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刚才我把张春福轰出来,一转身就不见人影了。
我和易天行的目光同时向正房望去,只见,透过正房的玻璃,张春福正在冲我们笑,而且……笑的很诡异,更像是在我冲我们打招呼。
我不敢犹豫,两步冲了进去,“阴阳逆顺妙难穷,逐鹿经年苦未休,若能达得阴阳理,天地都在一掌中。”上前一把盖住张春福的天灵盖,手指用力的瞬间大喊道:“孽畜,你给我出来!”
“草,我说兄弟!你丫有公报私仇,捏我干啥?”
我赶紧松手,揪着张春福的脖领子,喊道:“你没被冲身?”
张春福一把拨开我的手,翻着白眼,说道:“谁特么被冲身了,我看你就是特意拿我撒气,公报私仇!”
我紧紧盯着张春福的瞳孔,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问题了,赶忙问道:“你刚才干什么?冲我们傻乐干啥?”
张春福很怀疑的看着窗户,又看了看我,说道:“乐?谁乐了?你开什么玩笑,我才没笑呢!”
易天行站在门口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直径走进小雪的房间,我也跟了进去,只见,炕上的铜钱已经被打散,凌乱不堪。
我大急,上前问道:“小雪,这八卦阵是谁弄乱的?不是告诉你不用动这些铜钱吗?”
小雪急出了眼泪,不停地蜷缩着身体,说道:“不是,不是我弄的,刚才……他……进门向疯了一样,拨乱了这里的铜钱。”
小雪指着门口的张春福,张春福一脸懵逼,连忙摆手,说道:“我草,我说兄弟,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人是不?谁进你房间了?四海,你可要查清楚啊!天地良心,我只在客厅来着。”
一瞬间,我意识到不好,退后两步,一把攥住张春福的手腕,反手一撅,将他压在身下,指着他说道:“就算是公报私仇的,你忍着点,我也是为你好!”
说完,在张春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一记手刀砸下去,打在张春福的脖颈上,张春福没做什么反应,一下子晕了过去。
我转头看着易天行,说道:“上他身!”
易天行马上明白我的意思,坐在张春福身前,单手食指顶住他的百会穴,几分钟后,易天行额头上冒出汗珠,猛地睁开眼,对我说道:“里面很干净!”
我有些绝望,当目光转向小雪的身上时,忽然发现,她看我的眼神竟然有一丝闪躲。
我没有声张,故作镇定的问道:“小雪,你没事吧!”
小雪惊慌的裹着身上的被子,冲我摇了摇头。
我说道:“天行,把这死胖子拖出去晒晒太阳。”
易天行应了一声,貌似明白了什么意思,夹着张春福的咯吱窝将他拖到院外。
我关上房门,来到炕前,静静的看着小雪,四目相对,我不说话,她也不说,就这样瞅着我。
等了将近两分钟,我开口说道:“屋里没外人,能说说吧!你到底是谁?”
小雪显然没有刚才那么惧怕我了,说道:“我就是外面的那棵柳树啊!这位先生,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这么说,你是树妖了!”
小雪冲我笑了笑,语气自然,说道:“看你有点本事,还是别自毁前途,我经历了数百年才修炼成这副模样,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我双手环于胸前,说道:“你炼成什么样,我管不着,但是你害人,这事就归我管,离开这个女人,否则!我外面一把火烧了你的老窝。”
小雪说道:“年轻人,别以为你学了几年的本事,就可以和世间万物叫板。”
我仰着脑袋,回道:“这位先生,大家都是各取所需,你为什么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呢?”
我转念一想,说道:“好啊!这个世界,万事万物的存在都是有原因的,想让我不管,也可以,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
小雪低沉的说道:“先生,你快问!我留在她身体的时间不多了。”
我问道:“你和通灵术有没有关系?”
“没有!”
“好!当初指使马东鹤将这棵柳树栽过来的那个人是谁?”
小雪想了片刻,说道:“那个人叫李银河,此人洞悉天机,让我在此宅院门口休养十余年,等这个女人成年之时,便可以吸取她的精魂,从而成为人类。”
李银河!!!
竟然是他,这件事一定和梅花玉玺有关系,我急问道:“马东鹤在十几年前在此地挖出一块黑色的石头,你也知晓?”
小雪摇着脑袋,说道:“当然知晓。”
我点了点,暗暗催动着体内的热气,只见,宅院外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震天彻地,小雪大急,急忙向外看去,只见,院外火光四起,冒气熊熊烈火。
小雪瞪大眼睛,说道:“你这个卑鄙无常的小人。”
我二话没说,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上前一把锁住她的喉咙,用力一压,将他摁倒在炕上,说道:“人鬼殊途,是你先搞乱自然界的法则!伸张正义也算反复无常吗?”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我一掌拍下去,打在她的天灵盖上,“阴阳逆顺妙难穷,逐鹿经年苦未休,若能达得阴阳理,天地都在一掌中!”
只见,小雪眼中渐渐失去神采,口中吞吐,一个黑黝黝的树杈,从嘴里吐了出来,我紧攥这根树杈,发出嗡嗡的响动,顺手扔在地上。
我探着小雪的鼻息,全身出着虚汗,呼吸有些微弱,好在没有大碍,我也算松了口气。
跳下炕,捡起地上的树杈,小臂般长短,还在发出嗡嗡的响动,像是在跟我抗议。
怪只怪我才疏学浅,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棵树杈,转眼看向院子里,火光四起,院外那棵柳树已经燃烧得半天高,浓烟滚滚。
院子内,张春福站起身,指着正房门,破口大骂:“常四海,你个龟孙,这笔账我还要多分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