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的一幕不禁打了克莱尔的脸,为此克莱尔挥舞克几下马鞭便来到了城下,然后用马鞭指着城墙上的守军,高声怒道:“我是大将军克莱尔,你们是怎么搞的,不是让你们早早打开城门迎接使团吗?为何直到现在大门还是紧闭?”
克莱尔话音一落,乌克斯豪尔的大门被缓缓的打开了。之后整支使团和克莱尔的护卫队便走进了城中。
由于天色已晚,所以克莱尔也就并没有安排使团和迪乌将军的会面,只是把使团带到了今天休息的地方。
苏天刚刚想要休息,其中的一位南越将领便来到了苏天的住处,声称想要拜见一下显军统帅,可是对克莱尔不同态度的是,苏天这次拒绝了接见了他们。
“抱歉,我们的圣人殿下今天舟车劳顿,已经休息了,所以不能接近阁下,还望您见谅。”扬仪对着面前的色泽布波耶说道。
然而色泽布波耶在听到苏天不愿意接见自己之后,也是没有任何的愤怒,反而平静如水的问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就不过多的打扰了,敢问阁下是?”
扬仪自豪的挺直了自己的腰板,自报家门的介绍道:“鄙人是这支使团的副指挥使扬仪,在军中任职参军一职。”
色泽布波耶装作大吃一惊的说道:“哦?原来您就是使团的副指挥使扬仪,在下早就在军中听从过您的威名了,在显军的将领之中,在下唯独对您敬佩万分啊。”
色泽布波耶知道自己是在违心的说着,不过刚刚从扬仪的自我介的过程之中就能够看出此人必定是个虚荣心极强的人。
而在显军的将领之中扬仪根本就排不上什么名号,不过色泽布波耶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用在扬仪的身上可以说是极端的受用。
果不其然色泽布波耶的赞扬让扬仪的内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他得意洋洋的笑道:“阁下严重了,在下岂敢岂敢?”
色泽布波耶看到扬仪接受了自己的糖衣炮弹便开始和扬仪称兄道弟起来了,接着色泽布波耶对扬仪发出来了强烈的邀请。
只见色泽布波耶弯下自己的腰身,然后一脸尊敬的说道:“在下原来打算和圣人叙叙旧,可是眼下圣人身体不适,所以在下也就不好过多的打扰了,不过在下却有幸能够在这里结识像阁下这类的英雄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不知道阁下是否能够赏脸和在下回府痛饮几杯呢?”
最开始扬仪险些控制不住色泽布波耶的盛情邀请就要和他回府,可是他却突然想到自己已经是整支使团的副指挥使。
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整支使团,在没有得到苏天授权之下扬仪是绝对不能面见任何南越级别的统帅的。
为此扬仪只能无奈的摆了摆手说道:“实在是抱歉,阁下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我是使团的副指挥使,所以咱们两个私下见面难免会惹出麻烦,还望阁下见谅。”
色泽布波耶的眼珠子转了转,他没有想要这位副指挥使竟然还会有一丝的底线,这倒是出乎他的预料。
不过色泽布波耶又继续说道:“十分抱歉,是在下考虑的不周全,忘了阁下还有公务在身,不妨这样你我二人就在这里交谈一番,正好的我的车上又今天刚从苏诺采买的葡桃酒,你我二人定要不醉不归啊。”
一听到有酒喝扬仪的两眼也是放光,他回头看了看苏天所在的房屋距离自己不过百步的距离,也算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何况这里还有使团的其他人,也不算他们两国的使臣私下会面,为此扬仪才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色泽布波耶也是跟着大笑了几声,然后便叫身边的下人取出自己马车上的葡桃酒,有让到附近的酒馆弄了一个小菜。
虽然葡桃酒的度数很低,不过随着一杯一杯下肚之后,二人的话也是变的越来越多了。但是色泽布波耶却是有些失望至极。
因为他本以为可以从扬仪的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可是一番交流下来,从扬仪口中说出最多的话便是对苏天和刘士彦两人的不满,尤其是对那位叫刘士彦的更是咬牙切齿,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只见扬仪一脸懒散的靠在色泽布波耶的肩膀上,然后抱怨道:“你说,刘士彦不过刚刚二十多岁出头的毛头小子竟然敢骑在我的脖子上拉屎撒尿,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胆量,就凭他在北伐之战中立下的战功在我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有什么能够好张扬的呢?莫非因为他私自放走了那些被我们虐杀的俘虏吗?”
色泽布波耶冷哼一声,喃喃自语的说道:“人家就是比你有本事,你还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其实色泽布波耶也是听到过刘士彦的威名,即便这次北征之战色泽布波耶奉命留守京城,并没有在战场上和刘士彦兵戎相见过。”
“可是这次南越失利而归的时候,色泽布波耶从败兵的口中听到了刘士彦的名号,据说此人率领不到八百铁骑便截杀了南越三万兵的退路,每次士兵提到此人的时候,都不禁会长叹一口气。
可是色泽布波耶突然抓住了其中的一个关键点,那就是显军虐杀俘虏,他不禁疑问道:“虐杀俘虏?”
此时此刻,扬仪已经被酒精麻痹了大脑,他勾住色泽布波耶的脖子,然后摆了摆手说道:“你说那些被虐杀的俘虏兵啊,那些是我们手下自发性干的,他们痛恨南越人才会这么做的。”接着,扬仪又向色泽布波耶讲述了他们前后虐杀俘虏的全过程。
听到这里色泽布波耶不禁内心是一阵狂喜,他打算回去之后便将显兵虐杀俘虏的消息散布出去,到时候必定让显军使团臭名昭著,因为色泽布波耶本就是南越军中主战派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