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退伍撤退的时候,刘士彦又往后看了一眼现在的战场,现如今使团的所有人马都已经安然无恙的退出了战斗。
而那些南越士兵几乎都聚集在马车的周围正在抢夺散落一地的白银,而这个时候的热扎波罗站在一处高处上,大声的叫喊着:“都给我本将军滚开,这些钱都是我的,你们都给我滚。”
换做以前,热扎波罗要是大发雷霆,底下的士兵必定会听从他的命令,可是现如今南越士兵的眼中只有那白花花的银子,热扎波罗的命令他们已经听不进去分毫。
不过眼光锐利的刘士彦却看到此刻的热扎波罗身边竟然空无一人,因为包括他的亲兵在内也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前去抢夺白银了。
为此刘士彦下定决心决定在冒一次险,那就是于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现在没有人顾得上热扎波罗,正是斩杀他的最好时机。
为此,刘士彦取得一杆骑兵长枪,要对热扎波罗发起绝杀,他命令身边的骑兵队伍前去突袭敌军的后方,然后自己直奔热扎波罗而去。
不过他们并没有径直冲锋,而是绕路左翼悄然行军,直到他们在距离敌军还有一百步左右的时候,刘士彦挥舞着马鞭,骤然加快了速度,手中的长枪也是夹在液下,枪头越过马头,直指前方。
正是因为热扎波罗痴醉于权利与金钱才会让他陷入如此的绝境,在战场之上竟然还未完全的消灭敌人就想着先收刮战利品。
而他还站在一处十分显眼的位置在大喊大叫,这让也他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在距离热扎波罗仅剩下五十步的时候,刘士彦让战马的速度达到了最快,热扎波罗的身影也在不断地扩大着。
这个时候的热扎波罗也是发现敌人的骑兵已然杀了回来,而且还有一名骑兵显然是直奔自己而来的。
可是紧要关头,热扎波罗并没有大呼小叫,而是十分的镇定,他知道这个时候一旦你扭头逃跑只会死路一条,为此他迅速的背后取出一枚箭矢,搭好弓之后,瞄准刘士彦便射了出去。
南越人本就好骑射,何况热扎波罗还是羌人,从小便在马背上长大,骑射更是他赖以生存的本钱。
他可以在一百步之内命中移动的任何猎物,箭矢射出去之后,热扎波罗很有自信的认为这一次可以命中正在快速突击的刘士彦,将其杀落马下。
不过当箭矢击中刘士彦之后,热扎波罗大吃一惊,他忘记了刘士彦身上穿戴的是铁甲,刘士彦之所以在刚刚袭击战中中箭掉落到了马下,是因为刘士彦当时为了给战马减轻压力,加快行军速度而不得已脱下了铁甲,现如今刘士彦的全身被一套精装铁甲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而在当时的条件下,一套精装的铁甲可以在三十步之内抵挡住火弹的冲击,而在同等的条件之下,一枚箭矢想要将一位身穿铁甲的士兵击落到马下。
除非是斜45度角中箭时,而且是必须要击中防御最为薄弱的头部才可以达到预期效果,不过现在热扎波罗的手中只是一把普通的弓箭,无论是射击强度还是准度都是远不如弓弩的。
虽说热扎波罗射出的箭矢射中了刘士彦的胸上,不过造成的冲击力只是让马背上的刘士彦稍微向后微仰了一下,根本未能穿透刘士彦身上的铁甲,只是震的刘士彦胸前有些发麻,并未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见一箭未果,他想取第二次箭矢在射击一次,可是抬起头却发现为时已晚,刘士彦距离自己已经仅剩五步的距离。
只见刘士彦拨开云雾,一杆长枪无情的穿透热扎波罗身上的链甲刺穿了他的身体之中,在惯性之下。
热扎波罗被长枪挑起,直接带飞了出去,他整个人在空中蜷缩在一起,五脏六腑被搅的天翻地覆,喷出的大股血水溅到刘士彦一身。
接着刘士彦双手握住枪把,然后用力一甩将挂在枪头上的热扎波罗甩到了天上,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不过出乎刘士彦意料的是,没想到这热扎波罗的生命力竟然如此顽强,受到这么重的创伤竟然还没有死去。
他瞪大了双眼绝望的躺在地上,他伸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可是脸色发白,口吐鲜血的他全身已然无力。
只见刘士彦调转马头,然后翻身下马,从马腹下取到了一把锋利的短刀,然后走到热扎波罗的身边半跪在他的面前。
此刻热扎波罗的气息十分虚弱,当他看到刘士彦就这么狂妄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无法忍受屈辱的他更是瞪大了双眼,想要做起身子来抓住刘士彦的衣领,可是他这一用力,让伤口处的鲜血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刘士彦皱着眉头取下了热扎波罗头上的帽子,然后一只手拽住热扎波罗的头发,然后手持短刀的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只是轻轻的在上面一抹,热扎波罗的大动脉便被划破了,大股的血水从里面流了出来,热扎波罗最后的一丝气息也快速的消逝了。
原本还在挣扎的躯体也是无力的摊在了地上,不过刘士彦这个时候却是闭上了眼睛,然后短刀在热扎波罗的喉咙处继续的割着。
锋利的利刃很快割开了颈部的皮肉,然后切断了他的喉骨,不一会的功夫,刘士彦就用手中的这把短刀将热扎波罗的首级给割了下来,就这样刘士彦将血淋淋的头颅插到了长枪上面,然后他翻身上马,战马继续驰骋起来。
最开始跟在刘士彦身后的那些骑兵负责偷袭那些南越士兵,那些抢夺财宝的士兵怎么也不会想到。
原本已经退去的显兵竟然会在杀回来,面对显军骑兵的冲击他们也是瞬间乱了阵脚,但是所有的南越士兵几乎都聚集在了这三辆马车附近,他们占据着绝对的人员数量上的优势,所以阵脚很快便被稳定了下来,一时间也是难以分出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