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瞪着我，眼里里充满愤恨。
但我知道，他肯定是不敢动手的。
于是，我没再理会他，而是径直下楼。
第二天，我照常在办公室进行诈骗。
仿佛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大家都没再提起。
“叮咚！”
忙活了半晌，电脑传来一阵声音。
我兴奋地点开消息。
又有一万块到账！
经过这些天，我对这些聊天话术早就得心应手，根本不需要旁人的帮助。
看着这到账的消息，我暗自庆幸，或许这周的第一，又要落入我手中了。
不过我也始终清楚，这些到手的钱不是属于我的，而是上层人物的。
我的目光无意间瞥向一旁，一抹亮眼的红色映入眼里。
我转头一看，发现是许露露。
她就站在我的身边，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抬头，目光扫过她胸前的庞然大物。
再加上这一件红裙的衬托，她的身材似乎变得更好了。
许露露的目光冷淡。
“露露姐……”
我朝着她笑了笑。
“又开单了？”
许露露的右手顺其自然地放在我的肩上。
一股香味扑鼻而来，那是属于她的味道。
和办公室里的霉味显得格格不入。
“对，对，刚开单。”
我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
许露露翻动手里的资料。
“目前为止，你还是第一。”
她的声音平静，我听不出任何的波澜。
不过此话一出，我的内心却相当兴奋。
这就意味着，我还是能够享受着这大房间。
“你跟我来。”
许露露捏了一下我的肩膀，随即开口。
她的高跟鞋声再次响起。
我抛下手头的工作，跟在她的身后。
许露露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极为谄媚。
我想应该没有哪个男人不爱她的大屁股吧？
我跟着许露露下楼。
“露露姐，我们这是要去哪？”
看着已经脱离了我们区域的范围，我不禁好奇地询问。
画了边界的地方，我们是不能随意出去的。
但此刻我的前方有许露露，我不怕。
“别废话！”
许露露似乎有些不耐烦。
我只能悻悻闭嘴。
很快，我跟着她来到另外一栋楼。
这里和我们所在的楼截然不同。
华丽的瓷砖，干净的天花板，充满香味的长廊。
这些都是我们那里没有的。
这里，更像是一个办公的大楼。
我扯了扯衣角，破烂的衣服和肮脏的手臂让我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我四处张望着。
还真是天外有天！
原来园区里，并不是只有烂尾楼，各种豪华的场地都有。
只不过，我们这种人只配待在烂尾楼。
许露露走进电梯，我也跟着进入。
电梯中的一面镜子将我的脸庞照得一清二楚。
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照镜子。
脸上的伤疤、泥土，脖子上的结痂……
看着自己这一副鬼样子，我彻底愣住。
这还是我吗？
我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庞。
“叮！”
“走了！”
我没来得及多想，许露露便给了我一巴掌。
我彻底从幻想中清醒，再次跟上她的步伐。
我们路过第一个房间。
里头的人衣着整齐，戴着头戴式耳机，正襟危坐。
嘴里还在不停地说些什么，隔音太好，我实在听不清。
要不是知道这个地方是诈骗集团，我还真以为他们是正经的上班族呢。
“以后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你们也能来这里，只不过要看本事。”
许露露兴许是看到我的目光定在了那里，开口说道。
我只能再一次将目光收回。
第二间房间，我透着窗户看去。
一排排的女人正站着，她们衣着华丽，身材更是前凸后翘。
站在她们前方的男人似乎在训斥着。
同第一个房间一般，第二个房间装修依旧华丽。
第三个房间，我没再在窗户看着。
因为许露露带着我走了进去。
一阵凉意瞬间将我包围。
空调似乎成为了这里的标配，成为畜牲太久，我好像已经习惯了炎热。
冷风这么一吹，反倒觉得有些不舒服。
许露露翘着二郎腿，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他们的生活倒是过得舒服。
我尽量控制自己不看过去。
“先看看！”
许露露在抽屉里翻动了许久，将一沓资料甩出。
我看着散落一地的纸张，只能小心翼翼地拿起。
许露露随手抽起一根烟，整个房间都充斥着烟味。
我猛地吸了吸鼻子。
以前我也是个烟瘾，但来到这里，再也没有这个条件。
这二手烟，可没有到嘴的烟好吸。
“去角落蹲着看。”
许露露将烟抽出，兴许是觉得我碍了她的眼。
我只能听从她的话，默默蹲在角落里。
我看着手里捧着的资料，发现这就是一些话术。
这话术，和一开始的全然不同。
这更倾向于感情类的。
每一句话，都更像是男女生之间的聊天。
“咔嚓！”
门突然开了。
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那一瞬间，我看到许露露的眼睛迅速发亮。
她将手头的掐掉，扔在地上。
“王哥……您怎么来了？”
我第一次发现，许露露竟然能发出如此甜美的声音。
随后，她直接就扑到了男人身上。
许露露的身体迫不及待地贴在男人身上，像极了一只宠物想要讨主人欢心。
男人突然看向我，目光凌厉。
我只能迅速将目光收回，转移到手中的资料。
“这不是想着来看看你吗？”
男人笑了笑。
我的侧光看到他的手在许露露的身上来回摩擦。
而许露露，则是一副极为享受的样子。
我真怕他们会在我面前做起来。
这样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王哥，您都好久没来看我了。”
许露露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今天晚上，乖乖等着哥哥的到来。”
男人拍了拍许露露的翘 臀，声音出奇的响亮。
许露露接连撒娇了好几下，男人才离开。
“嘣！”
门被关上了。
许露露回头。
那一刻，她的脸色直接发生改变。
这变脸速度，不得不让我惊讶。
“看完了吗？”
她朝着我吼了一声。
之前甜美的声音，更是彻底消失不见。
我迅速地点了点头。
这些话术，大致都相同，所以我随便翻动几下，就浏览了个大概。
“跟我出来吧！”
她又一扭一扭地走了出去。
我只能抱着资料，默默跟在她的身后。
我还不清楚，她想要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