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吧,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当黑布被人扯下来时,微弱的光线对风翔来说也刺眼得很,他下意识地要用手去挡住光线,不能动的手告诉风翔他做再多都没有用。
风翔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到底是人是鬼,庞大的面庞确切地说是左边脸的烙印吓得风翔想要往后闪躲,“你没死?你是破刀。”
被风翔喊做破刀的男人犹如眼镜王蛇吐舌头那样敏捷快速地一把伸出自己的手,纹理明显的粗大的手扣在风翔白净的脖子上,风翔瞬间发不了声,他只能用凸出来的眼球向破刀求饶。
破刀手上只要稍微一用力风翔就会死翘翘,但是破刀没有,他像是掠到食物的狮子慢慢地享受着到手的食物,看到风翔求饶怕死的样子,破刀手上的力度忽然变大,就像是汽车突然加快了两档一样,风翔几乎呼吸不了。
“当时你犯错误,却推到我头上来,当高鸿敏拿滚烫的烙铁印在我脸上时,我是怎么求你们的,但你们把我推进蛇洞,所以你们都该死。”
破刀的手缓缓松开,在风翔以为自己得到解脱的时候破刀瞬间又收紧手,几次过后风翔几乎晕厥,最后破刀才完全松开手。
这个时候的风翔已经忘记了天地时光,他被恐惧支配着,而他的恐惧主要来源于站在他前面带着嗜血般眼神如老鹰寻找猎物一样的目光狠狠地盯着他。
风翔现在想要开口求饶,但喉咙如烈火似地燃烧着,脖子痛地只要他一动就有如同锥心的痛。
破刀忽然仰天大笑,他从带来的袋子里拿出两盒饭盒,他坐在风翔的对面打开其中一个饭盒,飘香的味道向四周扩散,短短两分钟内就遍布整个寺庙。
风翔闻到这股香味后眼神里藏着渴望,正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咕噜”声如打着天雷一样在风翔肚子里响起。
破刀听到后露出狡诈的笑容,端起盒饭在风翔面前吃着,“悉悉索索”的声音从破刀的嘴巴和红烧肉直接触碰而起,见风翔舔着他自己干巴巴的嘴,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欲望和恐惧,破刀心里非常爽快。
当第二个盒饭被破刀打开后,寺庙里的鱼肉香味覆盖原来的红烧肉香味,这次风翔饥渴地想要抢,他撞向破刀,破刀轻松开移开原来的位置,风翔扑了个空气,重心不稳他的头直直地向地面冲上去,“哐当”声响,风翔的额头红了一大块。
见此破刀越发觉得手里的饭盒真香,他的嘴吧唧吧唧地响着,仿佛手里的普通饭盒是什么珍惜美味。
“你背后的人是谁?”风翔能被高鸿敏挑出来当斐深的经纪人,也就是他的眼线,证明风翔也不是一般的人,风翔想了一圈,他意识到单靠破刀一个人不可能在满是高鸿敏人的地方把自己带走,所以风翔才会这样问。
破刀什么都不说,专注的吃着饭菜,这可把风翔气地不轻,“你个木愣子。”他干涸刺痛的喉咙在他这么一吼下痛是刚才的一倍。
“操尼老子的。”
破刀从嘴里吐出一根白又坚、锋利如同刀锋一样的鱼骨头,鱼骨头似乎是长了眼睛一样,从破刀的嘴跃飞到风翔的头上。
感受到头上的如泰山压顶般的鱼骨头,和随着鱼骨头飞过来的碎沫星子,风翔瞬间脸黑地像是吃了苍蝇一样,他疯狂地摇晃着他那似萝卜一样的脑袋,可是那顽皮的鱼骨头似乎是非常喜欢呆在风翔的萝卜脑袋上,卡住风翔的头发不肯下来。
“风翔你给老子记住,现在这里由不得你做主,你要是再喊我木楞子,我就把你抽到全脸僵硬。”破刀骂完心情都舒畅多了,尤其是看见风翔面如死灰的脸,破刀发现周围的空气都清新多了,可实际上这破寺庙已经多年没有人来过,一眼望去都是灰尘的地方很难体验到空气的清新。
风翔还在和鱼骨头做斗争,他死命摇头,摇到他自己都脑袋发昏,又加上已经饿了一天了,这会风翔直愣愣地歪头昏睡过去。
破刀见风翔昏睡的模样,三两下把盒饭吃完,他随手丢开还带着菜渣子和几粒白米的白色饭盒,走到风翔面前蹲下粗暴地拍打风翔的脸,风翔都没有反应后破刀拿出手机打着电话走出了寺庙。
“深哥,人已经昏迷过去了,等我玩够我就把人给弄死。”
“嗯,随便你怎么来,但是一定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被破刀喊做“深哥”的人就是斐深,当初斐深把已经被拉去蛇洞路上的破刀救了下来,斐深救破刀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他看到了破刀那不甘的眼神,和曾经的他那么像。
“和谁聊天呢?”汪雨佳轻声问道。
“一个朋友,佳佳你刚才累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是我不好,让你这么疲惫还让你受伤。”斐深说。
“所以你就要带伤煮饭给我吃?我不是让你别到处乱跑,等伤口稳定下来吗?你总是不听我的话。”汪雨佳看着桌子上已经摆好的炒鱿鱼、香菇炖鸡、清蒸鲫鱼、娃娃菜、白菜和骨头汤,她又感动又无奈。
斐深笑嘻嘻地假装没有听到汪雨佳的警告,他转身走进厨房拿出两个完全纯白色的碗、两只依旧纯白色的羹匙和两双纯木头制造的筷子走出来,盛着一碗汤他首先递给汪雨佳,把羹匙放入碗里,斐深邀功似地期待地一直看着汪雨佳,眼睛里黑白分明,装满了深情和爱意就像是他盛给汪雨佳的骨头汤,已经满到快要溢出来。
汪雨佳哪里会不知道斐深这是要做什么,汪雨佳才没有顺斐深的意给斐深一个爱的饭前吻,她说:“做为对你的惩罚,奖励取消。”
“惩罚?什么惩罚?我做错了什么吗?”斐深非常错愕地问道,他似乎也很是担心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所以陷入了沉思当中,脸上的表情还十分的凝重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