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四空大师都已经我们之间约定过的事都告诉你了，那你也该清楚我们之间的未来不会长久。我那天躲你，不是因为讨厌也不是因为害怕。是想给你留下一个更完整的以后。这样你之后不管是再找别人或是怎样……”
温砚礼情真意切在不断解释的话却听的江揽月脑袋阵阵发懵。
“等等等等。”
她赶紧打断。
“你是得了治不好的病，又不是会死的病，为什么我们的未来不会长久？”
江揽月反应慢半拍，突然转过弯来，看着他。
“你别说你是担心你的病会拖累我的以后，所以就决定跟我简短的在一起几个月之后就分手吧。”
江揽月语气严肃的问着他。
眼神汹汹的，好像只要他回答一个“是”字，或者点头承认了就要把他给掐死一般。
温砚礼也从她这有些超出意料的反应听出些许的不对劲。
“大师是怎么跟你说我跟他之间的约定的？”
江揽月如实的重复道：“就是说你为了换我，答应用你的健康跟他做交换。你一辈子都没办法治好身上的病，只能保持着现在的身体状况生活。”
温砚礼愕然住。
但随即反应过来觉得也是正常。
那么严重的事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跟江揽月说。
但现在既然江揽月问起了，那就索性把这些事都告诉她好了。以免日后她自己从别的地方发现。那时候再生气只怕是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
“其实，还有一个条件他没告诉你。”温砚礼语重心长道。
“什么？”
及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在看到江揽月那双清澈的眼睛的时候，温砚礼心复杂的情绪还是忍不住翻涌着。话到了嘴边，还是没办法那么轻易的脱口而出。
“就是，我只要跟你在一起了，在你身上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就会在我身上再发生一次。”
江揽月愣住。
还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在你身上之前发生过的事会在我身上再发生一次……
之前发生……
之前的事情她哪里还有记忆，唯一从别人口中得知的就是她因为联姻跟温砚礼联姻，然后被嫉妒心极强的妹妹和偏心严重的父亲给联手害死，暴毙而亡。
就连温砚礼这样不缺钱不缺权势的人都没办法救回来，只能找到师父……
等等……
暴毙而亡……
江揽月蓦的注意到这几个字，意识到了什么之后，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温砚礼。
“真的假的？”
把积压在心底里许久的事情说出来，心情并没有温砚礼想象的那么糟糕，甚至他还有了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
不用再担心万一有一天被江揽月发现了会怎么样。
也不用担心她会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面对自己的突然离世。
“嗯。”温砚礼缓缓点头，嘴角还轻轻扯起些弧度。
“所以之前不敢答应你。总是躲着你。对不起揽月，让你太伤心了。”
江揽月被这突然得知的新消息给冲击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的不敢相信。
“不是，这怎么可能呢？”
现在明显的开始有些手足无措。
“骗人吧。不对不对，你肯定是被师父骗了，他没那么大的本事的。真的，他就是忽悠忽悠你，他哪来的这么大的本事啊。你被他给骗了傻瓜。”
情绪越来越失控，江揽月不断的语无伦次着，自己心头脑袋一起发乱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温砚礼轻轻抚着她的肩。
“大师把你复活了。把你还给了我。”
像是在庆幸的感慨同时也是否认了江揽月猜疑。
告诉她四空大师就是有这么大的本事。
能让一个人活，也能让一个人死。
“不会的。”江揽月无法接受，手翻着口袋就要拿出电话：“肯定不会的，我现在打电话问他，他刚刚不是这么说的，他不会骗我的。他没说肯定就是没有。”
江揽月心慌的手都在发抖，手上锁屏上短短的四位数密码输入了好几遍都是错误的，连续输入五次错误的密码之后，手机就彻底的被锁上了。
连打电话问清楚的机会就这样都被白白浪费掉后，江揽月就彻底崩溃了。
“这不是真的。”她抓着温砚礼的手，满脑子里都是自己强迫温砚礼直面自己的感情必须要做出回应的样子。
她不敢想象这些如果是真的的话，那她就是亲手杀了温砚礼的凶手。
“把你的手机给我，我打电话跟师父问清楚，我来问清楚，这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江揽月的嘴里不断的只在重复着这两句话，整个人的情绪已经彻底失控。
温砚礼看着她这样，双眸里皆是心疼，手不停揉搓着她的肩头，希望她能淡定冷静下来。
猝不及防中，一颗滚烫的泪珠砸在他的手背上，温度骤然间转凉，但温砚礼却觉得那一块被灼的极热。
“别哭了揽月，是我不好。我应该慢慢把这件事告诉你的。”
一下自和盘托出，是痛快的承认了，但江揽月却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
陡然一下要面对如此沉重的现实，不管是谁都没办法当做平常事发生的。
江揽月从一开始无法接受的声嘶力竭降下调来，整个人无力的踏着肩蜷缩着在不断的低声啜泣。
温砚礼就这样一直轻拍着她的肩安抚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揽月才慢慢从臂弯中抬起头，双眼已经哭的红肿。
“对不起。”
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现在面对着温砚礼，她心里只有数不清的愧疚。
“你道什么歉。”温砚礼抽着纸巾给她擦着泪：“这件事又不是你的错。”
他温声的哄着，听的江揽月却更没女办法平复心情，鼻尖泛酸的厉害。
“都是我太偏执了。是我这个人太冲动，是我没脑子，对不起温砚礼，对不起。我要是早点知道……我要是早点知道，你就不会……”
江揽月再度泪崩。
她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现实。
这个自己亲手害死了爱人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