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州回头：“解释什么？”
“你说什么？”
南枝反问他，星眸漆黑，里面藏着不易读懂的情感。
只要他给一个答案，说他是有苦衷的，她可以……
南枝思绪顿足，可以什么呢？
难不成，还要卑微地爱着，听他的苦衷留在他身边吗？
被抛弃过一次，难道还要让人抛弃第二次吗？
没出息。
南枝唾弃自己。
霍寒州指尖摩擦着保温盒：“不是打算不喜欢我了吗，为什么还要在乎答案？”
南枝语塞，随即辩驳：“既然知道，那你在我面前晃悠什么，看着心烦。”
注意力会不知不觉被他牵扯，根本无法静心，可不烦吗？
“因为，不管你喜不喜欢，你这辈子都会套牢在我身边，死也不放手，”霍寒州逼近她，“如果你需要一个解释才安心，我可以给你一个。”
说得漫不经心，南枝感觉踩在棉花上，不踏实也没有安全感。
大手放在她头顶，他弯腰直视她的眼睛：“我从未想过抛弃你。”
“你和权势，我都要！”
声音坚定，话里不可一世的霸气，深深震撼着她。
她的心像个不倒翁，摇来摇去找不到正确答案。
鬼使神差地，她开口问：“如果非要做选择呢？”
“那我就毁了让我做选择的那个人。”
这就是他炸霍家的原因，也是答案。
南枝瞳孔微缩，撞进他幽深的黑眸，里面有个漩涡，要将她吸进去。
“可……可是你已经做了选择。”
“那就要看你是相信道听途说，还是信我亲口说的。”
信哪一个？
南枝注意力被那颗泪痣吸引走，并没有开口。
霍寒州等了几秒，转身离开。
没等到答案，说不上失望还是心寒。
南枝坐在病床上发呆，拿着平板去搜霍家被炸的新闻，突然就懂了。
这就是他的答案和选择，简单又粗暴。
她拿着平板给他打语音电话：“寒哥哥，我想吃带三鲜馅的馄饨。”
病房门立刻被推开，男人手里捏着手机，盯着她看了几秒，问：“还想吃什么？”
“你！”
霍寒州走到床边，俯身，喉头滚动：“想怎么吃？”
南枝抬着下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就这样？”
她脸颊有些热，点了点头。
“浅尝辄止哪够，要就要拆吞入腹，将我吃得连骨头都不剩。”霍寒州按着她后脑勺，发了疯一般蹂躏她。
南枝呼痛，平静下来的心被他搅得泛起涟漪和浪花。
趁着喘息的空档，她在他耳边轻声：“我可能要死了。”
霍寒州背脊一僵。
认为她说胡话。
“真的，我在看守所的时候，被人强行喂了药，那人说是毒药，今天早上我以为会被毒死，没想到现在还活着。”
霍寒州脸色阴沉：“什么药？”
南枝摇头；“我不知道。”
她神色有些委屈：“寒哥哥，我不想死。”
“我不会让你死的。”霍寒州拿出手机打电话，联系医生过来抽血、大小便检查。
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将结果弄出来。
等待结果的过程很难熬，南枝明明不紧张，霍寒州却坐立难安，在病房里转来转去，隔一会儿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最后干脆坐在旁边，紧紧抓住她的手。
南枝一开始没什么反应，后来，竟然发现他的手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