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峻自然看出她眼里的眷恋,其实他也不想和依依分开,而且他不放心她。
除了他外,并没有人能正面和辽云的津河王冷弘义对战:“依依,我也不想和你还有儿子分开,冷弘义别人恐怕对付不了他,好我亲自前往潼关一趟,而且这人如此丧心病狂,从某一个方面来说,他在挑衅我,若是我不去,我又如何做大周的皇帝呢。”
“我知道,我担心,我害怕,我不安。”
王依柔一连说几个词,她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真的,想到司寇峻前往潼关,她就觉得心里慌慌的,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漫延国在心中,她真的很害怕。
冷弘义就是个丧心病狂的杀人郐子手,司寇峻和他交手,真的不会有事吧,一定不会有事吧。
司寇峻紧搂着她,听着她的话,心里不好受,细心的替她顺了头发,温声细语的转移话题:“依依,你知道我此番前往嘉阳,有没有找到宝藏?”
一说到这个话题,王依柔来了些兴趣,看着司寇峻,看他眉色光辉潋滟,神情愉悦,一看就知道他定是找到了宝藏的下落,惊喜的轻呼:“真的找到了宝藏的下落。”
司寇峻点头:“嗯,我费了一番功夫,最起码可以确认,确实有一批宝藏,等到我回来,我和你商量个办法,把这批宝藏运回来。”
“好。”一听到有银子,王依柔眉开颜笑,以前她也不是多贪钱的人,但当了皇后,发现用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她就变得很贪钱了。
王依柔趴在司寇峻的胸前,轻轻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若是把宝藏运回来,我们要好好的利用这笔钱,把大周建成一个强大富有的国府,先拨一部分钱出来,从大周的军队中挑选出一批杰出的兵将,训练他们成为一支铁甲军队,用最好的装备,最好的武器,定要让别国不敢小觑,像辽云能轻而易举的踏破衡阳关,都是兵将太弱了。”
司寇峻王依柔趴在他身上又继续说道:“等有了钱,我打算正式启动田地制,还有商业制。”
王依柔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实在是太累了,闭上眼睛睡着了,司寇峻搂着她,看着她,直到才看清,短短一个月时间,她瘦了好多,看到她这样瘦弱,司寇峻心头心痛,紧搂着她,轻顺她脸颊上滑落下来的柔发,轻轻的低喃:“依依,等到从潼关回来,朕不会随的离开你,以后朕会陪在你和儿子身边,朕不会再让你受累了。”
他俯身亲吻着她的脸颊,眸光柔如秋水,没有睡觉,看着她睡,待到丑时一刻一到,他轻手轻脚的,取了衣服穿上,看着大榻上的依旧熟睡的人,微微一笑,转身走到屏风,关睿明进来侍候着,等到替皇上收拾好了,走出了竹迁宫的寝宫。
司寇峻一刻也没有耽搁,带领了手下,出宫,前往京都外的京师大营。
司寇峻前脚刚出皇宫,后脚竹迁宫里的王依柔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没看到身边的人,心急的翻身起来,朝着大叫:“闵草,红昭。”
丫鬟从奔了进来:“皇后娘娘。”
“皇上什么时候走的。”
“皇上刚走没多久,让奴婢们不要惊动娘娘。”
闵草小心的说道,看出皇后娘娘脸色不好,很担心皇上御驾亲征,想想也是,听说辽云的津河王冷弘义,杀人如麻,皇往边关御驾亲征,有危险,娘娘自然担心。
“本宫要去送行,赶紧伺候我穿衣。”
闵草和红昭想阻止,却又敢多劝阻王依柔,只能遵循主子的意见,手脚麻利的伺候王依柔装扮整齐。
王依柔走到竹迁宫外走,看到大太监江琩,王依柔立刻吩咐:“本宫要去送行,快备马车。”
“皇上有旨,不要惊动皇后娘娘。”
王依柔脸色一沉,命令道:“让你去你就去,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废话。”
江琩不敢说话了,的走出去吩咐人备了马车过来,王依柔领着闵草和红昭坐上了马车,纪来和纪广还有关睿明等人带着近十名的手下,急急的出宫,前往京师大营。
王依柔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安。她恨不得最好自己能同司寇峻一起亲征。可如今他们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皇后。皇上御驾亲征,皇后理应作为监国皇后,帮助他在朝堂上守住这万里的大周江山,等他归来。
点将台下,成千上万的士兵已经被司寇峻皇帝亲征的激情点燃。
人人齐声高叫:“我们誓要和辽云一拼。”
“誓要和辽云一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大周的皇上是帝王星转世,我们定可以杀辽云一个片甲不留。”
台下一片振奋,台上司寇峻并没有多说什么,命令台下的官员:“拿酒来。”
台下有兵将奉上誓师酒来,司寇峻端了过来,大口的喝了一口,然后倒在点将台前,他一摔碗,朝着黑压压的大军喝令:“此番定要灭辽云三十万大军,我大周和辽云的冷弘义不死不休。”
司寇峻洒脱俐落翻身上马,所有人跪地恭送:“臣等恭送皇上,祝皇上此番出师顺利,早日班师回朝。”
司寇峻一拉马缰,打马直奔暗夜。
大军刚刚拔营而出,营地大门,有马车和数道轻骑急驶,王依柔从马车上急急的下来,一看到暗夜之下那银白的身影如流光一般的疾奔,她眸光温柔的目送着那离去的身影,默默摸着自己的肚子,司寇峻,我和儿子在保佑你,你一定要早日班师回朝。
那高据马上疾驶的人,在电光火石之间感受到身后温柔如水的光芒,心里不禁一疼,他知道依依来送他了,他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不想走了,再不想离开她一步,依依,我会早日回来的。
二路军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路,直奔潼关,潼关战斗双方各有所伤,相较于辽云死伤的兵将,大周这边的伤亡更大,城墙之上,潼关的守将董慕言和飞宇关的将军沈瑞正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城外旌旗飘飘的辽云营地,辽云兵将驻扎在潼关外三十里地的地方,每日有一队精兵叫阵,轮番上阵的怒骂。
潼关这边,兵将死伤了不少人,士兵们无精打彩的,听着辽云兵将的叫骂声,心里虽有怒火,无可奈何。
津河王冷弘义的手下,和冷弘义一样骁勇好战,像嗜血的狂魔一般,和大周的兵将交手,人人好像不要命似的,正这不要命的打法,大周的兵将伤亡惨重。
董慕言和沈瑞看着城外遍地的死尸,都是大周的将士,辽云的兵将把大周死去的将士挑在枪尖上,挂在马上,辱骂叫嚣,守将董慕言和沈瑞的脸色阴沉,好半天不说话,董慕言沉声:“难道就看着他们嚣张?不如出战,战死也是一条好汉。”
沈瑞阻上了董慕言:“皇上有旨,让咱们等皇上来了再行定夺,若是我们迎战,死了倒无所谓,关键是不能再有不必要的伤亡,若是再死人,我们的将士士气更受打击,敌人之如此嚣张的叫骂,无非就是激我们出战。”
董慕言不吭声,血红着,死瞪着城外叫骂的辽云兵将:“你听他们的叫骂声,实在是太难,都骂了三天了,皇上怎么还没有到,我都快了。”
董慕言说完,城墙下有兵将急速的奔了过来,禀报:“禀将军,沈将军,二路军马上就到了。”
沈瑞、董慕言挥舞着手大叫:“皇上来了,迎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