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包厢，不能唱歌，你和佳妍都不喝酒，玩得没意思。”
安诺和沐颜抱怨，觉得不过瘾。
“明天开学，你带着一身酒气去，小心你导师把你赶出来。”
虽然没喝多少，但大家都喝酒了，带了司机过来，等司机开车过来。
安诺离得近，要南枝送她。
“啊，你们别过来，别过来。”突然的尖叫声从巷子里传来。
“是洛元元，”南枝带着汤圆朝那边走过去，“我们去看看。”
沐颜几人也跟在身后，走到小巷子旁，看到几个喝醉了的小混混将一个女孩逼到角落，正在上下齐手。
嘴里还说着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报警了。”
洛元元惊慌地缩在角落，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期望能摸到一个能够自保的东西。
她在这边做兼职做了一段时间，每天晚上都准时下班，趁着人多的时候就走了，今晚遇到一个难缠的客人耽搁了点时间，出来就被几个混混盯上了。
“报警？做梦！”一个混混直接给她两巴掌，几个人按着她的手， 一边脱、衣服一边搜身，还借机揩油。
洛元元乱蹬着，无助地呼救。
她能感到牛仔裤的扣子和拉链被人粗暴地解开，每个人脸上都是丑陋肮脏的笑容，在眼前晃晃荡荡，变成捉摸不到的妖魔鬼怪。
深深的绝望和同归于尽的想法冒出来，她甚至想就这么杀了这几个人，大家一起下地狱。
“放开她！”清脆的声音从巷口传来，两个娇小的人影冲上来，身法极其利落地将一群混混打趴下。
另外三个人跑过来，借着远处路边昏暗的灯光，她认出来其中一人是南枝。
那一刻，她松了口气，眼泪毫无征兆地往下流。
南枝脱下外套裹在她身上，将她乱掉的头发别到耳后：“元元，你没事吧？”
洛元元摇头，无声哭泣。
南枝温柔地安抚她，声音在一片混乱中显得格外清晰好听。
那时候她就在想，这声音温柔得像月光。
沐颜和汤圆将几个混混踢到一边，两个女英雄双手环胸，凶神恶煞地盯着。
南枝眸光幽深：“报警，这种渣滓就不该有自由。”
“我们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美女，放了我们吧。”
几个小混混哀求，心里还是害怕的。
按照他们刚才的所作所为，一旦被抓，没几年出不来。
南枝神色冰冷：“做梦吧。”
汤圆抛着手机：“南姐姐，这种人报警做什么，依我看，拉去沉海喂鲨鱼，为民除害。”
小萝莉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把杀人说得这么轻描淡写，没人将她的话当真。
南枝也没有。
她还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警察来之后，洛元元出乎意料地冷静，配合做笔录。
她脸上还有泪痕，脸颊红肿，身上披着南枝的大衣。
“老板，今天谢谢你。”
“你比我想象的坚强，以后多加小心。”
她想劝她放弃酒吧的工作，重新找一个安全点的做兼职，但到底没有。
她曾经很缺钱，明白一份工作对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有多么重要。
如果可以选择，没有女孩子会在深夜做这么一个工作。
“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
南枝没同意，将安诺送回家之后，吩咐司机先送洛元元。
一番折腾，回到寒园时已经零点了。
她打开卧室灯，看着空荡荡、冰冷的卧室，微愣。
霍寒州今晚，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