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悠悠接过一小块蛋糕,一点一点的送入口中细细品味,这块蛋糕的口味实在是新奇。
初品时是浓郁的奶香味,但随之而来的又是一种清新的薄荷味,再回味一遍便是淡淡的柠檬香味。
酸甜可口,很是讨女生的欢喜。
普普通通的样式下却藏着独特的味道,这块蛋糕不一般。
就像是初恋一样。
“觉得怎么样?”时烨磊满怀期待的问道,这可是他研究了好久的新品。
“不错。”
南悠悠十分肯定时烨磊的努力没有白费,接连变换的几种口味很是惊艳。
周围的厨师们被于子明遣散,他现在可是副厨师长的助理,时烨磊是那个副厨师长,不仅仅是因为左倾川同意了还因为他们做的事最多,对左倾川和南悠悠的口味很是了解。
“悠悠来这里做什么?”于子明喜欢把这个名字挂在嘴边。
“我想来试试身手,我喜欢做一些料理。”南悠悠答道,手里的动作也没有闲着,把蛋糕往嘴里塞,一点都不会腻。
时烨磊见南悠悠十分喜欢这块蛋糕心里也是美滋滋的,能讨到南悠悠的欢喜,想必那些小女生们也会被这味道迷得神魂颠倒。
这样就离他出道的日子不远了。
时烨磊自告奋勇的问道:“南医生不妨试一下做做我的新品?”
南悠悠咀嚼最后一口蛋糕然后咽下,把餐具还给时烨磊,答应了此事。
她还想把这份蛋糕拿给左倾川尝尝。
经过十分钟的准备之后,蛋糕的原料摆满了一桌子,看样子是要做一个大蛋糕让这里的所有人都能品尝到新品。
“南医生,蛋糕胚子就教给你做了,这些全部用上。”
时烨磊面前摆的配料最多,他把最基础的工作交给南悠悠来做,至于剩下的调配工作则由他来做。
“这蛋糕是机密?”南悠悠环顾桌子上那么多材料,大部分都不让她动。
“是的,这可是商业机密,我以后要凭借着这个开店。”
时烨磊得意的说道。
南悠悠弹了时烨磊一个脑瓜崩,真是小气鬼,不过说的也是,大家都知道了以后时烨磊还怎么在外面开一家独特的店面。
南悠悠此时充当一个苦力,一直在揉着面团,不过后来还有其他厨师们也加入进来。
蛋糕不能做的很大,制作成正常大小然后做成很多份。
每个人都会分到一份。
不管是清洁人员还是别墅的主人品尝到的味道都是一样的,这也是时烨磊的厨艺理念之一。
几个小时后,所有的蛋糕终于全部做好,厨房内又是一阵欢呼的声音。
南悠悠带着左倾川的那一份来到了他的房间前。
她没有直接用指纹开门。
她要作为一名客人敲门,“咚咚咚”
一两分钟后门从里面打开一道缝隙,屋内昏暗,似乎是把窗帘全部遮上,没有缝隙,有人不允许外面的阳光进来。
南悠悠略带疑惑地推开门,左倾川此时已经走到窗帘前。
“唰”窗帘被拉开。
一道阳光射进来,光与暗的反差让南悠悠眯起眼睛,金灿灿的太阳挂在天上,阳光照进这个漆黑的屋子里。
“南医生有事吗?”
温润的声线在南悠悠的耳畔响起,她缓了一会儿适应了光线,走到书桌边把一份蛋糕轻轻放下。
“请你吃一份蛋糕。”
屋内清冷的气息被阳光捂热,蛋糕的清甜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有点诱人。
左倾川眯着眼,金色侵染他的双眸,笑容依旧不减,精神气比今早在外面时好上许多。
“是南医生亲手做的?”
“算是吧,有一半是我做的。”
左倾川简单的回了一句,“那一定很好吃。”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金属叉子品尝一口,味觉瞬间被抓住,一点都逃不掉。
“确实不错。”
左倾川毫不吝啬的赞美这份蛋糕,能夸奖的部分都夸讲了,不能夸奖的地方一下带过,这份蛋糕是南悠悠亲手做的,当然十分满意。
他抬起手肘。
载满蛋糕的叉子送到了南悠悠的唇前,香气萦绕在南悠悠的鼻翼前,久久不散去。
“南医生也吃一点。”
南悠悠拽住叉子的中间部分,试图把叉子拿下来但是没有得逞,“我自己会吃。”
“我拿着叉子就可以了,南医生张嘴。”
左倾川的笑意更多,眼眸中有点期待的瞧着南悠悠,他在等南悠悠的回复,这块蛋糕他一定会喂成功的。
“知道了。”南悠悠脸色红润的吃下,好久没有被喂过了。
左倾川神色更具有精神气,脸上毫不掩饰喜悦的心情。
“你接着把剩下的全吃了吧,我还有一份。”
南悠悠顺水推舟让左倾川把剩下的全部都吃掉,美味的食物会让人分泌一种开心的物质,当左倾川高兴的时候也就是她问诸多问题的合适时机。
左倾川不紧不慢的一点点品味,剩下的时光还有许多,他一点都不着急。
蛋糕以一口百分之一的速度在消耗。
当品尝完最后一口时,南悠悠再度问左倾川同样的问题,“好吃吗?”
左倾川点点头,他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手帕轻拭嘴唇,继而抿了一口水,这份蛋糕确实清甜,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么多还是有点多。
何况在他的眼里这些只是饭后甜点。
“那你觉得现在开心吗?”
南悠悠直白的问道,从表面上有时候看不出左倾川的真正想法。
“开心,有南医生在的时候我觉得身心都很舒适。”
左倾川话题一转不是在夸奖蛋糕如何好吃,而是在夸南悠悠的存在让他与以往不同,惹得南悠悠耳根有丝红晕,不过很快就消了下去。
“我知道了,你不用继续说下去。”
南悠悠补充一句,“其实我来的原因不仅是给你送蛋糕。”
左倾川稍带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原因?”
声音富有磁性,他炯炯有神的眼睛觑着南悠悠,南悠悠不敢直视只怕一见到就要陷进去,就像沼泽一样无法挣脱。
南悠悠握住笔筒,把里面的所有笔拿出来,整齐的排列在桌面上。
最后拿出来的是那个徽章。
依旧是锈迹斑斑,上面的图层又百分之八十都掉了下来,大致的形状没有改变。
南悠悠两只手指头捏着徽章举到左倾川的面前,问,
“这是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