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清烟望过来,脸色阴森难看:“你是找死?你敢说本小姐?”
游清烟一直以津河王府的儿媳妇自居,而且她自认津河王爷早晚要取代当今的皇上,那么到时候她就是太子妃,这些人竟然胆敢招惹她,分明是找死。
王依柔笑对高据马上的红衣女子,本来娇好的面容,被那狠戾凶煞生生的破坏了,显得狰狞而丑陋,王依柔最讨厌这样的女人了,不知天高地厚。
“我说了啊,你难道不是泼妇么?”
“所有人这些人都给我抓了。”
游清烟话一落,围住马车的护卫齐齐的闪向马车,欲拿马车中的人。
钱三一运力,手指一挥,强大的劲气挥洒出去,只挥得这些人统统的往后倒退出去,一时竟不敢动。
王依柔笑对冷兴文:“冷世子不是好好的招待本县主吗,冷世子的招待,还真是别出一格啊。”
冷兴文脸色难看的对游清烟,游清烟不看冷兴文,一双眼睛却盯住了王依柔,满脸的嫉恨,狠狠的指着王依柔:“原来,原来你就是冷大哥说的那个长平县主,长得也不过如此,很一般么。本小姐也没看出你比我哪里好。”
游清烟飞身捡起地上的马鞭,那马鞭狠狠的甩了过来,对准王依柔的脸抽了过来。
一只纤细白嫩的手伸出来,阻止了钱三,那白玉似的手迅疾的迎上了那奔过来的黑色马鞭,手指灵动翻转,眨眼间抓住了马鞭,马鞭两端,两人催动内力相博起来。
在场的人不少替王依柔担心起来,谁也不同情这位游府的大小姐,分明是泼妇一个。
王依柔唇角擒笑,手指一催,内力泻出去,直逼得握着马鞭的游清烟手指麻木,下意识的一松,马鞭松了开来,王依柔一握马鞭,对着游清烟狠狠的抽了过去,啪啪啪三声响,游清烟被王依柔的马鞭狠狠的抽了三下,她尖锐的叫声响起来。
“冷大哥救我。”
王依柔第四鞭挥过去的时候,冷兴文抓住了王依柔的马鞭。
“长平县主请息怒。”
“本县主身为辽云皇帝的客人,负责护送太子殿下回京,到了你辽云国就碰上这样的女人,你说我不该收拾她么。”
“本世子替她向长平县主道歉。”
游清烟叫起来:“他们是苏慕影的同党,他们是我们辽云的敌人。”
“是吗?我乃大周的长平县主,今日竟然成了你辽云的敌人,你辽云如此狂妄,以为我们大周的人会怕你们辽云吗?”
王依柔冰冷嗜血的话铮铮响起,冷兴文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阴骜的瞪着游清烟,这个蠢女人,说话不经大脑。
冷兴文朝着游清烟大喝:“住口,长平县主是我辽云的客人。”
游清烟立马眼眶红了,狠狠的咬着牙,她知道,她就知道冷大哥喜欢这个女人,她是好不容易从辽云的使臣嘴里打探来的消息,听说冷大哥在大周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叫王依柔的女子,本来她正想找这个女人算帐,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来了辽云,还如此强势,她以为在辽云的地盘上,她会怕她不成。
游城烟的瞳眸一片阴霾之色,紧咬着自己的银牙,慢慢的开口提醒冷兴文。
“王爷下了旨意,让你抓住苏慕影。”
冷兴文眼神幽暗,对游清烟这个女人更加的讨厌,他什么都没有说,游清烟是他父皇中意的儿媳妇,他不待见游清烟,却不能违抗自己父亲的意思。
冷兴文对王依柔说道:“长平县主是我们大周的客人,但是苏慕影却是我辽云的罪臣,本世子必须拿下他送往刑部。”
王依柔丝毫不惧,“我要是不交苏大人呢。”
“长平县主,这里是辽云,不是你们大周。”
冷兴文不想王依柔吃亏。
王依柔并不打算把苏慕影交出来,既然她当初在大新把苏慕影救了出来,那么今日就不会把他交出来,难道冷兴文以为他们能在此拿下她不成。
王依柔轻笑起来,事实上她早就命凤沙进宫去禀报皇帝,她在这里和冷兴文纠缠,只是为了等待辽云皇帝的驾临。
冷兴文脸上笼罩着一层幽暗难明的光芒,紧盯着王依柔,手指握了起来:“王依柔,本世子得罪了,本世子必须拿下苏慕影。”
冷兴文话音一落,手指一挥,下了命令:“来人,把苏慕影拿下。”
王依柔则对钱三,笑眯眯的说道:“钱三,上吧。你的小媳妇需要你保护。”
“来啦来啦。谁欺负我小媳妇,就是找死。”
钱三大手一挥,沉声命令:“来人啊,谁上来杀谁。”
钱三一派土匪行径,冷兴文的脸色难看了,听钱三一口一声小媳妇,一口一声夫人,无比的阻心,没想到王依柔不乐意和他亲近,竟然可以和钱三这样的莽夫纠缠,当真是令人恼火。
忽地城门方向,有兵将迅速的奔跑了出来,“皇上驾到。”
“皇上驾到。”
数道车驾遥遥而来,当先是一道明黄的车驾,后面是数道骏马尾随,一路保护着皇帝的车驾而来。
冷兴文等人翻身下马,众人齐齐的跪地齐呼万岁,虽然津河王冷弘义和冷兴文父子二人有野心,但是却不能明目张胆的盯着这皇位,反而是越发的恭敬,在人前做出忠臣良将的嘴脸。
一直装病的苏慕影滚下了马车,扑倒在地,哀哭连连。
“皇上啊,老臣差点就见不到皇上了,皇上替老臣伸冤啊。”
苏慕影一番哭诉过后,明黄的车驾之中有人咳嗽了几声,一只纤细的青筋隐现的手指轻伸了出来,掀帘往外张望,他第一眼并没有看苏慕影,而是对了了王依柔的马车,羿泽宇连脸都没有露一下。
辽云皇帝失望过后,对苏慕影:“爱卿平身,朕?”
