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难地开口：“我不会游泳。”
“我换个说法，我和他们谁更重要？”
“你们都是我的家人，一样重要啊。”
纪北寒眉头狠狠皱起，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什么叫一样重要？一个人的心里怎么可能同时装下两个同样重要的东西。
“只能二选一。”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非得在这件事上较劲，但就是不希望有人在她心中的位置超过自己。
“为什么非要选，那我问你，我和你爸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纪北寒没有任何犹豫：“你。”
“那我和你兄弟呢？”
“你。”
兄弟程华、重阳、靳冰川：“……”多少犹豫一秒让我开心啊。
“那我和诺诺呢？”
“你。”
南枝愣了，回答得太快，她都不相信答案的真实性。
纪北寒认真专注地看着她：“无论何时，何地、和谁，你永远都是我的首选，排在我生命之上。”
他说得坚定缓慢，像在起誓。
要让她明白，她在他心里多重要，比他生命还重要。
南枝再一次从他身上感到了沉重坚定的爱，压在心头，闷闷的不知所措。
她怕自己给不了对等的感情。
脑袋上多了只大手，她抬头，撞进他温柔的眸子：“不要有压力。”
“我可以委屈一下排第二，但第一得是你自己。”
好心机。
搞来搞去还不是想排第一。
装得那么大度。
靳冰川在那逗诺诺：“诺诺啊，你知道你的家庭地位-1了吗？”
“你在你爸爸心里都排不到第一，要被人挤下去咯。”
“你听到了吗，你爸说你落水里都不救你，不要你了。”
诺诺伤心地跑过来抱着纪北寒的大腿：“爸爸，我不是你的小宝贝儿了吗？你为什么不救我？”
纪北寒警告地瞥了眼靳冰川。
将她抱到自己怀里：“谁说的，爸爸永远不会抛弃你，肯定会救你。”
靳冰川大喊：“宝贝儿，问你爸，你和你妈掉进水里他先救谁？”
诺诺将靳冰川的问题重复一遍，期待地等着他的回答。
纪北寒思考一秒钟，表示对女儿的尊重，然后道：“从明天开始，你跟着爸爸开始学游泳。”
小孩多天真啊，甜甜的答应：“好。”
所有人都笑了。
晚饭的时候，几个难得一聚的男人都很高兴，靳冰川嚷着要喝酒，跑去酒窖拿了几瓶红酒过来，后到后面都有些醉了。
纪北寒因为身体原因没喝，倒是南枝被拉着喝了好几杯。
她对酒不排斥，再加上氛围热闹，就有些贪杯。
靳冰川抱着程华，硬要将他拖回桐城：“跟我会山海吧，山海不能没有你。”
“我也不能没有你啊，你知道我桌子上堆了多少文件吗？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忍心累死我吗？”
“纪北寒开你多少工资，我出双倍，不，三倍，不对啊，山海你也有股份，那也是你的公司啊。”
汤圆拿着手机，一边拍视频一边笑：“等你们酒醒了明天一定要给你们看。”
她没站稳，往后一个趔趄跌坐在重阳怀里，手机滑落在地上。
重阳也喝了酒，醉意朦胧，见她落怀里，自然地抱着她。
“我的手机。”
汤圆弯腰要去够手机，却被人揽住腰，不让她离开怀抱。
她不依，开始耍赖，手脚并用地去扒拉重阳。
心上人在怀里，又喝了酒，酒精上头，这么挣扎成功将血气方刚的男人蹭起了火，最近他一直在国外忙别的事，和汤圆分开，也想念得紧。
肖想了这么多年，是时候开吃了。
否则，等这丫头自己开窍，得等到猴年马月。
他将人抱在怀里，看向纪北寒：“借间房。”
纪北寒抬手：“二楼左边第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