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股莫名的寒冷传遍全身,甚至有打寒颤的预兆,越是盯着图画,身体越是寒冷,而且……这种寒冷让我产生了丝丝倦意,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哈欠,四肢的末梢神经已经隐隐出现麻木状态。
渐渐的……袭来的困意越来越浓,困的我眼皮都睁不开了,脚底也开始打晃。
“废物!”
身后传来午阳低声的嘲讽,我瞬间瞪大眼睛,甩了甩昏涨的脑袋,慢慢聚集着丹田的气,一丝丝暖和的气息渐渐传开。
我盯着油画越来越入神,虽然阵阵寒意从脚底传来,但已没有刚才那般酷寒,一冷一热反而更挺舒坦。
我喘了口气,回身说道:“谢谢!”
午阳闭着眼,将脑袋一侧,显然是不想与我废话。
话音刚落,门口就刮来一阵邪风,卷着沙子,我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这阵邪风越刮越起劲,吹得我摇摇欲坠。
直到退到墙角的位置,这阵阴风,才停下来,“嘤!嘤!嘤!”霎时间,一声沁人心脾的女人尖笑声,从油画里传出来。
当目光再次集中在油画上的时候,心脏噗噗直跳,画中美女的笑容非常阴森,就像动态图一样。
我站定身形,对着油画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人?”
三秒钟以后,从油画中又传来一声尖锐的女声,声音刺骨,很不舒服,每一声都令人头皮发麻,叽里呱啦的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就像咒语一样。
显然,午阳也听到这种不悦耳的声音,从衣服中抽出一把亮白色的银刀,走到我面前。
“嘤!嘤!嘤!”又是一阵刺耳的尖叫声,我左右看了看,大厅内的灯光开始忽明忽暗的闪烁。
午阳异常镇定,稳稳的站在油画前,面无表情,连风也不刮了。
娘西皮的,这特么不是欺负人吗?
现在,我可以肯定,画中绝对藏着一个女人,或者是画中被打入了一魂一魄,单一的方式,极度缺少的性格。
我再次催动体内的丹田气,越过午阳,直接走到画前,二指抵住油画,大声喊道:“天护身,地护身,十二元辰护我身,年护身,日护身,时护身,金甲层层护满身,谨请北斗七星,南斗六郎急护我身,天降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惊!”
既然有魂魄在画中,那我就念一通连鬼神都惧怕的震鬼决。
霎时间,一绿色的火焰在我指尖烧起,我赶忙收力,这副油画迅速燃烧,火苗如同白昼,只不过,是一团绿色的火焰。
同一时间,油画产生噼里啪啦的声响后,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沁人心脾,直冲心脏。
脚底打软,虚弱感袭来,脚下无根,眼看就要栽倒的同时,午阳一把将我扶起,看着我阴冷的说道:“三秒钟的男人!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利用价值?”
我被午阳搀扶着,外面的邱石和白如梦以为他要杀我,同时冲进来,白如梦大喊道:“午阳,你要干什么?”
邱石上前架着我,说道:“这幅画毁了,先出去再说。”
我们在宿舍楼门口,足足等了半个小时,这副油画才燃烧干净。
说来也奇怪,油画烧得彻底,满地灰尘,但墙壁却毫发无损,连燃烧的痕迹都没有。
邱石和午阳双双皱起眉头,盯着大厅内的景象,邱石更是连汗都冒出来了。
我虚弱的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问道:“邱主任,怎么了?是不是又有新状况?”
邱石很肯定的点点头,说道:“不会的,不会,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
我不知道邱石在说什么,但他和午阳见多识广,这里面问题肯定不小。
过了一会,我的手指一阵疼痛,二指上有一团绿色的东西,颜色和刚才的火焰一样,貌似是液体,但已经凝结了,就像燃烧过的蜡烛一样。
我抬手问道:“邱主任,你看这是什么?刚才我的手指接触到油画了。”
邱石回头一看,瞬间瞪大眼睛,跑到我们面前,攥住我的手腕,观察了片刻,大声喊道:“午阳,你过来看!像不像五年前广西那件案子。”
午阳慢吞吞走过来,扫了一眼,说道:“差不多。”
我歪头看向白如梦,问道:“五年前什么案子?也是画中的诅咒吗?”
白如梦摇头,说道:“不知道,五年前我还在上学。”
邱石着急的拿出手机,“喂,去技术科看看出结果了不?快,急需!”
三分钟后,邱石收到一条信息,翻看之后,露出一脸后怕的表情,然后将手机递给我。
经过技术分析,这副油画制作过程相当残忍,画中的美女其实是一位身怀六甲的孕妇,而画的作者正是她的丈夫。
孕妇在魂魄未散去之时,就被特殊手段炼化成尸油,然后将尸油与几种混合极阴动物的血,制成的颜料调和在一起,最后,由她的丈夫忍痛画出女生生前的模样。
这副油画色彩之鲜艳,就是因为颜料的关系,表情变换之丰富,也是因为画里带着画家强烈的哀怨和悲痛,没有这么强烈的悲痛,无法体现这幅画真正的意义。
看到这些信息,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么残忍,就像一个故事一样。
我眨了眨眼睛,问道:“邱主任,你们是怎么查到的?这么详细,有前因有后果,太神奇?不会是编的瞎话吧!”
邱石淡淡一笑,再次将手机递给我,一个男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帅哥,颜值和午阳不相上下,戴着厚厚的眼镜。
邱石说道:“这就是画中女人的丈夫,他曾经是一个非常出名的画家,笔下的作品,在拍卖会上可以叫价到七位数,十年前,她画完这副油画之后,便患有疯癫证,他所在的精神病院,我们也找到了,这一切,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