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皇帝司寇格进来的,还有一脸阴沉的赵王司寇峻,吴王司寇孝等一众皇亲国戚。
众佳丽看见赵王,心中纷纷打起了小算盘,若是不能进宫当皇上的女人,被选在赵王的身边做王妃,甚至是侧妃也是极好的呀。
吴王看着容貌各美的佳丽,心中的不甘和愤恨又多了几分。他想当皇帝欲望更强烈了。若他当了皇帝,这些女人便都是他的。而不是现在身为一个吴王,选女人只能选皇帝挑剩下的。
司寇孝的眼神瞟向了太后,当年储君之争,他和亲哥哥司寇格一起争皇位。母后的娘家邬家却支持皇兄而不是他!若他们当初支持他,现在在皇位的就是他了!
司寇格刚进宫殿,正满场佳丽的寻找王依柔的身影。她是圣女,这个身份意味着娶她的男子就是盛世名君。他先把王依柔纳进宫,封个贵妃。待她生下儿子,他就把皇后屠氏给废了,扶王依柔为皇后。
况且,王依柔进宫当了他的女人,卫国公的二十万兵权也就水到渠成的成为了他的势力。
司寇格的算计很是精明。
储秀宫掌事尚宫打破了司寇格的算计,“启禀皇上,长平县主突发恶疾,脸部溃烂,流黄黑脓水。”
司寇格赶紧看王依柔,果然她的脸和掌事尚宫说的一样。司寇格眼神里的期待瞬间变为嫌弃。“快!宣太医诊治。”
王依柔故意眼里含着泪水,楚楚可怜的望向皇帝。
司寇格眼神幽暗,看来长平县主是不想入宫,这才故意在自己的脸上做起了文章啊,他不满的问道王依柔。“长平,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王依柔忧伤的说:“禀皇上,臣女昨晚便觉得不舒服,全身发烫,没想到今日脸就成这样了。”
包雨筠落井下石道:“皇上,长平县主会不会是得了可以传染的恶疾?”
殿内众人因为包雨筠的话,一阵恐慌。
御医此时赶了过来,他替王依柔检查后,满脸郁结的禀报皇上。“禀皇上,长平县主所患疾病,似乎是寻常过敏症,但具体是什么病症。这……这,臣才疏学浅,一时也查不出清楚。臣需要回去翻翻医书。”
御医的话落,皇上的脸色阴阴,骂道:“废物。”
皇后说话了:“皇上,既然长平县主病因不明。不如先让她回府诊治吧。长平县主的脸确实让其他参选贵女,心生恐慌。”
储秀宫外,也响起了屠景胜急切的声音。“皇上,臣有事启奏。”
司寇格望压抑心头恼火,宣屠景胜进宫,问:“什么事。”
屠景胜禀道:“皇上曾让臣和长平县主私下培养感情。现在我们感情培养好了。”
司寇峻瞳眸微眯,心中了然原来王依柔根本不想进宫啊。原先对他说,想进宫的话都是气他的!他才生气的往王依柔脸上下了东西,阻止她进宫的。
知道了王依柔根本不想进宫,司寇峻心情终于好了。
司寇格听了屠景胜的话,心中大怒,面上却依然平静。这小子竟然和他抢女人了?
司寇格故意说道,“长平县主身体有疾,先回府养病,其他的事情,日后再议。”
“啊?”屠景胜赶紧抬头在众多女人中找王依柔,他很快就找到了脸毁的王依柔,他错愕住了。
这女人果然是干大事的!
为了不进宫,不惜亲手毁脸,了不起!
她让纪来通知他进宫面圣阻止她进宫,又是为什么呢?屠景胜想不明白王依柔的手段,决定放弃。他知道他按照王依柔的吩咐做了,她肯定也是遵守诺言,会帮他娶王滢欣的。这就足够了。
屠景胜虽然吓了一跳,做戏还是要做全套,他心疼的对王依柔说。“依柔,你的脸怎么了?”
屠景胜的关心,让司寇峻十分的不爽。
皇上也不愿看见脸毁的王依柔和一脸情深的屠景胜,索性让屠景胜送王依柔回府了。
屠景胜出了皇宫,就对王依柔说:“依柔,你让我面圣阻止你进宫,我可是做到了。你记得你答应我的,要王滢欣嫁我哦。”
王依柔阴森森的看着屠景胜:“屠景胜,你不是口口声声我们是朋友么,你现在不该关心我的脸么?”
屠景胜不解:“这难道不是你自己给自己下的药?”
“我要是对自己下得了狠手,我还让纪来通知你进宫干嘛?”
屠景胜想想也是这个理,“那是谁把你脸搞成这样的?”
“除了他,还有谁?随我一起去拦他!”王依柔想起宫殿里司寇峻看好戏的嘴脸,心中怒火腾的就蹿出来了。
宫中选秀历经两个时辰,最后选了八位佳丽入宫伺候皇帝。
其中,敦夏王府的舞阳县主,余安王府的天莲县主,镇东王府的栖仪县主,分别赐为从四品的婉仪,芳仪,芬仪。
包雨筠、滕初翠也都入宫为从五品的良媛。
包雨筠一向心高气傲,她接受不了自己进宫后品阶和滕初翠一样低。况且她心中喜欢的是吴王司寇孝,即使司寇孝娶了腾阳县主为正妃,她也愿意当吴王侧妃的。可是,吴王竟然没选她。
她心里不开心。
滕初翠心中十分更不是滋味,原本她就不愿意进宫。她故意表现的资质平平,还是被选进了宫,进宫后又安排和她的死对头包雨筠,住在邬容华的宫殿。
这邬家跟她们腾家,更是一向不和。
此时,滕初翠只觉得她的人生没有了希望。
宫中选秀结束后,司寇峻也离宫回府。
走到半道,赵王的马车被拦住了,他的眼睛陡的耀起光芒。
王依柔动作俐落的上了司寇峻的马车,她肆无忌掸的指着他大骂。“司寇峻,你胆子大了是不是,竟敢不和我说,就对我脸上下东西。”
王依柔朝司寇峻的脸上抓去,司寇峻完美的避让了王依柔的袭击。
王依柔看自己袭击没有成功,更加的生气。“司寇峻,你毁了本县主的脸,今日本县主也要毁了你的脸。”
司寇峻一下子把她搂在怀里,随后以唇制止住焦躁不堪的王依柔,两个人同时僵了。
司寇峻僵了,是因为这个举动是莫名其妙的反应,他也并不是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要以唇制止她的焦躁。
他只觉得唇上覆盖了柔如花瓣一般温软的东西,心跳使劲加速,整个人仿佛饮酒醉了一般的眩晕。
王依柔是完全石化了,她只觉得脑子乱糟糟的,也忘记她来找司寇峻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