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依柔满脸困惑的神情惹得司寇峻笑了起来,一笑整个越发的暖流四溢,他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把玩着王依柔的手指,清悦的声音响起来:“有谁规定了儿女都必须像父母的,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啊。”
“嗯,这个倒也是。”
王依柔只能说皇太妃会生养,生出这么一个品貌能力强的家伙出来,而且这家伙属于她。
她已经习惯了司寇峻的疼爱,若是哪一日他不宠不爱了,她会怎么样呢?光是想着,王依柔便生生的打了一个冷颤。
司寇峻关心的询问:“怎么了?”
王依柔抱住司寇峻的手臂,仰起俏丽的脸蛋,“司寇峻,你一定要对我负责,负责到底,你宠我宠得我离不开你了,若是你哪天不负责任的撒手不管我,我定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不杀死你绝不罢休,你招惹了我,定然要负责我一辈子。”
王依柔霸道理所当然说着,眼神凶狠狠的望着司寇峻。
司寇峻轻敲王依柔的脑门:“你这脑袋瓜子里胡思乱想什么呢?记着,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本王可不会让你有追杀本王的机会,为免你胡思乱想,本王决定了,这一次抓住东文彦,我们回到金陵便成亲。”
司寇峻把脸埋在王依柔的脖劲里,用力的吸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
这样的男人不早早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那绝对是给别人机会。
一想到东文彦,她的脸色便有些冷了。
“这个家伙太狡猾了,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抓住他。”
“你别担心,本王为了抓住他,这次出动了不少的人,此次一定要抓住他,绝对不会让他有逃掉的机会。”
司寇峻瞳眸嗜血,只有杀掉了这家伙,他才可以顺顺利利的娶到依依,这一次他容不得这事出半点的差错。
方苍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人劫杀房公子和鄂公子。”
王依柔掀帘往外张望,心急的问方苍:“房飞语和鄂离两个人没有出什么事吧?”
方苍摇头:“没有。”
她的师兄房飞语、神医崖王依柔手下弟子鄂离,都随王依柔和司寇峻前往嘉阳,只是兵分两路,房飞语和鄂离两个人易容成司寇峻和王依柔两个人,领着人高调的南下嘉阳。
而真正的司寇峻和王依柔则坐另外一辆简约的马车,轻装前往嘉阳。
司寇峻看王依柔一听到房飞语和鄂离二人被人劫杀,满脸紧张的样子,吃味,搂过王依柔的身子,霸道的说道:“他们能有什么事啊,两个人武功那么厉害,又有很多手下跟着,而且鄂离精通医术,能吃什么亏啊,肯定死不了的。”
王依柔点头:“嗯,这劫杀我们的人会是敦夏王派出来的人吗?”
“不是,敦夏王没有那么傻,这样光明正大的劫杀本王和你,不是摆明了告诉天下人,他敦夏王造反吗?而且他还不能脱掉身上的这个身份,他没有得到宝藏,手下那么多人要吃饭要用钱,他只能用敦夏王这个身份行事。”
藏宝图的事情是个大麻烦。
司寇峻看她心烦,搂着她:“你也别担心了,等收拾了东文彦,我们再来想办法应付这藏宝图的事情。”
“只能这样了。”
王依柔窝在司寇峻的怀里开口。
嘉阳郡,临街的一间茶楼里,王依柔、司寇峻正有一下没一下的品茶说话。
王依柔问司寇峻:“相文柏会不会助我们一臂了之力。”
司寇峻已经派人前往敦夏王府去找相文柏过来了,他们要借助相文柏手抓住东文彦。
王依柔对此有些担心,若是相文柏不和他们合作,那他们这样做不是惊动了敦夏王吗?如若真是这样,他们还怎么抓住东文彦啊。
“不想当王爷的世子不是好世子。”
对于相文柏此人,司寇峻比王依柔了解得深,这人野心不小,何况敦夏王膝下,除了相文柏,还有不少别的儿子,难道相文柏就不担心,王爷突然拿了他世子的位置。
王依柔听了司寇峻的话,觉得有道理,男人的野心,绝对不能小觑。
“嗯,但愿我们合作愉快。”
门外有手下的声音传进来:“爷,客人到了。”
“请他进来吧。”
敦夏王世子相文柏,看到雅间里的司寇峻和王依柔二人时,恭敬的开口。
“原来是赵王和护国公主驾到,恕文柏没有远道迎接。”
司寇峻懒懒的开口:“坐。”
相文柏沉稳的坐了下来,想着这赵王和护国公主为什么要如此隐秘的见他?
