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类人?
自己以前就算有些品行不正,很多事情做的很差惹人厌,但也从没有像刘振文这样,一点儿江湖道义都不讲,整天虚以为蛇,与人表面兄弟。
不过刘振文并不在意万超的想法,只是数个呼吸的功夫,身影便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他经过了一系列的伪装,如果不是有些熟悉他的人完全认不出他。
更何况他还带着徐松安手下的精英,来静云市只要不正大光明的再闹出什么骇人听闻的大事,不到处乱跑,静云市的官府很难追查到他的行踪。
待到刘振文离开后,万超身边的狐朋狗友纷纷围了上来。
“小超,刚刚那个家伙是沈公子以前的好兄弟啊,他在说什么,疯魔了?你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念哥啊?”
“不对,我看他也不像是疯魔了,他都成了头号通缉犯了,还逍遥法外,肯定不简单,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我建议你把这件事情告诉念哥,你不是有念哥的联系方式吗,小超。”
……
如果是以前,万超肯定会觉得多想,肯定会觉得这些兄弟趋炎附势。
不过现在他没有,只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下一刻他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沈念的电话。
……
……
在失去了李健康之后,李健康的这个家庭一时间如同雪上加霜。
虽然他的父母皆是银行的高层人员、有关部门的领导,但他们毕竟只有这个儿子。
短短只是一段时间,李健康的父母竟然皆是白了头。
昏黄的灯光下,每天以泪洗面的李健康的母亲红着眼眶,满脸憔悴。
“杀人偿命我们都尚且不甘心,如今命也不偿,我真是积怨难平,当家的,我们一辈子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最终我们唯一的孩子健康就落得了这样一个下场,尤其是今天看到那凶手父母的样子,可怜也可恨,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还在强词夺理,仍是不相信他们的孩子是凶手,难道还有人诬陷他们孩子不成,难道健康他就白死了不成。”
她泫然欲泣,又是抹了几大把的眼泪。
李健康的父亲,那个精英一般的男人,叹了口气,说道。
“谁能咽得下这口气,以前总说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是相信的,因此无论为人做事,都不敢逾越规矩、雷池半步,可到头来,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看来什么规矩、雷池、善恶、道德,都是没用的,要不我们用些手段吧?”
李健康的母亲看着李健康的父亲,瞪大了眼睛,有些疑惑,有些不解。
“用些手段?”
李健康的父亲点了点头,眯了眯眼睛。
“没错,官府无能,查了这么长时间,破不了静云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案子,更破不了云龙街的惨案,如今连个学生凶手都查不到,真是养了一群饭桶,我们不能再等了,必须用些非常手段,靠自己来为健康寻一个公道。”
李健康的母亲说道。
“白的行不通,你是想我们用黑的?”
李健康的父亲说道。
“不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不信刘振文那个小子就算逃到了天涯海角,他连父母都不要,他连家都不要了,这可能吗?”
李健康的母亲说道。
“你要对那对夫妇出手?”
李健康的父亲说道。
“你心软了?”
“难道你忘记了他们当初是什么态度,仿佛他儿子就是至善之人,绝对不可能犯那种事情,就算事情尘埃落定了,他们连句道歉都没有,铁证如山摆在面前,他们什么都没有表示,我过分了吗?”
李健康的母亲叹了口气。
“不过分,你这么一说,甚至我也想这么做,不过我很好奇,就是我们可没动黑的的本事,我们应该去求谁,可别到时候提着猪头找不着庙啊。”
李健康的父亲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冷笑一声。
“这有什么提着猪头找不着庙啊,静云市,最擅长黑的,不是沈氏吗?作为静云市地下皇帝的存在,作为静云市最大的财阀集团,还有谁比他们沈氏在静云市更擅长地下规则?”
李健康的母亲愣了愣,苦着脸说道。
“孩子他爹,可惜我们根本不认识沈氏的人,该怎么让沈氏帮我这个忙呢?”
李健康的父亲说道。
“我认识的人,认识一位叫山鸡的兄弟,山鸡这个人你可能不知道,但静云市社会上、江湖里的人都知道这一号人,这家伙可是沈氏集团执行总裁白辰飞飞总身边的左膀右臂、得力干将,在沈氏里算是一号人物,手里江湖事不少,可以跟很多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哥平起平坐,我们可以想办法联系他。”
李健康的母亲有些忐忑,说道。
“会不会把事情闹大?”
李健康的父亲说道。
“事情闹大了又如何,健康都没有了,就是要这静云市这群无能的饭桶给他陪葬也不为过!”
他说着,竟是情不自禁落下了泪来。
李健康的母亲哭泣道。
“老李啊,我们已经没有了健康了,你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活啊。”
他拍了拍李健康母亲的背,说道。
“别想那么多了,我不会离开你的,健康的事情,我们亲自把这个公道拿回来,再说了沈氏是什么样的存在难道你不知道,只要沈氏接手了这个事情,就算把这个事情闹大了,也不可能出什么问题。”
李健康的母亲点了点头,说道。
“好,都听你的,无论如何,都要给健康讨回公道。”
“我可怜的儿啊,你才多大,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说到这里,她再次失声痛哭了起来。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可现在明明已经四十出头的李健康的母亲,在银行职场里的女强人,却是脆弱的就像一个孩子。
李健康的父亲又拍了拍她的背,安慰了好一会儿,才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这电话不是打给别人的,正是打给他那位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