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纪北寒带着南枝出现在医院，慕肆年早早就等在那。
她的情况纪北寒在电话里一笔带过，慕天华等人看到女儿纯真傻气的样子，一阵心痛。
“枝枝，我是爸爸。”
“枝枝，我是妈妈呀。”
南枝没有任何反应，反而躲在纪北寒身后，露出一双怯懦的眸子打量他们。
她跟在纪北寒身后，寸步不离，即便纪北寒介绍了他们的身份，她也没有打招呼。
纪北寒挑眉，阴霾的心情总算好了点。
现在，她的世界只有自己，就再也不怕别人把她带走了。
他握住她的手：“别害怕，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真的吗？”
“嗯。”
“老公，你真好，我好喜欢你。”
慕肆年看着纪北寒那快翘上天的嘴角，翻了个白眼。
给南枝做完检查，他叹口气：“小妹的智力只停留在四岁的时候，头颅核磁共振和CT等报告要下午才出来，具体治疗方案还需要研究探讨，现在需要注意的是她的脑神经已经特别脆弱了，不能再受刺激，尽量顺着她的意思来。”
“还有，后期她可能会做开颅手术，我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纪北寒听着慕肆年的话，神色莫名，垂眸看了眼在旁边玩笔筒的女人，她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讨论她。
“先研究方案吧。”
慕肆年点头，递给他一个袋子，里面装的都是南枝需要服用的药。
纪北寒接过，弯腰去看南枝：“枝枝，还玩吗？”
“要走了吗？”
纪北寒耐心又温柔：“肚子饿不饿？带你去吃好吃的。”
南枝立刻放下手里的笔筒，拉着他的手：“我要吃草莓蛋糕，还有冰淇淋，还有糖炒栗子……”
聂烟看着女儿这副样子，伏在慕天华怀里哭泣，刚才南枝说的那几样，都是她小时候喜欢吃的。
那时候她经常缠着她要，她担心糖吃多了蛀牙，好几次都拒绝了。
慕天华拍拍妻子的肩：“别伤心了，她这样未必不快乐。”
“你这说的什么话，如果她还是四岁，我肯定会开心，可她今年二十四。”
她没有说出“傻”这个字，打心底里，她不想承认南枝现在变成了一个傻子。
聂以安追上去：“枝枝，我是哥哥，我能和你一块儿去吃草莓蛋糕还有冰淇淋吗？我也喜欢吃。”
南枝摇头：“不要。”
“好东西要分享，我可以给你买两个……”
“我讨厌你，不要你一起。”
聂以安笑容僵在脸上。
纪北寒将南枝拉到身侧，凉凉地看着他：“她昨天恢复记忆了。”
或许，是想到他的那些伤害，才讨厌他。
聂以安表情比哭还难看。
纪北寒没看他，哄着南枝去吃好东西，附近有家米其林餐厅，他记得之前枝枝很喜欢他们家的几款甜品，甜腻的味道征服了小姑娘，转而将蛋糕抛之脑后。
“老公，这个好吃，我还要。”
“好，你先尝尝这几个，看看喜不喜欢。”
她就这么被哄着尝了好几个味道，吃饱后就不会要重复的。
另一边，韩倾城也在这家餐厅吃饭，看到这一幕微微一愣。
韩青桥回头也看，脸色咻地冷了：“你该不会还想着报仇吧？我警告你，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别给我添麻烦。”
韩倾城怼回去：“跟你没关系。”
两兄妹现在关系闹得很僵，这次也是韩青桥来帝都主动约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