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看我这一穷二白的,你要碰瓷麻烦你找个能开车的有钱人好吗,我就骑着一辆破自行车,你来碰瓷我,你脑子没病吧?还有你的演技太浮夸了,应该真实一点,另外你应该再叫几个人跟你一起,那些有钱地车主为了怕麻烦,应该会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们还是能讹到一些钱的。”
虽然他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教训这个碰瓷男一顿,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忍了,并希望自己能够语重心长的说服这个碰瓷男,让其赶紧滚去碰瓷别人。
结果碰瓷男根本听不进去刘振文的话,依旧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你他妈在教我做事啊?”
刘振文一阵火大。
自己本来今天要为爱奔赴去抱得美人归,结果却遇到了这么个下头的碰瓷男来打搅自己的心情。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你算什么东西,刚刚我好好跟你说,只是怕麻烦,不要以为我是软柿子,你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虽然个子不高,长得还胖,但在静云一中占着沈念和冯子江,也是作威作福惯了的主,哪里会怕这种泼皮、流子。
他停好了自己的自行车,然后朝着碰瓷男走了过去。
与有德的人讲德,与没有德的人只好讲武了。
而那碰瓷男毫不畏惧,似乎早有所料,嘴角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跟着从四周的小巷里一下子冲出来了好几个二流子,只是一个呼吸地功夫就把刘振文给围住了。
“怎么的,无法无天了,撞了人还想动手打人啊,你小子是小母牛坐飞机要牛逼上天啊?”
刘振文蹙了蹙眉头。
他原本以为对方是个无脑地碰瓷男。
结果没有想到,对方是早有预谋、准备充足。
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
附近可是没有监控的。
自己这个自行车更没有什么行车记录仪。
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请救兵。
去求沈念帮忙,刘振文现在自然是不愿意的。
于是他准备打电话给冯子江。
冯子江现在帮山鸡办事,又在静云一中担任武术协会地会长,要对付这些小瘪三、二流子根本不在话下。
自己又何必去欠沈念那个王八蛋这个人情。
想到这里他心里当即拿定了主意,眼珠子一转说道。
“各位大哥,刚刚我有点冲动,你们想要钱是吧?我现在身上没有那么多钱,我先打个电话,让我最好的兄弟送过来,怎么样?”
他脸上挂着憨厚地笑容,跟刚刚仿佛两个人一样,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一秒变脸。
那几个拉着他的二流子见状,扬起了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臭小子,早这么识相不就好了,现在你打电话让你兄弟来给钱吧,千万不要耍什么花招,不然我们把你腿给卸了。”
“各位大哥,现在我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哪里敢耍什么花招。”
刘振文满脸讨好地说道,心里却是将这些混混地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甚至还暗暗发誓,待会儿冯子江来了,他一定要这些混混跪在自己面前忏悔。
下一刻他掏出了手机,开始给冯子江打电话。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无人接听的嘟嘟声就像是一盆冷水,将心中满怀期待的刘振文浇了一个透心凉。
冯子江没有接电话。
他不甘心,又拨了过去。
第二次还是没有接。
第三次还是没有接。
第四次、第五次……
子江这个家伙干什么去了,这么关键的时候竟然不接电话,这不是要害死我嘛。
刘振文心里一阵绝望。
那几个二流子似乎也等的不耐烦了,纷纷目光不善地看向了他。
“臭小子,我看你是在耍花招拖延时间啊,打个电话打这么半天打不通,我告诉你,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要么赔钱,要么折一条腿,你自己选吧。”
刘振文吞了吞口水。
报警自然是吓不到这些二流子的。
而且为了让这些家伙进监狱自己搭上这么一条腿,那是相当不划算啊。
再说了这里还没有监控,到时候警察能不能破案都是两说。
现在怎么办?
好像只能打电话给沈念那个王八蛋了。
尽管刘振文此时很不想欠沈念这个人情,但除了沈念还有谁有能力轻而易举的帮他解决眼前这个麻烦呢?
深吸了口气,最终他拨通了沈念的电话。
这可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
……
静云市第一人民医院的特护病房内。
两个身形佝偻、老态龙钟的老人正在对着沈念千恩万谢。
“小伙子,您真是个好人呐,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我们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等小渔回来后,我一定跟她好好说道说道,让她好好谢谢你。”
这两个老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渔的爷爷、奶奶。
而在不远处精致的病床上躺着那个不能言语、不能动弹的植物人,便是陈渔的父亲。
他本是一名大车司机,每个月还能拿着丰厚的薪水,只不过后来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他变成了植物人。
更不幸的是,那位肇事司机竟然当场死亡,而且还没有任何遗产。
于是这场车祸赔偿就成了一场空。
这个原本温馨幸福普通地家庭,一时间几乎陷入了绝境。
陈渔的母亲不堪重负,最终抛下了这一切改嫁他人,最后甚至绝情的和陈渔这边都完全断了联系。
最终只有陈渔的爷爷奶奶这两个拿着微薄退休金的工人扛起了这一切。
两个老人因为年龄关系,几乎没有了工作赚钱的能力,只能靠做一些琐事勉强增加收入,这根本无法支付这高昂的医疗费。
于是他们只能借钱。
巨大的债务压得这两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也让陈渔觉得生活是那么的黑暗无光。
几次这两个老人都想放弃了自己的儿子,卸下自己身上的担子和陈渔身上的担子。
可他们还是狠不下心。
眼看债务越差越多,他们几次有过轻生地想法。
可一想到他们死后陈渔的处境,他们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直到今天沈念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