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宅子之时,风翔给斐深发了一条信息,内容是斐深放进保险箱里的机密被盗走了,当汪雨佳知道那些机密就是那些人的犯罪证据时,汪雨佳立即做出去抢回机密的的决定。
在斐深说出地址时,凌六一脚踩下油门,她眼里带着嗜血的兴奋,汪雨佳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来到斐深说的地方,汪雨佳跑过去检查被强行撬开的密码箱,这种小玩意也怪不得有人打得开。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斐深问风翔时,凌六和汪雨佳的目光也一并放在风翔身上,风翔看到汪雨佳时只能感叹斐深被汪雨佳吸引是非常有可能的,简直是魔鬼身材天使面孔,那双淡漠的眼睛又给她增添了独特的气质,而看到凌六时,风翔愣住了。
“问你话呢,你盯着我做什么,快说,不说就把你的嘴给卸下来。”也不知道凌六是从哪里拿的小刀,被小刀反射的光线刺花眼睛的风翔汗毛都吓得立起来,他吞咽口水恐惧地躲到斐深身后说:“半个小时前还好好的,就是刚才我出去一趟这里就变成这样子了。”
汪雨佳想到刚才和她擦肩而过的两个紧身衣裤的女人,她瞬间跑了出去,跟在汪雨佳身后的是凌六,而斐深则是站在原地,随后他说:“把门关上。”
风翔立即把人关上,生怕凌六回来拿着刀对着他,确定门关紧后,风翔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斐深,“这里面的都是我从保险箱里拿出来的,里面到底是什么?对那两个女人很重要吗?”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斐深拿着文件袋走出去,开着风翔的车离开,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沿着来时的路汪雨佳找到了停车场,当她看到其中一个紧身衣的女人从便利店里走出来,随后另一个女人也走了出来,她慢慢地跟了上去。
来到一条无人的小巷子,汪雨佳和凌六在墙的一边偷听那个两个女人的对话。
“高姐让我们把东西找到,我们去到前就有人把东西给拿走了,不好交差。”
“高姐就是多虑了,斐潋伽都是她的人,怎么会不答应她的条件。”两个女人把烟头扔在地上,抬起脚直接把烟头碾灭,很快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那两个女人离开后,汪雨佳和凌六走到那两个女人刚才呆过的地方,汪雨佳看着地上的烟头,陷入了沉思。
“机密不是被她们盗走那会是谁?还有人比她们先一步把机密盗走了,怎么会这么巧。”凌六压根不知道汪雨佳要找的机密是什么,但能让汪雨佳这么着急要找到的机密肯定不是简单的东西。
“回去掉监控看看是谁把东西盗走了。”汪雨佳和凌六转身就要离开,五六个人立即出来把她们围住。
汪雨佳和凌六瞬间背靠背进入战斗模式,汪雨佳问:“你们是高鸿敏的人?”
那几个人中的领头人左手拿着一个棒球棍,右手竖起食指对着汪雨佳左右摇晃,他比香肠还厚的嘴唇张开后都可以装得下一个洗脸盆,他色迷地盯着汪雨佳道:“高鸿敏那娘们不就仗着自己有钱吗,她要没那几分臭钱谁会知道她,妞给爷爷我笑一个……”
汪雨佳和凌六都没有想到她们竟然会遇上地痞流氓,还是那种专门恶心人的地痞流氓,瞬间两人动了起来,她们没有那么闲工夫和他们乱掰。
汪雨佳托起凌六娇小的身子,用力把凌六送出去,凌六伸出腿踢过去,一个转身扣住其中一个人的手将对方手中的刀卸下,她继而用力掰对方的手,惨叫声很快响起。
汪雨佳快地只剩下一道残影瞬息之间夺过那个混混领头的棒球棍,她用力对着男人的手打过去,骨折的声音在汪雨佳耳边熟悉地响起,汪雨佳再而把棒球棒的位置改变,对着他的腿挥去,就像打棒球一样,只是力度重了很多。
“佳佳小心。”汪雨佳本可躲过从她背后偷袭的一刀,斐深却跑过来把汪雨佳抱住,事实汪雨佳也是没事,可斐深的后背被人砍了一刀,汪雨佳快速地转移自己和斐深的位置,她单手卸下那把带血的刀,这次她手中的棒球棒捶在那人的头上。
“凌六,剩下那两个人交给你了,我带这笨蛋回去包扎。”
凌六不屑斐深的做法,她虽然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况,也可以知道那一刀就是斐深的苦肉计,这样的人就算来几十个都不是雨佳的对手,更何况还有她在。
“佳佳,后背很痛。”斐深已经是半挂在汪雨佳身上了,他昨天才从死门关回来,今天又被刺中流血,再强的身体都承受不住,更何况斐深的身体本就弱地很。
汪雨佳嘴上说斐深“活该”,实际上已经弯下腰把斐深背起来。
一个不到一米七的女生背着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走在路上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汪雨佳让斐深别把头露出来,省的被媒体发现又开始捕风捉影,斐深却已经听不到汪雨佳说的话了,是的,他晕了过去。
把斐深放在床上,汪雨佳带着怒气对风翔道:“有药箱吗?”
