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锦绣听到这,便走了进来:“慕容夫人且慢,先将我外祖母放下来,她只是晕过去了。慕容姨,你别只顾着哭,快去叫张大夫他们过来一趟!”
锦绣说完这话,转头一看,慕容徳曜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心里安道不妙的她,迅速找了思琪,道:“家里的事,你先看着,我去找找慕容徳曜。”
思琪东西刚整理好,正打算去锦记豆腐坊看看情况,就被锦绣这话说得一头雾水。
“锦绣,什么意思,家里能有什么事?”
锦绣三言两语简单的将所有的事情讲了一遍,最后也没等她的回答,便径自离去。
待在原地的思琪,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什么叫母亲和慕容姨都不是华锋的女儿,什么叫她们的外祖父是慕容徳曜的父亲?
还有,容灵瑶居然喜欢的是女人,让慕容姨自梳是因为不想她碰到臭男人?
最最重要的是,慕容大人怎么会是慈淑太后那个老妖婆和华锋那个贱男人生的儿子?
天,好乱!
可该死的,慕容姨和母亲有些相像,就连三姨娘华雪心也是有些相像的。难道说,连三姨娘都不是华锋的女儿?
房间内,慕容婉儿和容灵瑶一脸焦急地看着张大夫在给郑氏治疗,两人的眉间都紧紧皱在一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会晕过去?”
张大夫将银针收好后,阴着一张脸,极其不悦地质问道。
郑氏的身体因为治疗锦绣,伤了根本,夏雪这一走,让她伤心欲绝,身子就愈发的虚弱。
现在这样子,是明显受了刺激的。现在还好及时,这要是再来一次,估计连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慕容婉儿看了一眼容灵瑶,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落,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心中的嬷嬷,根本就不是这样样子。
这事实的真相,别说是母亲这个当事人受不住,就连她都无法接受。张大夫这么问,让她如何开口?
关于母亲,她也相处了一段时日,多少知道一些她的脾气,她的一生都是要强的人。
不受丈夫的以礼相待也就罢了,现在告诉她,自己至始至终都是活在一个圈套中,哎!
张大夫深深看了一眼慕容婉儿和容灵瑶,便叹息一声:“既然不便多说,那边作罢。好生照顾她,不能再受刺激了,否则就准备后事吧!”
容灵瑶看到昏迷中的郑氏,一滴清泪自眼眶滑落。
以前,她就知道婉如会受不了,加上她心中那畸形的爱恋,便决定远走他乡的。
只是因缘凑巧,带走了婉儿。本以为此生再也不能相见了,却不曾想到会碰到锦绣,更是没想到自己只是不想留有遗憾,将心中的那抹爱恋极其秘密都告知她后,她便变成这样。
也许,自己本就不该出现在这,她该将所有的秘密都带着埋入土中才是。
现在这么一说,也不知道是否会翻起什么大浪来。听说,那华锋已经去京城了。
慕容徳曜觉得自己像是泡在冰冷的水中,心冷得牙齿直打颤。
他不是父亲的孩子,其实早就有蛛丝马迹可寻的不是?从来父亲对他就莫不关心,就连他与慕容府断了关系,也没见他怎么样。
这根本就不像一个父亲该有的行为,不是吗?年幼的时候,他以为是因为母亲的缘故,所以父亲才不待见自己。
原来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不是他们的孩子,所以母亲不关心,父亲不在乎。
呵呵,他真傻。对啊,可真是傻!
慈淑太后是谁?那女人野心有多大,他又岂能不知道?
皇上对他的信任,他在朝堂之上行为嚣张,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可是皇上凭什么信任他?
即便他是慕容府的嫡出少爷,那也不至于让他能够在太后的面前同样的嚣张。
莫怪乎,他在皇宫里的时候,对太后无礼,也没见她怎么样。
按理来说,依照她的性子,是绝对会报复回来的。可这么多年,却没见她有任何的举动,这就已经够怪异了。
哈哈,他居然是那老妖婆和华锋那狗贼的孽种。
孽种,他居然是个孽种。
不知道皇上是否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如果知道,为何还要这般器重自己?可要是不知道,他又该如何面对皇上对他的信任?
罢了,像他这种孽种,就不配为官。
浑浑噩噩的慕容徳曜快速回到府中,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封辞官信,绑在信鸽腿上后,又招来阮沐辰。
“我有些事,需要离开一段时日,江夏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阮沐辰一头雾水,看着满脸疲惫的慕容徳曜,心生疑惑。
认识慕容徳曜这么久,他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样。这语气听着,像是不再回来一样。
“大人,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你记住我的话。堤坝的事情,盯紧点,实在不行,找西北王想办法解决。”
阮沐辰看到慕容徳曜无心多说什么,便也没当一回事,没放在心上就离开了。
锦绣来到慕容徳曜府上的时候,没找到人,心想这下要坏事了。
“赛阳,你义父呢?”
锦绣刚走出慕容府,就碰到从外头往回头的慕容赛阳。
“锦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义父估计不是在云江边上,就是在衙门里,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慕容赛阳对她义父还是挺了解的,这段时日,慕容徳曜为了建堤坝,恨不得天天都泡在那。
锦绣觉得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加上慕容徳曜的身份她也不好说出来,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赛阳,你就帮忙找找吧,我有急事要找他,很急!若是你找到人,就到锦记豆腐坊告知一声。”
慕容赛阳看到锦绣急切的表情,忙点点头:“好,那我这就去找。”
众人连着找了整整三天,把整个江夏都翻了过来,也没找到慕容徳曜。慕容婉儿也知道这事,只能在无人的时候,躲在一旁,偷偷地落泪。
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按理来说慕容徳曜也算是她的仇人之子,可她却喜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