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抓住，没办法继续打，秦沫颜扬起一张漂亮的小脸蛋，眼睛红红的扁着嘴巴，“你是坏人！妈妈说，小颜的爸爸是全天底下最温柔最好的爸爸，那人肯定不是你。”
“顾泽南，你放开她。”秦晴冲过来，想把秦沫颜抢回去，可顾泽南握着她的手腕不松。
秦晴不敢太用力，怕弄疼了孩子，只能心慌又害怕的看着顾泽南。
她是真的很怕顾泽南说出什么话伤害到小颜，毕竟他从来不肯承认小颜，总是一口一个野种的喊着。
刚才她是因为哭得太惨，怕吓着小颜，所以才带她出来透透气，谁知道正好撞见顾泽南动手打秦枝风，一时激愤才忘了小颜。
否则要是知道他在，她肯定会立刻带小颜回去，不让他们见面。
她紧咬着唇瓣，“顾泽南你放手，有什么话我们私下再说，孩子是无辜的。”
顾泽南瞥了她一眼，那一眼叫秦晴心慌得厉害。
他低头对上小姑娘的目光，这还是他第一次睁正眼看秦晴的这个女儿，上一次是秦晴抱着刚出生的她来找他，他隔着大门将她们赶走，脸看都没看襁褓中的孩子一眼。
现在看来，这小姑娘粉雕玉琢的，还挺可爱。
眼睛大大的，像她。就是脸太瘦了，不像别的孩子一样，肉嘟嘟的，看着就想捏。
瘦的，让人觉得心疼。
顾泽南的语气莫名就软了下来，“她教你喊我爸爸的？”
“没有。”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见面前这个叔叔不再板着脸吓人，她也就没有再像之前一样反应激烈，“是我偷看了妈妈藏起来的照片，照片上是你。”
“叔叔，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妈妈？”
说到最后，又生起气来，腮帮子鼓鼓的，瞪着顾泽南。
“小颜……”秦晴喊了一声，语调有些慌。
小颜怎么会看到照片的，她藏得很好。
顾泽南眸底划过惊讶，秦晴还留着他的照片？
为什么？
“你别听小颜胡说，”秦晴低下头，脸颊有些发热，“她还小，认错人很正常。”
“妈妈，我没有看错。”秦沫颜仰着小脑袋，认真的说。
“乖。”秦晴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就是看错了，那个人不是他。”
那个人，是在她青春年少的记忆力，如阳光春风一样温暖明亮的存在。
不是眼前这个人，不是。
秦沫颜不懂，但还是听话的没有再开口。
秦枝风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了，比起刚才，他看上去更加虚弱，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一般，慢腾腾挪过来，将手搭上秦晴的肩膀。
“走吧姐，我送你们回病房。”
视线落在顾泽南仍旧抓着小颜的手上，“秦少，麻烦你放开我的外甥女。”
还真是……演戏演全套啊！
顾泽南索然无味的松手，看向秦晴，目光玩味而轻浮，如同看一个物件儿，“我刚才说的，你考虑一下。”
“别太久，因为……他们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