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颤。
他的模样，看起来像想把我杀了。
“你想干什么？”
我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试图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但王志强没开口，瞬间冲到了我的身边。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他一个一米九的大个，再加上电棍早在昨天被徐胜收走，现在的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他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我手中的手机。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臂，然后往前一拉。
我的身体被他扯了过去。
下一秒，手机被他夺走，然后以迅雷掩耳之势摔向角落。
手机的状况如同电脑一般，被摔得粉碎。
我一时间没缓过来，可王志强已经抽身离开。
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他不是想要我的命，而是让我的业绩消失。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或许只有王健能解释清楚。
我愣在了原地。
之前的努力，在这一瞬间被彻底粉碎。
几小时后，我被徐胜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和前几天一般，王志强也同样出现在我的面前。
和之前不同，现在的他被绑在一个凳子上，彻底动弹不得。
看着他身上产生的新的伤痕，我知道，在此之前，徐胜已经将他教训一番。
我已经清楚徐胜找我来这里是为何。
于是没等他开口，我的拳头便冲了过去。
清晰的痛感从手上传来，随之而来的，是王志强的尖叫声。
不过这次他似乎并没有打算求饶，而是死死地瞪着我。
我看不惯，又抽了一个大嘴巴子。
“好！做得好！”
徐胜的掌声在办公室响起。
有了他的支撑，我也就不用有任何的顾忌。
我一脚踹过去，王志强连同凳子一起倒地。
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我竟愈发感觉开心。
我走上前一步，王志强还在盯着我看，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我脚径直踩向他的脸庞，王志强痛苦地喘了一声。
接着，我开始发力，一脚又一脚地踹在了他的脸上。
王志强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 胀起来，我的脚移开时，他已经彻底沦为一个猪头。
这一次，他的眼睛紧闭。
我突然瞥见了徐胜放在凳子上的电棍，在冲动的驱使之下，我一把抓起。
电棍被我打开。
“啪！”
我没用电棍电他，而是径直甩到了他的脸上。
王志强的身体猛地起伏跳动了一下，他的脸也瞬间变紫。
看着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我好像更加开心了。
徐胜在一旁看着，毫不制止。
我清楚，他这是在允许我动手。
电棍不断落到王志强的身上，他的身体也变得一抖一抖。
我气喘吁吁地看着他。
电棍一不小心从手中滑落，正中王志强的胸口。
按照平常来说，被这么一电，他的身体会不禁颤抖。
但现在，他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你他妈的还真能装呢！”
我抓起电棍，对准他的额头。
电流冲击到王志强的脑袋里。
但他还是和之前一般，竟然不再发出任何动静。
我看了看徐胜，他还是一脸平静。
我小心地将手伸向他的胸口。
心跳没了！
我彻底慌了神。
怎么会这样？
我不甘心地将手再次伸出，往他的鼻子底下探了探。
还是没有！
连呼吸也没有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王志强死了！
他被我打死了！
“徐哥，他死了！”
我再次看向徐胜，一脸惊恐。
可徐胜神色竟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嘴角甚至给隐隐露出了一个笑容。
“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
徐胜摆了摆手，顺势做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我杀人了！
我看了看面前血肉模糊的王志强，双手开始颤抖。
我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不对！
他不会是装的吧？
于是，我又一次尝试性地探了探他的鼻子。
不过还是和之前一样，我察觉不到他任何的反应。
这一次我是彻底相信，他是真的死了
他死在了我的电棍之下。
我虽恨他，但绝不想直接杀了他。
可现在，情况已经超过了我的控制范围内。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
我不仅沾上了诈骗，还背负着一条人命。
就算是能活到一百年，牢也不够我坐。
“徐哥，怎么办？”
我无助地看向徐胜。
此刻的他正悠闲地吸着烟，仿佛这一切和他没关系一般。
“慌什么，就一条人命，我让人处理就好。”
说完，他又自顾自地抽起烟。
我不想哭，但泪水却情不自禁从我的眼眶涌出。
我的双脚似乎颤抖得更离开了。
这种无助的感觉，前所未有。
我突然害怕起来。
“行了行了，不就一条人命吗？”
徐胜不耐烦地看向我。
他手里的烟头甩在我的身上。
烟头透过衣服，刺痛着我的皮肤。
但这一点疼痛和心里的慌张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行了，你他妈回去干活！”
徐胜的手指向门口。
我只能听从他，不再废话，而是转身离开。
我一路小跑来到厕所。
手掌上的血液已经凝固，散发出浓烈而又令人恶心的血腥味。
这味道让我想吐。
哗啦哗啦的流水不断冲向我的手掌。
我的双手不停地搓动着，但这血液，就像是黏在我的手上一般，根本洗不掉。
我愈发害怕，双手也不自觉地用力。
直到被搓出了一层皮，我的才彻底停下。
我抬头，猛地看到镜子中的自己。
双眼通红，凝固的血液还残存在我的脸上。
我这个形象，似乎更加符合杀人狂魔了。
可我根本不想杀人。
是王志强，是他自己太弱。
我还没真正动手！
各种纷杂的思绪不断涌入我的脑海。
一时间，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了。
我清楚，这样的我根本就没办法再继续工作。
更何况我的所有工作工具都已经被王志强给摧毁。
对，这一切都是王志强咎由自取。
如果他不动手，或许他的命就还在。
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我不断地安慰着自己。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躺在床上，逐渐睡去……
可我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让我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