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拉森、迪林纳德听令,着你们两人各自率领两万兵马从大营的左右两翼发起冲杀,罗格斯随我率领大军直冲显军大营,不得有误。”图慕巴激动的说着。
说着,图慕巴便抽出战刀身先士卒的杀了出去,看着唾手可得的敌军大营,图慕巴脸上露出了喜悦之色。
如果能够围住显军中军大营,就能够擒杀苏天,苏天一死,那么四十万显军就会混乱,到时候在南越的反击之下必定是不堪一击,没了苏天,还有谁能够是自己的对手?
转眼之间,图慕巴就率领六万人马进入到了显军大营之中,而胡拉森和迪林纳德两人也从大营的左右两翼进入到营地的腹地。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远方传来阵阵的轰鸣声,连带着大地都在颤抖,图慕巴转过身去,只见一枚枚的炮弹正朝着自己这边呼啸而来,密集的炮弹在人群中炸开,转瞬之间表让南越军付出了巨大的伤亡。
巨大的炮击声直接掩盖了图慕巴的声音,大量的战马由于受到了惊吓不受士兵们的控制开始在营地内横冲直撞。
一些士兵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遭受到了战马的撞击口吐鲜血,漫天飞来的炮弹朝着显军营地狂泄而去。
转眼之间显军营地就成为了一片火海,哀嚎声、咒骂声、恐慌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炮击结束之后,又传来呼啸的马蹄声,只见显军骑兵开始践踏着大地,目无一切的滚滚而来。
“盾牌兵,列阵。”罗格斯凄惨无比的声音响起,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虽说现在一切都已经完了,不过作为三军统帅的他还是要尽其所能保护图慕巴能够安全离开这里,因为图慕巴被显军擒获远比罗格斯战死沙场所带来的政治影响要大的多的多。
南越士兵也并非第一次遇到如此绝境,相反他们一直相信绝境逢生,所以在罗格斯的指挥之下,几千名盾牌兵手持战盾顶在了最前面。
显军骑兵开始疯狂撞击这些盾阵,双方的损失同样都是巨大的,不过南越军在罗格斯的指挥之下也是暂时稳住了败退的阵脚,一时间让显军的骑兵遭受到了重创。
“撤退,朝着南门的方向撤退。”图慕巴绝望的高声喊道。显军的进攻只是暂时停止了而已,望着营寨外的大批显军,进攻必定是不止这一次的。
罗格斯高声喊道:“陛下,末将率军抵挡。”现如今,南越费力好大的力气才暂且稳住了阵脚,如果这个时候撤退的话,显军势必会再次进攻,如果没有盾牌兵掩护的话,那么在撤退的过程中就根本没有任何的的还手之力。
言罢,罗格斯翻身下马,丢下佩剑取得一杆长枪然后立于阵前,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敌军,面色坚定。罗格斯的副将格兰森更是高声喊道:“将士们,决战的时刻到了,我们绝对不能让敌军小看我们,今日固然是一死,不过临死之前我们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杀一个不亏,杀两个我们赚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一味的撤退只会让显军抓住机会发起总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等待南越的,将会是更加震撼的绝望,说不定还会面临全军覆没的结局,于是罗格斯身边的甲士也是跟在他的身后,面色坚定的等待决战时刻。
“将军,不好了,后面也有敌军。”这个时候,一名士兵气喘吁吁的向图慕巴汇报道。
“什么?显军这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啊。”图慕巴听后脸色骤然大变,咬牙切齿的看着后方,显军的第二次进攻已经打响了,罗格斯率领卫兵正在拼死抵抗,可是显军的攻势劲头很猛烈,罗格斯必定抵挡不了多久,可是后退的路线也被显军堵住了,现在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局势可谓是危险至极。
“陛下,我们该怎么办啊?”胡拉森神情恍惚,看着四面八方的显军,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苏天也是没有犹豫直言说道:“如今南越精锐部队已经尽失,新城守军士气低下,穿本将军令,三军猛攻新城,五日之内攻克新城,收复其所属全部关隘。”
“遵命。”在场的武将不禁齐声说道。对于接下来的攻城的作战,在场的所有人可谓都是信心满满,何况他们的心中早就想要结束对南越的战争,想要尽快班师回朝过和平的生活。
翌日清晨时分,鲍信整编十万精锐士卒开赴到新城城下准备新一阶段的攻势,此刻鲍信骑在马背上,手中紧握一杯酒,然后看着面前的众军士,举起手中的酒杯道:”将士们,攻下新城,覆灭南越。”说着,鲍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顺手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下面的将士也是学着鲍信的模样在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之后也是将青铜制成的酒杯,摔成了两半,接着十万将士磨刀霍霍,蓄势待发,准备猛攻新城。
在得知显军兵临城下之后,图慕巴拜迪林纳德为大司马镖骑大将军,提携新城十五兵马抵抗显军。
为了方便交流,图慕巴也换了宅府,搬到了距离迪林纳德很近的地方,迪林纳德除了指挥前军作战之外,身上还担负着保护图慕巴的重担。
现如今南越精锐的作战力量大多亡故殆尽,唯一剩下的也只不过是迪林纳德麾下一部,所以压在迪林纳德身上的担子很重。
迪林纳德就任守城大将之后,便开始指挥全军将士严阵以待,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随意出入,另外南越军在城中拆除民房,将获得的雷石、滚木运到城墙之上。
此外南越还准备了大量的金汁,所谓的金汁就是将人类的粪便、尿液煮熟,这种东西一旦浇到人的身上。
不但可以造成严重的烫伤,而且伤口处还会受到感染,易变腐烂,无法医治,可谓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一种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