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那男孩：“把帽子摘了。”
言言撇嘴，这人脾气真差，礼貌用语丢不会，板着小脸不情愿地摘帽子，露出一张精致可爱的小脸。
两三岁的孩子， 肌肤像牛奶般润滑，纪北寒眸光微凝，有些不可思议。
“你儿子？”
靳冰川将言言抱到自己腿上，也摘了她的帽子，漫不经心回答：“对啊。”
“那你解释解释，你儿子，为什么和我长得像？”
和现在的他只有四五分像，但和四五岁的纪北寒，像了八分。
他小时候虽然过得不好，但母亲最喜欢他那张脸，经常拉着他照镜子，夸他好看。
那是他童年为数不多的好记忆。
靳冰川轻咳几声，目光闪躲不敢看纪北寒的眼睛：“你长得帅。”
所以跟着帅的长。
纪北寒眼神微沉：“你老婆和霍寒州什么关系？”
霍寒州没整容前和他就长得像，那靳冰川娶的女人和霍寒州脱不了关系。
靳冰川差点被口水噎到：“我还是单身。”
“单身孩子都俩了？”纪北寒神色莫名，倘若当初南枝的孩子没有流掉……
言言迈着小短腿走到床头，睁着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盯着他看，或许是长得像，又是好兄弟的孩子，纪北寒放下心里那点不舒服，轻声喊：“言言？”
言言没理他，转头奔向靳冰川。
第一次被人无视的纪北寒：“……小屁孩。”
言言抱着靳冰川的大腿，眨巴着大眼睛：“小爸爸，他就是我们的爸爸吗？长得真丑。”
靳冰川吓得不轻：“小祖宗，你可是真敢说啊。”
当着纪北寒的面说他丑，勇气可嘉。
诺诺在他怀里点头，很赞同哥哥的话。
纪北寒微微眯眼：“爸爸？”
凌厉的目光看向靳冰川：“我儿子女儿？”
“不像吗？”
纪北寒并没有因为突然多了双儿女感到高兴，他这辈子就有过南枝一个女人，南枝的孩子没了后他一直没碰，这孩子难不成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看年纪，不过两三岁，靳冰川想碰瓷？
靳冰川见他脸色不对，连忙解释：“言言和诺诺的确是你和南枝的孩子。”
“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你听我给你解释啊，你出事前不是冻精了嘛，当时他们又商量让南枝忘掉你，我是不同意的催眠的，赞成让她生个孩子，可是这群鳖孙，老子还在飞机上他们就把南枝敲晕了。”
“我想着，你来人间一遭，总得留个血脉证明你活过，就动用了点手段，从她身上取走了几个细胞，然后就有了两个宝宝。”
当时做了五六个配对，但只有两个成功，所以有了言言和诺诺。
所以言言和诺诺并不是双胞胎，但因为时间相差不大，就以双胞胎名义登记的。
“伤到她了吗？”
他指的是取走细胞一事。
“嘿我说纪北寒，你不感谢我让你喜当爹，你只关心她身体情况啊，你也太没良心了吧。”靳冰川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
这些年又当爹又当妈的，结果一句感谢都没得到。
纪北寒眼神危险，靳冰川赌气：“没有没有，正规医生正规流程，安全卫生，她根本没发现。”
“所以，这俩孩子是你找人代、孕的？别的女人生的，还是我的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