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魄针!
属下大人定睛一看,黑麻麻的夜晚他愣是借着月光看得明明白白。
那些密密麻麻血珠子在他眼前像是打了灯一样。
他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银魄针,外表就跟普通的绣花针无二。
一旦发动,瞬间能把目标扎成无数血孔。
能把密集恐惧症患者诛心而盲。
很多人受不了情愿自戳双目。
而银魄针之所以让所有人闻风丧胆。
在于锁魂夺魄。
当年玄武国几乎沦为傀儡国……
想到这里属下大人不寒而栗。
已经消失了多年的银魄针又突突出现在眼前。
属下大人已经完全不介意自己是否暴露。
他的声音从未有过的颤栗。
努力保持着镇定。
“你究竟是谁?”
“为什么会有,银魄针?”
伍六七还未作答。
摔在旁边的咖哩啡已经颤抖着说。
“工伤,工伤,报销,得报销。”
属下大人全然没听到旁边的人在说什么。
他只盯着伍六七,满脑子想着他是谁?他为什么会有银魄针?
它的主人是不是就在附近?
伍六七摆脱了那个死鬼,和这个“鬼”近距离纠缠了一会。
他除了感受到他体重相当重之外,比较难一脚踢出去之外。
倒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体验了。
他胆子大了。
切!
真是应了那句,人有时候都比鬼可怕。
论外表,赤牙凶起来的时候咧的嘴都比这小丑嘴惊悚。
论杀伤力,赤牙都不给你近身就能让人瞬时嗝屁。
早几个月打赤牙,还不是狠凶恨凶的。
结果还不是青凤一刀给结果了。
无论这个鬼造型还是鬼伎俩。
眼前这个小丑装都完败。
靠!细一看还居然,掉妆了!
眼睫毛都掉嘴边了。
鸡大保也看到了忍不住吐槽。
“这个鬼妆,花了十块吧?”
“没见过化鬼装还贴眼睫毛的。”
咖哩啡委屈死了。
“这个眼睫毛是属下大人的私藏。”
“我都说我不是扮女鬼咯,贴什么鬼眼睫毛哇。”
“人家不管哪,受了工伤,一定要赔的。”
说完他索性坐地上撒泼不起了。
看着伍六七不回话的属下大人再也按捺不住。
可也不敢动轻举妄动。
只是走前两步又突然退回去。
伸着两根手指自己给自己打气。
“你究竟是谁?”
“那个谁究竟跟你什么关系?”
鸡大保对伍六七低声说。
“这个人不会被自己人扮的鬼吓傻了吧?”
“不是语无伦次就是弱智。”
属下大人怒了。
平时在首领面前就够窝囊的了。
在咖哩啡面前总要点面子。
虽然心里还是畏惧那根针。
还是要弱弱地回应一番。
“你才弱智,你全家都弱智。”
“你的银魄针究竟哪里来的?”
伍六七根本收到东方不败扔来的那根针。
根本没记住它叫什么针。
这会他听属下大人说起什么针。
他往怀里掏了下。
伸出手来说。
“你说的是这根针吗?”
银魄针在月光下也没显得多么光华闪耀。
只是把属下大人又吓得爬上了树。
“你,你想暗算我?”
伍六七一脸坏笑。
“无胆匪类,就这样还敢拦路抢针?”
“这种化妆水平还敢化鬼妆?”
“出来混迟早要换了。”
试试我的绣花针。
说完他作势要往属下大人身上插针。
属下大人这一刻竟然逼出了肾上腺素。
他从一棵树跳到了另外一棵树。
再跳到另外一棵树。
完成了从人类到猿猴的急速退化。
鸡大保看傻了。
它哇哇边叫边说。
“从猴变人没机会见,从人变成猴这真是第一次见。”
“大家快来看,免门票的人猿进化史啊。”
看着属下大人竟然蹦蹦跳跳地逃走了。
他剩下的咖哩啡还在锤胸口。
“我的尾款还没结啊,你个死扑街仔,怎么把我米饭班主给吓跑了。”
他在地上踢着泥巴跺着脚,极尽撒泼之能事。
“我不管,米饭班主走了,你来赔我汤药费。”
他正要抓住伍六七的大腿又来一个抱大腿。
伍六七早有准备一脚就伸开他。
他又扑向鸡大保,鸡大保的霸王鸡脚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唉哟一声把他踢得扶在地上不敢再动。
鸡大保和伍六七都踢够了,转身要走。
走开一小段路,他突然想起。
“刚刚那个人好像不会动了,你说会不会你一脚把他踢死了。”
“我们走的时候他不是肩膀还抽了一下吗?”
“那个碰瓷党不会那么容易死翘翘的。”
话是这么说,他们还是转头再看了一眼那个倒地的咖哩啡。
此刻他面朝黄土背朝天,正扑成一个大字型一动也不动。
伍六七不禁埋怨道。
“你看你刚真的一脚把他伸死了。”
“虽然他扮鬼吓人是不对,但同是天涯打工人。”
“也是揾饭食啦。”
鸡大保伸出他自己的脚。
“你看我这只鸡脚,细得跟条棍一样。”
“他要是死了也是被你踢死的。”
鸡大保才不背这个踢死人的锅。
他都没打DX强化剂,拿来那么强劲的脚力能把一个活人踢死。
它走过去小心踢一眼那个咖哩啡。
“喂,你不要扮野啦!”
“没钱赔的啦!”
“你老板走了,你还去追他叫他给你赔工伤。”
“喂 ,喂”
它又踢了轻轻踢了两脚。
这个碰瓷的咖哩啡好真是挺好戏的,一点都动的。
伍六七忍不住跟鸡大保说。
“像他这样专业的演员真是少有。”
接着他又轻轻摸出怀里的绣花针。
“喂,你再不起来,我可要拿针扎你了喂。”
“把你扎成马蜂窝。”
“我扎了喔!”
说完他就作势要拿针往地上那个人身上扎。
他要是针扎都不起,那可能就真的大嚄咯。
他和鸡大保可能犯了过失杀人罪。
正当他的针要刺向那个咖哩啡的肩膀的时候。
他的肩头轻轻动了一下。
啊!伍六七和鸡大保同时松了一口气,好在没死。
“快起来吧!”
“是的,主人!”
那个卧倒的咖哩啡还没有翻身,传出的声音就让伍六七吃了一惊。
什么主人?
谁是你的主人?
咖哩啡这时已经翻身,他单膝跪地。
虔诚又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说道。
“你是我的主人。”
“我是你最忠诚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