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
张子涛似乎看到了希望,双眸顿时睁大。思琪这话的意思,是允许自己喜欢她,也就是说,她同意了?
“我的要求也不多,只要你治疗好锦绣的双腿。你什么时候治好锦绣的双腿,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
思琪虽然觉得这个话有些矫情,但她就是要这样要求。这不仅是对锦绣双腿好,更是能够促使张子涛积极钻研医术,于他也是好的。
关于锦绣的情况,张子涛是知道的。因此听到这话后,顿时就不知道该如何接下来去了。
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爱情,长着翅膀,飞跑了。这,希望非常的渺茫,连他的师父可能都做不到,他又哪里做得到这些。思琪这要求,不是在为难他吗?
“怎么,不能做到?”
思琪原本还觉得有些期待,但看到张子涛的反应后,心却直往下沉。张子涛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嫌弃自己给的条件太苛刻,还是说锦绣的腿,真的好不起来了?
张子涛抬头深深看了一眼思琪,沉声道:“你先把东西放回去,我俩好好的聊聊!”
思琪看到他这模样,就立刻想起了锦绣,心直往下沉。
等她将账本放好后,这才随着张子涛在院子里坐了下来。
“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关于锦绣的事情,思琪都看得无比的重,她对锦绣的的感觉特别的复杂。
一则,觉得自己偷了锦绣那么多年的身份,还偷了属于锦绣的母爱。
二则,锦绣明明是小姐的身份,却被伺候这那么多年,她这个原本才是该伺候锦绣的人。
三则,在被赶出相府,她们孤苦无依的时候,是锦绣不顾身上的伤,给人在那寒冷的天里,用冷水洗碗,换来一碗可谓是她们救命的面条。
四则,锦绣在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还对自己不离不弃。
除了这上面的四个原因来,她对锦绣还有感恩的心。是锦绣教会了她这么多的东西,是锦绣使得她改变的。
当然,剩下一条最最重要的,那就是她从小与锦绣一起长大,两人形影不离。锦绣于她,那就是最最亲近的家人。套句锦绣的话来说,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
张子涛知道思琪凡事都把锦绣看在第一位,因此琢磨了半晌:“你先冷静点,听我说。”
思琪觉得自己够心平气和后,这才听到张子涛道:“锦绣双腿的治愈希望不大,师父曾经说过,就算治好了,只怕行走也会有问题。”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太明白!”
思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幻听,她刚才一定是出现幻听了。
“我知道你听见了,我说的都是真的。锦绣就算是好了,也会有问题,除非……”
张子涛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他怕思琪不接受不了。
“除非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思琪听到还有希望,就摇着张子涛的手。
“我听说有一种功夫,叫涅槃重生。在练习之前,必须得全是的筋骨挫断才行。那功夫练好后,就和正常人一样了,而功夫,却是更高了。”
思琪听着感觉是听好的,可听到筋骨挫断那几个字后,就打从心眼里否定了。
锦绣现在这样就这么痛苦,若是全身筋骨错断,那会变成什么样?谁能熬得过来?要是那功夫真的那么好练,他现在肯定不会坐在这里,和自己说这些。
张子涛看思琪不言语,继续道:“云国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够熬得过。磐涅重生,其实与佛家人说的,凤凰浴火磐涅是一个道理。”
“不必时候了,我觉得锦绣这样挺好的。就算以后真的不能走路也没关系,还有我在。只要我在的一天,就不会有人敢欺她。哪怕是行走有问题也没事,她要是介意,我就在她的鞋子上动手脚,努力让她看起来和常人无异。”
思琪晚上收到的消息有些多,一时半会儿还消化不过来。等说完这话后,就转身进了慕容婉儿的房门,当着张子涛的面前,“嘭”得一声,用力关上。
思琪回到房间后,将自己缩在角落里,双手圈着自己痛哭。
她和锦绣一直都坚信能够好起来,可现在却告诉她这个事情。她将要怎面对锦绣?谁来告诉她,该怎办?
每次看到锦绣那么痛苦的泡药浴,就是为了能够好起来。看现在呢,这治疗到底有何意义?
花了钱,受了罪,还不能好。老天怎能对锦绣这般的残忍?本来锦绣就够苦了,现在却还这样。
这一夜,思琪是在哭中睡过去的。
翌日早上醒来,她觉得眼皮有些睁不开,怕被人发现,瞬而连功夫都不练了,直接偷溜进了储物房,拿了些硝石粉,做了点冰块,回房间敷了许久,这才敢出门。
用早膳的时候,张子涛一直看着思琪,见她神情有些恍惚,就坐到了她的旁边,小声道:“正常点,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思琪看了一眼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她不能出现异状,若是让锦绣知道了,她根本不敢想象会变成什么样。
毕竟至始至终,锦绣都还相信自己是可以站起来的。
锦绣觉得思琪很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已经接连两日,她都无意中发现思琪在发呆。有时候不经意间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充满了哀伤,这是以前都不曾出现的情况。
初八这天晚上,锦绣临睡觉之前,对莫容婉儿道:“姨,我有点事要去思琪谈,今日你让她过来吧!”
莫容婉儿想到思琪,便坚定的摇摇头。
锦绣无奈,只得把莫睿骐对思琪的异样说了出来,慕容婉儿这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也才同意去换思琪回来。
可慕容婉儿同意了,思琪却又不愿了。她害怕自己一时守不住秘密,到时候惹得锦绣伤心。
“慕容姨,我有些乏了,你问锦绣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就不过去了,这要是夜里磕着打着她了,岂不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