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死一直是左倾川心里的痛,而作为继母带回来的孩子,左一鸣也深知这件事。
他的目的就是要惹得左倾川发狂。
呵,盛世总裁是精神病,传出去,他左倾川就等着滚蛋吧。
左倾川逆鳞被触,扯过左一鸣,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暴揍。
直打的左一鸣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围观的人先是看愣了,接着有好事的人悄悄举起了手机,想拍下这劲爆的一幕,要是卖给什么媒体,岂不是赚翻了?
我的天,上流人士什么的不是最好面子吗?这要是被捅出去,那还得了?
毕竟左倾川也算救过南悠悠一次,她自己又是个热心肠,也没办法坐视不理。
情急之下,她捡起被甩在地上的外套,蒙在了左倾川头上,自己俯身上去,压制了他的动作。
南悠悠抓住他的胳膊,轻声道:“冷寞,跟我走。”
南悠悠纤细的手指碰上左倾川皮肤的那一刻,他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像个木偶一般,听话地被她带离了篮球馆。
眼见弄出这么大动静,现在医院暂时是去不了了,南悠悠拉着左倾川去了学院的实验室。
毕竟是医学院,简单处理伤口的药品还是有的。
进了实验室,南悠悠轻车熟路地找来纱布,酒精,一转头,左倾川斜倚在桌子上,幽深的目光正盯着她,嘴角还有一丝玩味的笑。
南悠悠拉长了脸,“笑屁啊笑,你好歹也是堂堂跨国集团的总裁,像初中生一样当众和别人厮打在一起,不嫌丢人啊?”
她一边说,一边走近,把纱布和酒精“当”地一声放在一旁,转而拽起左倾川的胳膊,查看伤势。
血差不多已经凝固了,就说明没伤及动脉。
幸好。
南悠悠松了一口气,开始给左倾川处理起伤口来,先拿着镊子用酒精棉将周围的血迹处理干净,紧接着,就是得用酒精冲刷伤口。
刚才环境那么乱,又打了架,很有可能会感染,必须消毒。
“你忍着点儿啊,疼就喊出来。”
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南悠悠自己都觉得疼,她咬咬牙,将酒精倒了上去。
左倾川咬紧后槽牙,憋得额头上的青筋都爆起了,愣是没吭一声。
“还挺皮实。”南悠悠笑道,做医生护士的,最怕那种受一点点小伤就咋哇乱叫的病人。
吵得人头疼。
“啊!”
突然一声痛呼响起,不是左倾川喊的,是南悠悠喊的。
流淌的酒精一不小心沾到她自己的伤口上了,针扎一样的疼,但她还是忍着痛先给左倾川包好了伤口。
“我看看。”
一直沉默的左倾川开了口,他抓过南悠悠的手,紧蹙的眉宇间写满了担忧和心疼。
他的侧脸也是极好看的,下颚线棱角分明。
南悠悠满脑袋问号,他们不是才见过两面吗?怎么这个男人这么在乎她,表现得像相识已久一般。
难道是……
因为他们睡过?
想到那一晚并不是很愉快的经历,南悠悠脸色变了变,抽回了自己的手,“我自己来吧。”
因为她的伤口不是很深,所以只需要简单包扎,她三下五除二就缠好了纱布,只不过单手不方便,死活系不上。
左倾川再一次霸道地拉过她的手,在南悠悠想要后退时,一记冷厉的眼神扫过。
她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只好任由摆弄。
本以为一言不合就暴打别人的左倾川下手会很重,南悠悠都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他动作轻地像片羽毛,边弄还边抬起头观察她的表情,担心弄疼了她。
最后,他还稍显笨拙地系了个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