辽云皇帝的话还没有说完,城门前,马蹄声急速的响起来,扬起滚滚的尘土,滚滚尘土之中,有急骑奔来,为首的人跃身而下,急扑了过来,人未靠近,便对着苏慕影当头痛喝:“苏慕影你还敢在皇上身体虚弱的时候,纠缠皇帝。来人,把这个不忠不义的人,拉下去。”
苏慕影的脸色难看起来,津河王冷弘义真是狼子野心,当着皇上的面竟然胆敢如此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这等贼子不除,就算他苏慕影死了,也死不瞑目啊,苏慕影心中悲凉。
王依柔手中银芒急速的闪过,射向扑向苏慕影的几名手下,那几名手下收手倒退,暗器落了个空。
王依柔清冷的声音从响起来:“这位就是辽云的津河王吧?津河王阁下为何认定苏大人通敌叛国。”
津河王冷弘义抬眸,一双深邃的挟风带雨的眼睛射向了王依柔,瞳眸遍布着幽深的煞气,这人一看就是个煞星,却是生得分外的俊美,按照道理有冷弘义这样的儿子,他年纪应该不轻了,但是此人却不显老,反而周身上下透着一股狂妄睥睨天下的霸气。
王依柔微微的错愕,没想到辽云的津河王冷弘义,竟然如此的年轻,冷兴文和他站在一起一比,竟然显得单薄了一些,而他更显狂妄,不可一世的狂妄,那种骨子里的睥睨天下的霸气,让人望而生畏,很多人不敢看冷弘义一眼,只要看他一眼,便唬得垂下头不敢看他。
但是王依柔只是略惊讶于这位王爷的年轻,并没有丝毫的害怕,津河王冷弘义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来,盯着马车之中的女子,不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却是不卑不亢的温雅,清冷的神容,清澄的瞳眸,冷弘义忽地唇角勾出了笑意,这女子有意思,她就是传说中大周的花王,大周智慧无双的长平县主吗?果然是有趣。
胆敢在他手里动人,她的胆子倒是不小,冷弘义嗜血的声音响起来:“长平县主真是好大的胆子。”
“津河王仅凭一封书信咬定苏大人通敌叛国吗?本县主可以告诉津河王爷,密信是伪造的,本县主可以让这封密信现出真伪来,津河王爷要不要看一下?”
王依柔话落,津河王冷弘义瞳眸幽暗下去,这个丫头倒真有些本事,津河王冷弘义没有说话,辽云皇帝沉声开口:“朕想知道苏大人究竟是真的通敌判国了,还是有人栽脏陷害了。”
辽云皇帝虽然面容苍白,神容瘦弱,周身笼罩着威仪霸气,自有一股气场。
冷弘义飞快对冷兴文,冷兴文看到自个父亲眼里的恼火,心中微微的沉,父亲这是怪他办事不力了,他来城门这里拿苏慕影,却到没有把人拿下,反而是让皇上赶了过来,看来王依柔之所以与他纠缠,其实是她早就派人去通知辽云皇帝了,所以皇帝才会赶了过来。
冷兴文一言不吭,把手中的书信交到了王依柔的手上,王依柔笑对冷兴文。
“冷世子,苏慕影只是一个内阁学士,谁要他通敌叛国?这封信有压痕,本县主只用药水一试,便可现出这封密信上的压痕。”
津河王冷弘义,瞳眸幽沉至极,忽尔仰天大笑起来:“大周的长平县主是个聪慧绝顶的人物,如今一见,果然是聪明无双的。”
津河王冷弘义话落,“来人,拿下胆敢栽脏陷害苏大人知府。”
冷弘义没想到这位长平县主一现身,救下苏慕影,还抓了长汀知府,这女人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至于长汀知府,死了便死了。
王依柔的声音响起来:“津河王爷不看了吗?”
津河王冷弘义深沉的声音响起来:“本王相信长平县主,苏大人是被诬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