相文柏不动声色的说道:“赵王我嘉阳郡,定是为了我容府的兵器房一事而来的,还请赵王查清楚这件事,还我容府一个清白。”
“我找容世子来,不是为了容府私设兵器房的事情,而是有另外一件事想和世子合作。”
“什么事?”相文柏惊讶,望着司寇峻。
相文柏绝对不会此人的笑言相对,便忘了这人是一头凶而猛的凶兽。
司寇峻声音轻渺而温和:“容世子想不想当嘉阳的王爷,若是想的话,我们倒可以合作一把。”
相文柏这些年,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踏错一步,而与王爷之位错过,竟然有人问他想不想做敦夏王。
“回赵王的话,文柏从来没有过非份之想。”
说不定这赵王是替父亲试探他的,若是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只怕从世子之位下来。
司寇峻自然把相文柏的举动看在眼里了。
他懒得和相文柏绕弯子,认真的望着相文柏。
“你别胡思乱想了,本王来就是和你合作的,你就说愿不愿意合作,若是不愿意,我想敦夏王府应该多的是人想和本王活作。”
王依柔慢条斯理的对相文柏。
“相文柏,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嘉阳郡,我们得到一个消息,敦夏王阎德业是个假的王爷,一直以来他都是假的,根本不是你真正的父亲。”
相文柏难以置信的摇头:“这怎么可能,我父亲是假的,那我真的父亲呢?”
“可能被这个假的敦夏王杀掉了,而你这个世子就是个认贼作父的世子,你和我们合作,若是抓住了这个假的敦夏王,你可顺势向皇上请旨继承王位,相信皇上定会降旨让你继承嘉阳的王位,若是你不和我们合作,你认贼作父的举动,就算你登上了敦夏王的王位,也要一辈子被人诟语,被人嘲笑的。”
“我父亲是个假的,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只要细想一想,定然可以发现其中的蛛丝马迹。”
王依柔冷哼,有些事身在局外,会发现蛛丝马迹。
王依柔相文柏凝眉深想。
几年前,父亲忽然身子不好了,也不和母亲住一个院子了,要了单独一个院子。
本来好好的身子,动不动就不要静养,不见客。
以前他经常往后院跑,对于后院的女人雨露均沾。
生病后,他连后院都不去了,惹得王府的女人个个怨气冲天的,这两年他又纳了两个小妾,除了那两个小妾,别人的院子他压根不进,连他母亲的院子都很少进。
以往父亲总喜欢一个月吃一起团圆饭,但自从他生病后,再不吃团圆饭了,连过年的时候,都露下脸便离开了。
相文柏越想越惊疑,越想脸色越惨白,心里的疑云越扩越大。
敦夏王府的父亲真的是个假的吗?
王依柔的声音又响起来:“我还想问容世子一件事,最近一段时间,你父亲是不是又病了,一直不见客。”
相文柏不明白王依柔问这话的意思,说道:“是的,这一段时间他在静养,有一个月左右,前两天他出现了,气色好多了。”
看来在宫中的鄂启,真的是敦夏王阎德业。
鄂启阎德业其实根本就是一个人。
他就是飞雪坞的叛徒东文彦,没想到他竟然躲在这个地方。
“你考虑好了和我们合作吗?”
王依柔恨不得抓住东文彦,但是面容却淡淡的。
相文柏一时怔愣住了,这样重大的决定,他还真是无法下定决心。
“赵王,能不能给我一个考虑的机会。”
“时间不等人,我们需要速战速决,眼下假的敦夏王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到了嘉阳,若是让他发现蛛丝马迹,你以为我们抓得住他吗,此人阴险狡猾,比你能想像还要狡猾,但凡有一点的风吹草动,就有可能让他偷之大吉,以后再找他可就难了。”
司寇峻看相文柏依然迟疑,“若是容世子不愿意合作,我们会找其他人的,相信有人愿意和我们联手。”
相文柏瞳眸暗了,“你们说,要我做什么。”
“把我们以及我们的手下悄无声息的安插进敦夏王府去,记着,这件事千万不要让任何人察觉,更不要泄露任何的风声,若是泄露风声,不但我们抓不到你父亲,你很可能会倒霉。”
王依柔提醒相文柏:“成大事者不拒小节,容世子这样萎萎缩缩的,确定能胜升敦夏王的位置吗?”
