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后，纪北寒看到了亿嘉那份投标书。
站在办公桌前的有五个人，除程华外，一个是罗芸，还有三个是轩园集团项目部的人，也是这次青海湾项目投标的负责人。
一个是项目部部长：轩辕鹏。
另外两个是专门成立小组的组长和副组长，祁远和陈月。
纪北寒将投标书扔在桌子上：“解释一下，为什么亿嘉的方案和你们做的相似度高达80％。”
他已经很多年没碰见过这种情况了。
上一次，大概还是刚接手云城霍氏，初到商场打拼，被人绊了一下，以抄袭的名头往他头上盖来，导致他栽了个大跟头，后来查明情况对家被他整到亏损上亿。
从那以后，在他手底下，从来没出过类似事情。
轩辕鹏笑着打官腔：“我看了，区别还是很大的，北寒，项目组成员已经很辛苦了，而且，这么点相似度很正常啊，证明大家都想到一块去了，说明我们的员工并不差。”
祁远双手放在身侧，身量笔直一身正气：“纪总，我们没有抄袭。”
陈月也附和：“这些反感都是祁组长带领全组人员加班一个周搞出来的，为此我们还特地去考察了青海湾、全国大大小小三十多个港口做对比，包括每个港口应对的国家政策，我们没有抄袭。”
从怀疑抄袭开始，纪北寒就已经派人去调查了项目组所有人，包括出行、日常接触人员等等。
祁远和陈月的确是分工合作，两人分别带着小组其他成员在几天内跑遍了全国大多城市和港口，这点不作假。
轩辕鹏脸色一沉：“纪北寒，你什么意思，怀疑我手底下的人抄袭？”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自己整天抱着个傻子老婆柔情蜜意，员工们拼死拼活做方案，到头来你却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看看祁远和陈月，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投标失败他们比谁都难过，所有努力辛苦付之东流，你竟然还这么对待他们，让不让人心寒。”
轩辕鹏说得义正言辞，情真意切，旁边两人听了深觉委屈。
当努力不被认可反而怀疑的时候，就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
轩辕鹏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纪北寒靠在椅子上，饶有兴趣看着他这出感人肺腑的戏，他这二伯，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笼络人心。
看得都腻了。
“寒心？”他淡声，“是我怀疑他们抄袭寒心，还是将他们所有心血努力明码标价卖了的人更让人寒心？”
轩辕鹏心一跳，厉声：“你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有人出卖公司机密？”
就连祁远和陈月都惊了。
“这不可能，这个方案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怎么会泄露，”轩辕鹏指着他，“纪北寒，你看不惯我不要紧，不要怀疑我的员工的人品，他们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
“我相信我手底下的员工。”
纪北寒捏着眉骨，全是不耐：“轩辕鹏，你戏太多了。”
看得烦。
“你相信？你的相信没有任何用，不过是一堆废话。”
轩辕鹏想拍桌子，最后换成了拍自己大腿：“你什么意思。”
“泄没泄露我自会查明，不需要你嚷嚷，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