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步清的问题就如同那机关枪一般,一个个的直接蹦了出来,让老者也是有些措手不及。但听到苏步清要跟他打赌,这点让老者顿时起了兴致。
这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几十年的老中医了,还能让一个年轻犊子挑战了他医学的权威性?
“赌就赌,我张天君从医几十年了,还真没怕过什么。我三岁学医,五岁认百草,七岁会被千金方,九岁便是当地神童,二十岁中医理事会会长,到后来自己独开医馆,现在医馆已经有五六家,遍布三个大城市,现在你跟我说你要挑战我?真是不知死活。”老者如背书一般长篇大论道,将自己大半辈子的光荣事迹全部说出。
不得不说,他这些事情要是说给旁人听。或许真是让他能吹嘘一辈子的“丰功伟绩”,但是在苏步清这样的怪物面前来说,他这些却也就是一些小战绩,不值得夸耀。
苏步清要是将他以前治过的怪病说出来,一个本子都不一定记得下。就别说远的,就是在这里治好的几个名人名士,要是将其名号说出,也够这张天君下个半死的。
张天君这一番自夸,在苏步清的面前无异于是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
“那好,我们就来赌你这方子,你不是说你这方子算得上上古名方吗?我就说你这方子是毒药,而且还会致命的毒药。你信是不信?”苏步清坦然自若的说道,没有绝对把握的事情,他可不会随意拿出来做赌注。
张天君听闻,哈哈大笑起来:“毒药?你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这要是毒药,那我以后就不用开这医馆了,我认你当师父,你说啥就是啥。”
“那好,既然你都下这么重的赌注,那我也下个大点的,你这方子要不是毒药的话,那我就任你处置,而且还给你当牛做马一辈子。”
听到苏步清敢下这样大的赌注,张天君一脸的笑容也不禁凝固了,但很快他便恢复了笑容,因为他很有信心,自己的药方不会出错的,要是真有错,那些医书可都流传了好几百年,怎么会没有人一举指出?或者是加以修改?
眼前这人也就是狂妄小儿,自持读了几天医书,便有点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那好,那我们现在就来验证你的药方有问题,我需要你的店员来进行配合,甚至是你的配合,不知道你愿意否?”苏步清问道,虽说是疑问的语气,但是苏步清心中清楚,这张天君一定不会拒绝。
张天君哼笑了一声,冷声道:“有何不敢?我就是担心你这下半辈子要跟我当牛做马,你能否适应。”
“呵,谁输谁赢还没有定数呢,说不定你这最后的暮年还得叫我师父呢。”苏步清面不改色心不跳。
面对苏步清这般狂妄的语气,张天君怒火中烧,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暗压住心中的火气,愤愤道:“那就别磨磨蹭蹭了,要怎么做现在说。”
“很简单,既然是要验证你的方子,那自然是要用你这方子抓药,然后拿给那小白鼠吃,小白鼠要是出了问题,那证明你这方子有问题,要是小白鼠没有问题,那就说明这方子没问题,不知你觉得意下如何?”苏步清轻声道,他早已想好了这一切。
“哼,开什么玩笑呢?找小白鼠实验有用?万一你准备一只有问题的小白鼠呢?你这方式明显就有问题。”张天君立刻反驳道,他也算是老江湖了,对于这些把戏,他捉摸的透彻着呢。
“所以我才说要让你们内部的人来帮忙啊,这小白鼠你们自己提供,开始之前你们也能给它验明有没有问题,就连抓药煎药,乃至于喂药什么的,我都不参与半点。你看行吗?”苏步清再次说道。
对于苏步清这番话,张天君不由的眉头一皱。虽说苏步清这看着年纪不大点,但是心思言语十分缜密,就连他这个几十年的老江湖也挑不出他什么毛病来。
“那照你的意思,给小白鼠喂药的时候,这得喂多少的剂量合适啊?你自己都说过,是药三分毒,要是你说来个几十副的分量,这小白鼠喝下去,那一准没得活。”张天君在思虑之中,发现了这一处漏洞。
在张天君看来,苏步清一定就是想抓住这一点来打反击。毕竟有些东西吃多了,本来是无毒都得变成有毒的,都不说别的,就是人们日常生活所喝的水一样,都说多喝水对身体有益,但是一旦水喝多了,那还是会出现水中毒的情况。不过现在被他提出,苏步清的计划必定会落空。
就在张天君正为这感到得意的时候,苏步清再次开口道:“不多不少,就服用正常成人的一副药的剂量,这剂量算不得多吧?”
对于苏步清这个说法,他那刚露出的得意神色再次收敛了。这年轻人,不是疯子,那就是傻子。
一副药?除非那是真的毒药,要不然用在那小白鼠身上,压根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
“哈哈,我看你就是想跟我当仆人当一辈子,好,现在我就叫人去弄,而且还得大办特办,我要让你知道,有些权威不是说你能挑战就能挑战的。”张天君就如同稳操胜券一般,一边答应着苏步清,另一边便叫人张罗起来。
不但是张罗起来,还叫他的下属们去周围的社区做宣传,让那些人也跟着来看。在张天君看来,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一来是能让苏步清颜面扫地,二来还能让更多人知道他回春堂,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可是在苏步清看来,这张天君完全就是自掘坟墓,挖坑给自己跳。明明会输的一败涂地,居然还让人来看。到时候这比赛一结束,那可真成了他自己说的那样,医馆不用开了,几十年累计下来的声誉也会毁于一旦。不过张天君还毫无察觉,自己的医馆已经在走向毁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