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福害怕的说道:“为什么不能松手,我双臂开始麻了。”
我说道:“麻了也不能松手,现在大家的魂魄都锁在一起了,一旦有人松手,全部灵魂出窍。”
我吐了口气,说道:“李先生,是敌是友!说句痛快话,如果我有得罪之处,大可找我算账,没比暗箭伤人,连累无辜。”
等了片刻,李银河说道:“如果我是敌人,你早就没命了,哼!小子,你胆子果然挺大,连摄青鬼的主意都敢打。”
我大概辨别出位置,李银河站在第三位,也就是张春福和午阳之间。
之前,我用犁头术将几人的魂魄串在一起,就是为了固定大家的魂魄,不会被外界干扰,但现在塞进来一个李银河,我的心乱跳的不行。
我问道:“李先生,你凭什么说我断的位置不对?”
“哼!别以为学了几天犁头术,就可以自封风水师,你还差得远呢!”
身后的张春福大喊道:“我说这位大哥,您到底想怎么样啊!别折磨人了。”
犁头术,李银河说犁头术?我心里一下就踏实了,仅凭这三个字我就能判断出,此人不是敌人。
因为,犁头术的名声在江湖上不太好,甚至可以说很不好,懂行的人都称之为梨头巫家,白如梦、午阳、邱石、陈良、易天行都是如此,只有我和张春福称犁头术。
我淡淡笑了笑,说道:“好,李先生,还是您厉害!现在我们应该怎么走,请您指点一下。”
“嗯!”第三位的李银河应了一声,说道:“常四海,西北为死门,东南为惊门,正南,正北都是休门,这三个方位,全部有去无回。”
我盘算着八卦的位置,问道:“李先生,我该往哪儿走!”
李银河说道:“往东走,十步!”
我提起一口气,向东的位置,走了十步。
李银河继续说道:“很好,再往西走五步!”
我走了五步之后,忽然感觉前面有风。
有风?不对,这明明就是一间封闭的房间,窗户连月光都透不进来,我警惕的问道:“李先生,接下来呢!”
李银河说道:“向左横跨一步,然后继续向东走,不要停!”
我按照李银河的指示,走了大约一分钟,问道:“李先生,我还要一直向前走吗?”
“李先生……李先生……”我接连喊了几声,都不见回答。
张春福不耐烦的说道:“我说这位大哥,你到给指示啊?我们接下来到底怎么走?阿……阿嚏……阿嚏……”
张春福忽然打了几个喷嚏,楼道里的声控灯响起,虽然灯光不算很明亮,但长时间处在黑暗的我们,一下子接触到灯光,顿时被晃的睁不开眼。
等了几秒钟,我的视力逐渐恢复正常,我们正站在楼梯当中,张春福说道:“我说兄弟,咱们怎么会这在啊?现在可以松手了吗?”
我点点头,转头看去,顿时心跳加快,张春福,午阳,易天行,一个搭着一个的肩膀,我走到午阳身前,问道:“你前面那个人呢?”
午阳晃了晃脑袋,说道:“张春福!我一直没松开过手。”
张春福回头说道:“不错,不错,午阳没说谎,摁在我肩膀的手,一直没松开过。”
我侧目看向易天行,问道:“你呢?”
易天行脸上写满了后怕二字,摇了摇头,说道:“四爷,我知道固魂锁的厉害,只要有一个人松手,四个人灵魂出窍,不是儿戏!”
张春福走到我身边,问道:“我说兄弟,固魂锁是什么玩意啊?以前没见你用过。”
我解释道:“反正不是好玩意,当人的五感丧失时,用这一招,会大大增加保命的几率,这里的东西太过复杂,跟你也说不清楚。”
我环顾一下周围的情况,反回到那间房,易天行阻拦我说道:“四爷,别进去了,我可不想再玩一次了。”
我将易天行推开,一脚将防盗门踹开,屋内亮着灯,我的心跳顿时加快,后面的人也跟了进来,我大喊道:“如梦,如梦……”
几个房间挨个找了一圈,没见白如梦的影子,甚至连高青山、丁洁夫妇的尸体都不见了。
易天行走到我身边,小声嘀咕道:“刚才的死阵,不是在这里发生的,我们全部中了摄青鬼的障眼法。”
我说道:“我不管什么障眼法,我现在要见到白如梦……”
我转身向门口,午阳横跨一步,挡住我的去路,我气冲冲的说道:“我心里烦着呢,别惹我。”
午阳堵在门口,银刀的刀尖已经探出风衣,说道:“都是为了你的事,现在如梦失踪了,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放你妈的屁!如梦是我老婆,我给你什么解释?滚蛋!”我破口大骂!
“找死!”银刀奔着我的脖子刺过来。
“阴阳逆顺妙难穷,逐鹿经年苦未休,若能达得阴阳理,天地都在一掌中!”我不躲不闪,犁头术催动着腹中的暖流,瞬时间,我发现午阳的银刀速度很慢,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回放一样。
我一把攥住午阳的手腕,单掌抵在他胸口,猛地推了出去,只见,午阳后退着脚步,直到靠着后面的墙壁,才站定身形。
我简直叹为观止,这是我吗?我竟然挡住了午阳,还将他推了出去。
午阳本就有伤在身,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
见状,张春福和易天行跑了上来,张春福说道:“我说午阳大兄弟,咱们现在不是自相残杀的时候,先找到白如梦,再决定动不动手,行不行?”
午阳见这一招没占到便宜,也是诧异不已,缓缓将银刀收起来,说道:“姓常的,别以为你是陈局器重的人才,我就不敢动你,如果找不到白如梦,我定叫你血溅当场。”
午阳向楼下走去,张春福惊奇的看着我,说道:“我说兄弟,午阳出手速度那么快,你是怎么接住的,我都没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