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雪怡现在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里,她不能生孩子了,唯有的女儿,也变成那样。既然她已经一无所有了,那所有的人,也别想好过。
姜夫人看到报纸的时候,只是皱了皱眉,也没多说什么。这报纸上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只除了不知道苏锦就是锦绣之外。
因此看完后,很是平静,心里只是想着,这事会发酵多久,连城的人会怎么看她定安侯府,这件事她该怎么解决?
至于定安侯爷,那就更不用说了,这所有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对于没能一次解决了苏锦,于他来说,就是一次失策。现在既然这报道都出来,那接下来,众人定然将目光都转向他的府上,等着他的反应。
好,很好。既然苏锦敢这样报道出来,那就接回府上来,以后发生什么事,那谁又知道?
“来人!”
“侯爷!”
“派人到江夏,将孙小姐,就是第一时报的锦绣和思琪,接回府上!”
“是,侯爷!”
……
这厢郑氏一直在等姜夫人和华雪怡前来,只是左等右等,都还没等到人,就见华劭锦又来了:“母亲,父亲派人去江夏接锦绣和思琪了。”
郑氏再也坐不住,直接冷着一张脸,伸手一拍,就见一张桌子,瞬间变成碎屑倒了一地。
“很好,既然我请不动他们,那我亲自过去找。”
“母亲,那锦绣那边……”
“你先一步赶到他们之前到。另外,我要知道雪怡这些年都在相府做了什么,知道的越详细越好。”
郑氏对报纸上的事情,有所怀疑。但,她想应该这事敢这样写出来,应该是真的。
她这个做外祖母的,当真是失败,让外孙女流落在外,几度在生死边缘徘徊,还一直被蒙蔽在鼓里。
倘若,报纸上的事情是真的,那雪怡就算是她的亲生女儿,这样的人,她也不会留下的。欠锦绣的,就还给她。
“是!那人,还接回来吗?”
华劭锦觉得现在根本就不宜将人接回来,侯府除了不管事的母亲外,所有的事情,都是姜夫人一手把持着。把人接回来,就等同于把羊送入虎口。
“不必,你先派人在锦绣那守着,不能让她出一丁点事。这边的事,等我查好后,自然会给她一个交代。”
郑氏多年前的那股煞气又隐隐浮现,这些年,她下意识在避一些东西,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样。
华劭锦看了母亲一眼,眼眸一转,决定带着女儿去趟江夏。芸儿今年十三岁,与锦绣年岁一般大,两个同龄的人,话也多,到时候也不怕会融入不进去。
郑氏带着身旁的嬷嬷,一路气势汹汹地来到姜夫人院落。只是没想到,在院子门口就被看门的婆子拦下了。
“放肆!凭你也敢拦本夫人?”
郑氏身边的嬷嬷一巴掌过去,守院子门口的婆子,连在那瞬间就肿得很高。
郑氏冷哼一声,抬脚就进去了。当到院中的时候,刚好看到姜氏正在院中晒太阳。
保养得宜的她,分明年近五十的人,看起来竟是不到四十。此刻一脸慵懒地趴在榻上,周围绕着一群仆婢,正在给她揉肩捶背和揉脚,看起来日子过得好不舒适。
见到这样的画面,郑氏眯了眯眼,似乎有些人享受过了头,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安乐窝。
“姜氏,你好大的架子,本夫人都叫不动了?”
姜夫人眼睛都未睁开,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下意识道:“大胆,胆敢打扰本夫人休息……姐姐,妹妹不知道是你来了,不知姐姐来找妹妹有何事?”
郑氏看着姜夫人闭眼和睁眼肩的态度变化,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嘲讽地笑意。
“姜氏,你的日子未免过得太过舒适了,以至于你都忘了,是谁给你的这个权利?”
“姐姐说笑了,妹妹怎敢忘了!”
姜氏怎么都没想到,多年不管事的郑氏会出佛堂,她以为郑氏一辈子就住在佛堂里,这侯府是她的天下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却出来了。难道说,是知道了那报纸上的事?
“还没忘记就好,我这人脾气好的时候,那可是非常的好说话。可要是不好起来,那打死一个人,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想来你应该是知道。”
姜氏说完这话,掌风一扫,原本正打算从床榻上起来的姜夫人,瞬间倒在地上。她身下的床榻变得只剩下一堆粉末。
众人见到这一幕,都忘了呼吸。有胆小者,双腿开始不断的发抖。这就是他们的夫人,定安侯府的夫人吗?好可怕,太可怕了。
“这床榻未免也太差了,本夫人这还没使力呢,就变成这样了。看来佛堂也是个好地方,这吃斋念佛的同时,还能修身养性,又能提高功力。好,好的很。”
郑氏鄙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木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紧接着说道:“姜氏,依本夫人看来,你得好好学习一番才行。现在开始,你给本夫人去佛堂吃斋念佛三个月,侯爷那边,本夫人自是会交代。”
“姐姐,我……”
“怎么,你敢有意见?姜氏,本夫人不过是让你帮忙管理府上的事情罢了,别忘了,印章都在本夫人这里。就连侯爷也无权过问。他若是让本夫人看不爽,本夫人有权将他赶出去,扶植任何一人做这侯府的主人,可懂?”
定安侯府情况很特殊,府上的一切权利,不是掌握在定安侯爷的手里,而是在定安侯夫人的手里。
据说的,当年定安侯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到处惹是生非。家中妾室一堆。老侯爷和夫人只有这么一个命根子,为了能够娶到郑氏这个当初兵部侍郎的嫡出大小姐,而提出这样的条件。只要大小姐过府后,府上的一切事情,由大小姐说了算。
倘若有一天两老都不在了,这府上的所有事情,由郑氏接手。要是那孽子依旧不争气,她有权利将其赶出府,之后扶植任何一个定安侯府上的子嗣为主人。当然,还有一个前提,那便是这一切,都得在有证据的前提下方可。
这些当年可是在先帝和淑妃,也就是在现在的慈淑太后的见证下举行的,这也就是郑氏为何敢这么嚣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