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天的身体颤抖得相当厉害。
他紧闭双眼,根本就不敢看着面前的人。
突然,黑哥的小弟冲了上去,用力一拉,陆景天的身体被布料包裹着。
而许洛梦的尸体,也一同被裹了起来。
“给我发!”
黑哥轻飘飘的一句话,他身后的几个人便冲了上来。
这些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条相当粗的棍子。
布料已经被绑紧,陆景天只能在里头不停地地哭泣。
“黑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放过我吧!”
陆景天的哭声变得越来越大。
黑哥的人冲上来,对着陆景天的身体,一下又一下地砸下去。
他们就像是在锤石头一般,卯足了劲,然后朝着陆景天的身体打去。
这些小伙的身材都极为粗壮,每个打了几下,陆景天便没了声,
但他们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陆景天。
动作还在继续,而且他们打得好像还越来越起劲。
本还有些鼓起来的布料,在经过他们的捶打之后,逐渐凹陷下去。
血水从布料深出,整个病房的血腥味更弄了。
我亲眼看着他们,足足锤打了十多分钟。
“停!”
直到两根烟被抽尽,黑哥才叫停。
几个小伙的额头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鲜红色的血液流了一地。
我在黑色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他瞥了我一眼,我连忙将目光转移开。
但他最后他的目光还是落在了一旁的岳与飞的身上。
他盯着岳与飞。
而岳与飞的反应也同我一般,快速地将头低下。
他根本就不敢直视黑哥!
“过去看看!”
黑哥是对着岳与飞说的。
我从没想到,竟然还能够在岳与飞的脸上看到这一副慌张的神色。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不带有一丝血迹。
就连嘴唇,都已经变成了黑色。
岳与飞缓了好一会儿,才将头抬起,他依旧愣在原地。
我清楚,他不是没有听清黑哥说的话,而是根本就不敢实行。
“我只给你十秒钟时间。”
黑哥当然清楚岳与飞这是在装傻充愣,他索性就规定了时间。
岳与飞听到黑哥这么一说,猛地抬起头,然后冲了过来。
对于黑哥的手段,岳与飞是再清楚不过的。
所以在听到黑哥说话的那一刻,岳与飞便马不停蹄地冲了出去。
岳与飞忍着恶心,快速将已经被血水侵染的布料给打开。
布料敞开,陆景天的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已经不能叫做尸体,而是肉泥!
陆景天的尸体,竟被活活打成了肉泥。
强烈的恶心感再一次袭来。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恶心的场景。
“说吧,我的人死在你的地方,怎么处理?”
见到岳与飞是这一副态度,黑哥满脸戏谑地看着他。
现在的岳与飞,活脱脱成为了黑哥的一个小玩具。
“这样,我赔你,我们赔您两百万!您看行吗?这种事情我们也不想看到的。”
岳与飞说话都变得不利索,甚至还有些结巴。
今天晚上,我没见到钱,你的下场就是这样。
黑哥指了指面前的肉泥。
随后,他一转身,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我看向岳与飞,发现猛地松了一口气。
而此刻的他,汗水已经挂得满脸都是。
“赶紧!赶紧把这东西拿走!”
本就在强忍的岳与飞在看到黑哥消失的那一刻,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恶心,一下吐了出来。
白花花的呕吐物从他的嘴里倾泻而下。
身后的几个小弟连忙将布料抓起,然后抬了出去。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更加清新了一些。
岳与飞往后退一步,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
他的眼神恍惚,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没有一丝神采。
此刻的岳与飞就像是被抽走了活泼。
我没敢说话,也只能这样看着他。
足足过了十多分钟,岳与飞才扶着墙壁,直起身子来。
岳与飞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这一刻袭来。
岳与飞遭受了惩罚,那有可能我会成为他接下来的出气口。
他颤颤巍巍地走到了我的面前,目光盯着我。
“岳……岳哥,你还好吗?”
岳与飞用着这眼神盯着我,我的身体瞬间发毛,就连手臂上那几根稀疏的汗毛都直了起来。
“你给我起来!”
岳与飞毫无征兆地抓住我的衣领。
我就这样被他给扔下了床。
刚才的想法在这一刻得到印证,岳与飞真的要把气撒在我的身上。
我没说话,只能看着岳与飞。
毕竟陆景天都已经丧失一条命,我让岳与飞多打几下又怎么了?
岳与飞的手掌甩了过来。
我本以为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当岳与飞的手甩到我的脸上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疼痛。
接着,他的脚踹在了我的肚子上。
我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尽量不出声。
只要岳与飞宣泄完了,或许这一件事就真的过去了。
我更加不能进行反抗。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做!”
岳与飞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他的五官拧在一起,面部表情变得异常凶狠。
我就只能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甚至没有做出一个小动作。
窒息感变得越来越强烈。
但我感觉,岳与飞似乎并没有松手的打算,甚至,他还抓得越来越紧。
我只能这样,双手摊开,无力地看着岳与飞凶狠的目光。
我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岳与飞的面孔,而是白茫茫的一片。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不过就在那一瞬间,岳与飞终于松开了手,而他的脸庞,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岳与飞似乎还没宣泄完毕。
他抓起桌面上的水果,不断地朝我扔来,接着,又将脚踩在我的肩上。
血腥味又一次变得浓烈起来。
不过这一次,是从我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岳与飞做的种种惩罚,我都能够接受,只要让我能继续活着。
我不清楚岳与飞打了多久,只知道他停下来的时候,我的意识已经变得相当模糊。
我甚至不清楚,现在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直到岳与飞吐出了一句话,我如雷灌顶,彻底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