“没有。”
“窝囊,你这经纪人怎么当的,还不快去买纱布、碘酒、消炎药和缝伤口用的针线来。”
“好,我,我这就是。”风翔发现汪雨佳简直比斐深还要暴躁和可怕,这两个人要是凑到一起,风翔可以想象自己日后的日子有多难熬了。
风翔跑到附近的诊所时忽然忘记汪雨佳让他买什么了,他着急地想:要不是那个女人说那么快,说地那么急,他会把要买什么给忘记。
最后风翔说了是用来治疗后背被刺伤的物品,医生把能开的开给了风翔。
风翔跑回去时,发现汪雨佳已经在帮斐深缝线了,他懵了。
凌六坐在一旁翘起二郎腿嫌弃看了风翔一眼,她说:“见过笨的,没有见过这么笨的,买个东西都要十几分钟,要是等你手里的东西十几分钟,那斐深直接流血而死了。”
“他们都笨地要死。”汪雨佳缝好伤口后把线打结,剪短线头时汪雨佳说的话得到了凌六的认同,只有清醒的风翔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中,他脑里一直想着一句话,“我很笨,我很笨……”
“你把今天的摄像调出来。”汪雨佳把帮斐深处理伤口用到的带血的绷带放在一个盒子里,嘴里却向风翔要今天的摄像内容。
风翔为难地低下头说:“这个斐深也让我去问过,可是昨天开始这里的摄像头就坏了,根本就查不到是谁进来过这里。”
凌六上去就是给风翔一个铁一般的教训,把风翔摁在地上一顿打,“那么重要的东西你们都保管不了,要你们有什么用,要是我,早把你给辞退了。”
“锁在密码箱里还不够保管吗,还专门放在这边,我每天都来守着,东西丢了能怪我吗。”
“你丢了机密你还有理了,斐深醒来后我让他第一件事就把你给辞了。”
汪雨佳把凌六和风翔赶了出去,她关上门给斐深一个安静的环境休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汪雨佳疲惫地揉着额头。
刚才斐深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时把汪雨佳心房中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坚固墙壁打破,她现在回想昨天的事情,蹊跷的地方太多,斐深昨天的状态不像是做男女事情过度而造成的疲劳瘫软,根本就是被下了蒙汗药导致全身无力。
“醒了就别装了。”
让汪雨佳十分无奈的是就算斐深现在虚弱到说不出话,他还是对着她笑,他都在死亡关头徘徊两次了,竟然还有这种心情笑,汪雨佳都怀疑斐深的脑袋被毒傻了。
“佳佳可以不走吗?要是高鸿敏知道我背叛了她,她不会饶我的,那些机密都是我从她那里得来的,她想用这些机密威胁那几个人,现在机密不见了她肯定会怀疑到我的身上,到时候我只有死路一条。”
汪雨佳讽刺地道:“你昨天不还自杀吗,原来你也怕死呀。”
斐深被汪雨佳的话刺地体无完肤,他红着眼想要转身不看汪雨佳,碰到伤口时他痛地眦牙皱眉,额头上冷汗瞬间飙出来。
“还真的不要命了吗?给我躺着,不准动。”汪雨佳大声说。
斐深不理睬汪雨佳的话,倔强地就要转过去,汪雨佳气到肺都快炸开了,她小跑上去定住斐深的身体,嘴里大骂道:“你是猪听不懂人话是吗,我让你别动你动什么,伤口裂开了你才开心是吗?”
“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了,是猪是人,是生是死又有什么区别。”
门外的风翔和凌六都诧异地看着里面,凌六怀疑她听错了,平日里汪雨佳不会发这么大脾气也不屑于生气,这都是怎么了。
而风翔则是想着终于有人把斐深给收拾了,他也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这样和斐深讲话,关键是斐深好像还没怼回去,以前老板骂他时,他都是直接甩脸走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