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左倾川(冷寞)眼眸里半边已经变成绯红色,声线逐渐变得低沉,“你说什么?!”
保镖队长身体一软,浑身都在抖,直接跪了下来,爬到了左倾川(冷寞)面前,“我们把监控都卸下来了,但是完全没有线索,完全没有线索啊!”后面已经带了哭腔。
左倾川(冷寞)抬起脚,眼神就像看着死人一样,似乎下一秒就要血肉横飞。
“总裁,我找到他们最后一层伪装了!”一七九声音有点激动但是不敢停下手,这层是最危险的一层,打开之后还不能惊动他们。
左倾川没理趴在地上的保镖队长,转身快速走到一七九的面前,看着他敲击着一行行陌生的代码。保镖队长此时已经口吐白沫,晕死过去。
“还需要我做什么?”左倾川不清楚每一行代码的意思,也不知道一七九进行到了哪一步。
一七九手上的速度又快了一些,“总裁你准备让人待命,即使找到地方了也不好进去,带上一些开锁的设备,砸墙设备,还有锤子什么的,越厉害越好,但是不能太大啊,会伤到人的。”
“知道了,你快点找地方。”左倾川声音冰冷离开了会议室,里面只留下一七九一个人在破解。
——某区域
“呜呜(别睡觉,很危险的)”
南悠悠见小男孩不停地打瞌睡,就不停地叫他,0摄氏度的气温虽然不是很低,但是二人的穿着很单薄,一觉睡不醒都有可能。
“呜呜?(姐姐,你是怎么被绑进来的?)”小男孩睡也睡不了,和南悠悠开始聊天。
“呜呜。”
两个人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大眼瞪小眼,一直不停地呜呜,手脚都被绑住的情况下什么也做不了。
“密码声——”
偷偷摸摸的进来一名瘦小的男子,个头不大,肤色暗黄,眼神飘忽不定,带着的鬼面面具有些大。
“小姑娘很不错嘛,身材真是好,你能来真好。”四号醉醺醺的走到南悠悠面前,蹲下来仔细观察她,手不老实。
四号手掐了一下南悠悠的脸,打了一个饱嗝,刚才喝酒喝撑了。
“呜呜(别靠近我)”南悠悠向后一缩,尽量远离这名中年男子。
四号还打算上前几步,抓住她,但是胃里很难受,吐了一地,“你别走,呕……”,吐完之后瘫在地上不省人事。
南悠悠见状起身看了一眼头上的监控,思考一下应该是他们在喝庆功酒,喝的酩酊大醉,监控那头没有人看着。
她努力吐出口中的布团,吐出之后先是安慰一下旁边的小男孩,“你先别动,我找找他身上有没有东西能割断绳子。”
南悠悠仔细翻了一下四号的身上,幸好有一把裁纸刀,切断绳子还是绰绰有余。她用脚夹住刀片,慢慢用刀磨断绑住手的绳子。
“过来,我给你解开绳子。”她解脱之后赶紧把小男孩的绳子切断。
小男孩松绑之后还打算休息一会儿,但是被南悠悠一把拽起,现在不是耽误时间的时候。
密码门之后是正常的室温,二人出库后舒了一口气,冷库内的温度实在是难受。
四号身上虽然有裁纸刀但是没有一把钥匙在身,其他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比如中奖的啤酒瓶盖,用过的废纸。情况紧急,南悠悠也不管是什么都搜刮出来带在身上。
这个工厂内没有一个人,内部的环境就像是迷宫一样,哪里都是门,但是这些门都不是通往外面的门,反而是越走越深。
“姐姐,我走不动了。”小男孩走的气喘吁吁,两眼冒金星,他两天没吃饭了,现在走一步都很困难。
在前面走的南悠悠蹲下去,背起小男孩继续往前走,她也累得不行,几天没吃饭饿的头晕眼花,打的一点葡萄糖早就消化的无影无踪。
“这出口到底是在哪里啊,太难找了。”南悠悠小声嘀咕。
监控室内一号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看了一眼冷库内的动静,“四号睡得很香嘛,怎么还吐了一地,等会儿让他自己清理。”
一号跌跌撞撞的起身去了一趟浴室冲洗一下,钱还没拿到手,起码要清醒的拿到之后再睡,睡在五亿元上面一定能睡得踏实。
一号边哼着歌边洗澡,越洗越觉得哪里不对劲,怎么刚才怎么只看到四号?他不是看大门的吗?怎么在冷库里?
他猛地一睁眼,瞬间清醒,嘴中爆出粗口,“那两个人质哪去了?!”
——会议室
“总裁,地址就在这里,是郊区的一处工厂内。”一七九好不容易破解绑匪的地址,手指已经不是他的了,估计要修养好几天。“咱们要怎么去?”
左倾川拎起他的衣服往外拽,“直升机”,脸色差到极点。
——工厂
几经周转,南悠悠终于发现通往外界的路,有了希望之后手脚都有了力气,步伐加快。
“小姑娘挺厉害的啊。”一号从旁边的一个通道内出来,拦在了南悠悠和最后一道门之间。
他手中拿着一个空啤酒瓶,拿在手中转来转去,不屑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和小孩子,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挣扎什么?
“我也不怕你跑出去,这最后一道门需要钥匙,四号那里没有,你根本不可能离开的。”一号露出疯狂地表情,“你可是值五亿元啊,这辈子都挣不来。”
他又变戏法的拿出一截绳子,“乖乖的躺在里面多好,只要盛世集团肯出钱,我们就不会伤害你。”
他们是把我当筹码,向左倾川他们要赎金?南悠悠想明白了一切,原来都是亡命之徒,冲着钱来的。
“你这样绑我最后一定会被警察抓住的。”她开始和歹徒周旋,思索什么方法可以让局势对自己有利。
“你觉得我们怕?”一号拉下脸,不想再废话。
“咚——”
门被踹了一脚。
一号警觉地看向门这边,门外有人要进来,以暴力的方式。
不一会儿电锯声响起,锯门时的火花四射,锯到一半时被外面的数人踹开。
夕曛斜照,直接入眼,南悠悠眯着眼也看不清来者的面孔。
门外的所有人倒是看清了这一幕,有个人怒不可遏。
他嘶哑的声线中压制着愤怒的情绪,
“人是你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