相文柏表态:“本世子定然会把你们安插进我敦夏王府的。”
司寇峻满意的点头:“那祝我们合作愉快。”
相文柏想到司寇峻和王依柔的话,眼神森冷,如若那待在父亲院子里的人不是他的父亲,那么这几年他不是认贼作父吗,这个贼子竟然一直霸占着敦夏王的位置。
“我回去安排。”
司寇峻唤住了他,又唤了自己的手下方苍:“你易容跟容世子一起进敦夏王府。”
“是,爷。”
相文柏领着方苍和另外一名手下悄然的离开了。
王依柔眸光清冷,若有所思:“司寇峻,我想这一次我们抓东文彦,一定要小心,不能再让他溜了,若是再让他溜了,我们要想再找到他,肯定特别的难找。”
东文彦此人能躲在嘉阳近十年没有被人发现,这一次他们若是让他再溜走了,以后很难再找到他,这个人留着就是祸害,还会继续害人的。
王依柔再次开口:“这个人疑心特别的重,不轻易相信别人,即便他身在敦夏王府,很可能有时候还和手下玩互换的角色。”
司寇峻深邃开口:“这一次我们进敦夏王府,不仅仅要把眸光锁定在敦夏王阎德业的身上,还要把眸光锁在他身边的那些手下身上,只要发现有人有异动,我们就出手抓住这个人,说不定那不起眼的角色就是东文彦。”
“嗯。”
司寇峻对她的时候,眸光温暖起来,“依依饿了吧,叫东西进来吃点东西吧,不要操心这件事了,静等相文柏把我们安排进敦夏王府。”
很快满满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送了进来。
饭后两个人早早息下了,他们能做的就是等,等相文柏把他们安插一进敦夏王府。
只有进敦夏王府,才能有十足的把握抓住敦夏王,要不然那么大的王府,敦夏王很可能轻松的便逃掉了。
三天后,王依柔司寇峻和他们的手下,全都进了敦夏王府。
夜晚的敦夏王府,十分的安静,忽地某个院落有哭叫声响起来,撕心裂肺的叫骂声。
“蓝书艺,你竟然胆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骆孟乐,我打你都是轻的。”
两道叫声响起来,在安静的敦夏王府显得分外的突兀。
蓝书艺,骆孟乐,两个人都是敦夏王阎德业的小妾,这两个女人一个是阎德业两年前纳的,一个是一年前纳的,后院除了这两个女人,阎德业很少去别人的房间。
今儿晚上,骆孟乐去看望蓝书艺,不想踩坏了蓝书艺的一支玉簪,蓝书艺一怒打了骆孟乐,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很快骆孟乐脸上被蓝书艺给抓伤了,伤心的她,大哭着直奔阎德业所住的地方而去。
王府的长廊之中,响着骆孟乐伤心欲绝的尖叫声:“王爷,蓝书艺要杀我,王爷,救命啊。”
蓝书艺一抬手打散了自己的头发,冷哼一声:“要装谁不会啊。”
她也直奔阎德业的院子,此次彼落的尖叫声响起来。
“王爷,骆孟乐打我,她想打死我。”
闹剧激烈的上演,暗处的司寇峻和王依柔等人隐伏,只要阎德业一现身便抓他,绝对不能让他逃窜了出去。
至于两个小妾的闹剧,是司寇峻指示相文柏收买了叫蓝书艺的女人,让蓝书艺闹出来的,蓝书艺根本不知道相文柏的真正目的是想借她们两个人闹事而抓住阎德业。
侍卫脸色冰冷的喝令:“你们两个还不回去,王爷睡了,若是再不回去,别怪属下等无礼。”
骆孟乐伤心的捂着脸颊哭,她的脸被蓝书艺给抓伤了,以后怕是毁容了,骆孟乐大骂:“蓝书艺,你个贱人,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弄死你,你胆敢毁我的脸,我也不让你好过。”
蓝书艺冲过去撕骆孟乐的嘴巴:“你个贱女人,让你骂人,你才贱人呢。”
两个女人动手,两边的丫鬟也纷纷的帮着自己的主子,一时一帮女人闹成了一团,门口喝声突然喝止这帮动手的 女人:“住手。”
司寇峻和王依柔等隐在暗处的人全都身子一绷,盯住阎德业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