战中,爆体而亡,辽云他为大,他能不高兴吗?冷兴文笑言道:“本世子见了你这个小野猫,只好把你捡回来养着了。”
王依柔的眉阴沉沉的蹙了起来,瞪着冷兴文:“谁小野猫呢,我看着你倒像是一野耗子,无缝不钻。”
王依柔没好气的说道,看来她救司寇峻后昏迷出了点状况,没人发现她,她落到了冷兴文的手里。
冷兴文邪魅轻笑:“耗子配野猫,天生绝配。”
王依柔不给他半点颜面:“冷兴文,你要不要脸啊,我是一个孕妇,你连孕妇都调戏,你这张破脸都不要了。”
冷兴文并没有她的恶言恶语有所翻脸,今日的他心情格外的不管王依柔说什么都觉是不是个事儿,神情愉悦的盯着王依柔:“我请你去辽云做客。”
“你这是绑架吧,冷兴文,我劝你还是把我放了,你应该知道,要是你惹恼了司寇峻,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你老子就是被他杀掉的,若是他知道你绑架了我,我想他连你也要杀了才甘心。”
冷兴文的脸色在这句话里终于变了一下,恢复如常,慢吞吞的:“王依柔,眼下大周的京都盛传着皇后感染天花去世,我想司寇峻以为你死了吧,你还指着他辽云杀我,恐怕不可能吧。”
王依柔冷兴文的话,闭上眼睛再懒得和他多说一个字,看来这个男人铁了心的要把她带回辽云,她找机会再脱身吧,脱身不是容易的,她为了救司寇峻,眼下功力尽失,能靠智离开了,辽云是小瑾的地盘,说不定她可以让小瑾帮她的忙。
沈瑞和王勇毅面色凝重,长吁短叹,你看他他看你,沈瑞对王勇毅说道:“王勇毅,你去劝劝皇上吧,皇上五天没有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身子会受不了。”
他们离开潼关五天了,虽没有到大周的京都,但已行了一多半的路程下来了,一众人日夜兼程的赶路,直奔京都,这上出了一个意外的状况,皇上他不吃不喝的在没有出来,不管谁劝都没有用。
沈瑞和王勇毅等人担心不已,又无可奈何,皇上和皇后娘娘感情最重要的是皇后还怀了皇上的龙子,没想到竟然会这样,这真是祸不单行啊,杀了冷弘义以及辽云的三十万兵将,该是高兴,没想到竟然得了这样一个结果,实在大出众人的意料之外。
王勇毅自然心疼,皇上是皇上,还是他的儿子啊,王勇毅往皇上的马车前走,掀帘对马车内,看见马车内的皇上吓人一跳,几日的时间瘦了一大圈,眼睛下面青黑一片,眼窝深陷,脸色纸一般的白,端坐在马车不动不摇,好几日都维持着姿势了,眼神涣散,神彩都无,根是个活死人,这样下去怎么行。
王勇毅心慌意乱的上了马车,拉着司寇峻,痛心的:“你还是吃点东西吧。”
司寇峻反应都没有,的他完全陷入在自己的世界中,拼命的自责,为什么,为什么要管别人的死活,不管依依的死活,依依和儿子才是他该负的责任,他们才是他心中重之又重的宝贝,没有了他们,空有了万里江山又有什么用呢,他也不开心不快乐,他心如刀绞,心痛欲碎,他想去另外一个地方陪着她们娘俩。
王勇毅见他不说话,再次心疼的:“皇上,你这样父亲很难受你知道吗?你不吃不活的皇后娘娘不知道了,父亲看着呢,你这是剜父亲的心啊,皇上就不要自责痛苦了,皇上啊,你好歹吃点东西吧。”
王勇毅的话依旧没有让司寇峻有半点的反应,他呆呆木木的双眼涣散着,一动不动的端坐着,好似快要坐化了一般,王勇毅真的害怕皇上出什么事,如若皇上出事,大周怎么办,岂不是乱了套吗?
“皇上啊,这一次我们好不容易战胜了辽云,杀掉了津河王冷弘义,该是高兴啊,皇上应该高兴点,皇上和冷弘义大战,父亲担心死了,生怕皇上出事,津河王冷弘义武功厉害,和皇上拼死一博,父亲以为皇上一定会非死即伤的,没想到皇上竟然没事,父亲很高兴,你这样,父亲真的很痛心啊。”
这一次王勇毅的话听到了司寇峻的耳朵里,他伤痛的想着,为什么他和冷弘义这一战没死,若是他死了,就不会知道这样残酷的真相了,不会知道依依感染了天花,他为什么没死啊,明明他和冷弘义拼死一博,冷弘义引爆了自体,他怎么会不死,即不死也该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