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命结束之后,苏天又看了一眼刘士彦,便转身回去了,他现在需要休息,需要平复自己的情绪。
而刘士彦则是带领自己的骑兵一直在谷口的位置驻守,因为他担心扬仪会趁着回防的时候在率军追杀。
那么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就这样刘士彦率领他的本部人马直接在山谷口的位置整整等到了天亮他才回到了营地。
经过这一夜的事情,刘士彦的人马和扬仪的人马可谓是泾渭分明,直到使团出发的前一刻,扬仪才派人通知刘士彦的队伍做好行军的准备。
刘士彦也只是冷哼的回了一句,然后带着自己的人马前出山谷一带探路,这个时候扬仪率领整支已经整备待发。
他们一路上也是小心谨慎的行军,因为他们十分担心作日被刘士彦释放回去的俘虏会引军杀回,他们深在峡谷之中,遭遇伏击可谓是必死无疑。
直到他们前进至谷口的位置后,扬仪骑在马背上,趾高气扬的问道:“我怎么没有看到刘士彦,他人去哪里了?”身边的卫兵赶忙回道:“启禀将军,刘将军带人侦查去了。”
然而扬仪刚想在众军士们的面前批评刘士彦这种不遵守军纪的行为的时候,这个时候远方忽然尘土飞扬,刘士彦率领骑兵已经侦查回来了。
只不过这一次刘士彦多带了两个人回来,其中一位扬仪倒是认识,此人正是刘士彦派遣四川行省的斥候,另一位扬仪却是从来没有见过。
扬仪认为,昨日刘士彦私自释放俘虏兵一旦阻碍了这次的出使行动,那么刘士彦无疑就是罪魁祸首。
即使苏天顾忌情面不处罚他,那么回到京城之后皇帝岂能不怪罪下来?皇帝要是知道因为刘士彦而让这次的会谈失败,皇帝一怒之下,那么刘士彦在军中恐怕再也没有翻身的日子了。
刘士彦一旁的那位男子指着扬仪问道:“刘将军,这人是谁?”
刘士彦回道:“此人是使团的副指挥使。”
扬仪听后不屑的反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乃是迪乌将军麾下副将克莱尔,特地奉迪乌将军之命前来迎接使团的。”克莱尔微笑的说道。
刘士彦之前派人前往乌克斯豪尔将使团进入南越境内的消息带给了他,本来迪乌将军是想要亲自率领人马来迎接使团的。
可是图慕巴已经病重,备不住什么时候就会驾崩,身为大将军的迪乌岂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为此,只能派遣自己的副将克莱尔打着他的旗号率领一支五千名精锐上午组成的队伍前去迎接苏天的使团,一路上根据使团能够行军的方向前进,在路上他们要碰到了被刘士彦释放的色布刺等人。
这才根据他们提供的消息才找到了苏天这支使团,看到来者并不是敌人之后,扬仪也是放下了心,长松了一口气。
之后苏天也是面前了迪乌的副将克莱尔,在确定完彼此的身份之后,苏天才放下心来跟随克莱尔前往乌克斯豪尔。
随着克莱尔吹了几个口哨之后,从山谷的外面突然冲出大批的骑兵,他们骑着南越特有的草原马,手中挥舞着骑兵长枪,旌旗遮天,出现在了地平线上。
他们在来到克莱尔的身后之后,便自觉的排成了十个纵队,他们身上穿戴着全副精装的链甲,在太阳的光反射之下显得格外的耀眼。
他们将一人多高的手中的握在手中,威风凛凛,气宇轩昂,这些人毋容置疑都是迪乌身边的亲兵,也是其麾下最为精锐的战斗力量。
他们在克莱尔的带领之下来到这里,除了是保护苏天的安全之外,最重要的当属向苏天展示他们南越的军力。
这些骑兵苏天也是在新城之战中亲眼见到过,他们的集团冲锋能力和显军骑兵对比来说也是丝毫不逊,在火力上远不如显军的南越军来说,骑兵部队可以说是他们唯一翻牌的机会。
尤其是胡拉森最后率领兵马阻击显军的时候,随身只带着三百骑兵便突破了显军的战阵,然后七进七出杀的显军天旋地转,要不是显军兵力充足,恐怕就会让他们杀出重围之中了。
“李将军,这些兵马都是迪乌将军派过来保护你们这支使团的。”克莱尔平静的说道。恐怕这支骑兵的组建只有迪乌和克莱尔两个人知道。
北伐之战让南越军的三十万兵力折损二十五万,精锐之师已然全军覆没,即便是图慕巴麾下的亲兵最后也剩下不到万余人马。
那迪乌作为副将麾下的亲兵更是少的可怜,迪乌之所以能够用这么短的时间组建一支这么庞大的骑兵团队还是依赖于罗格斯将军阵亡之前留下的人脉和钱粮。
此刻刘士彦是多么希望这次谈判能够成功,一旦议和不成,战争再度爆发,不知道要有多少的显军将士死在他们的长枪之下。
之后使团的队伍走在中间,而克莱尔命令骑兵队伍走在使团的前后两侧随时应对突发的可能,一开始刘士彦也是有些担心克莱尔会突然袭击使团。
所以刘士彦的战剑也是一直放在腰间的佩剑上,随时面对准备冲杀上来的南越士兵,可是他看了一眼四周已经南越骑兵围堵的水泄不通。
一旦他们发起集团冲杀,那么不出几分钟的时间便可以整支使团全部吞掉,可是队伍走了能有三四里地之后都没有发生刘士彦最害怕发生的事情,所以刘士彦这也才放下心来。
一路上有着克莱尔大军的护送,一些当地的暴民和匪徒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全部望风而逃课
不过即使是这样,整整一天的时间整支使团前进了还不到五十里,一路上克莱尔仿佛刻意的放慢了行军脚步,多次停下来为刘士彦介绍当地的风土人情。
即使刘士彦心中一百个心不甘情不愿,可是奈何客随主便,刘士彦也只能听从克莱尔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