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满脸不情愿的丁贯把我给背回了局里,他的手里还提着几袋我给许婉霜带来的心意。
其中有许婉霜最爱的阳光玫瑰,也有一些补气血的东西,例如驴皮阿胶之类的营养品。
至于丁贯之所以不情愿的关系,则是因为这些东西都是他付的账,主要是我手里真没钱了。
就这还是我给丁贯打了个欠条,他才不情不愿付的钱,当时还说了一句:“买什么驴皮阿胶。”
“你还不如把宋老驴的皮给拔下来让许婉霜补补呢,他可是人和驴的结合体,那效果还能差了吗?”
我连谢带赔不是才把丁贯的不舍给打回了肚子里……
此时的丁贯在把我放到了二楼的椅子上,擦了一把汗,然后对我提醒道:“老齐,我告诉你哈……”
“你可别小看了许婉霜这个姑娘,我记得今年刚开春的时候,蔡晋不知道怎么惹到她了。”
“那家伙愣是给许婉霜气了半个月,见到蔡晋就打,拦也拦不住。”
“你的意思是让我小心点。”我讪讪地问。
丁贯撇着嘴摇摇头,说:“不,我的意思是等会我就撤了,这玩意你就算小心也没用,而且……”
“而且你压根也没法跑啊,我觉着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你老老实实让许婉霜揍几顿。”
“说不定她的气就一点点消掉了,你可别忘了你俩现在的关系,我估计她这次生的气只比当时和蔡晋那场闹剧多。”
“你说你也是,明明都已经和许婉霜这样了,还去招惹别的女人,如果要不是看你可怜。”
“我早就嗙嗙几拳砸在你身上了,你这不就是妥妥的负心汉吗?”
很显然丁贯也猜到了我额头上的口红印并不是来自许婉霜的嘴,他在一壶倒的把话说完后。
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
我欲哭无泪的喃喃道:“哎~谁能理解理解我的感受,我也不想这样啊。”
说真的,即使有这等的艳福,我的心里也不怎么动容,因为我觉得,这无非是把同质而不同样的灾难又砸在了我的头上。
邪祟是对我身心的上的折磨,而女人是对我精神上的折磨,无论是哪一点都让我感觉我的命特别的苦。
只不过是矛和盾变了变样罢了。
可是人得往前看,不能停在原地徘徊……
我在深吸了一口气后,就蹑手蹑脚的用着劲,把连人带办公椅向许婉霜的房间去,好在住的地方和二楼是在一层,不然又有我头疼的了。
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喘着粗气的我终于来到了许婉霜的门前,我想也不想的就敲她的门。
“咚咚咚……”
“许婉霜,我是齐三一,你……你休息了吗?”我一字一句把话给挤了出来,浑身要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
一连喊了十几分钟,却始终不见门内传出一点动静来,于是我剑锋一转:“许婉霜,你再不开门,我可就砸了啊,到时候你可千万别怪我!”
不曾想话音刚落,我的脑袋后面就传来了一阵幽幽的声音,并且还窜着气。
“SB,你别光说,倒是动手砸啊!”
我被吓得打了个激灵,扭头一看才发现许婉霜竟然不知在何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我木讷的说:“不是,你没在房间里面?诶,那你是从哪出来的?”
“谁告诉你我在房间里面了?”许婉霜面无表情的绕开了我,打开.房门就要进去。
但被我一把扯住了衣角,我哆哆嗦嗦的指着腿上放着的东西,强然欢笑的说:“嘿嘿嘿……”
“霜姐,给您老人家,啊不是,给您带来的一点心意,也算赔不是了。”
许婉霜瞥了我一眼,接着不紧不慢把所有的东西给提在了手里,然后掂着晃了几下。
见到这一幕,我可算是长出了口气,不说别的,她起码把这些东西给收下了。
就当我准备乘胜追击的时候,没想到许婉霜忽然问我:“香吗?”
“什么香?”
许婉霜脸色一变,然后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扔到了一旁,发出的“叮叮当当”声响就如同我心碎的声音。
这姑奶奶怎么又变卦了呢?
“装模作样,找打!”接着她不由分说就把两个拳头全砸在了我的脸上。
等我呲牙咧嘴的在反应过来的时候,许婉霜已经“砰”一声关了房门。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幕只是让我心如死灰的开始,更绝的还在后面,许婉霜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要是一见到我就打我。
每次还都跟装了定位器一样,只照脸上打,这样导致我的帅脸不是肿成猪头,就是在肿成猪头的路上……
然而现在的我正纳闷思考许婉霜说的那句“香吗”的话时候,却没想到脖子后面又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疼吗?”
我真服了,连忙扭过头就说:“你们为什么在局里走路总没声呢?诶?李秘书,你怎么也在局里呢?”
眼前这个风.流倜傥又梳着大背头穿西装的男人正是李尘河。
只见他无可奈何的说:“我也不想在局里啊,每次局里面忙的事儿都比局外面要麻烦的多。”
“不说这件事儿了……齐三一,上次我和你说的‘搜查灵异收集员’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说完他就晃晃悠悠的往被许婉霜撒了一地的东西上凑,抓起几个阳光玫瑰就往嘴里塞。
也不嫌脏,嘴上还惊叹道这葡萄真甜,比提子还要甜。
我心说你是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价钱,知道了估计你个秘书也得哗啦啦的掉眼泪,正常人谁能吃得起这玩意儿。
“李秘书,你看我都成什么样了,还当搜什么议员,你要不还是先想办法治治我吧?”我挑开话题。
李尘河却尴尬的笑了几下:“不好意思,阴阳里的东西我还真不会。”
“我知道你不会,但倒两方你就不能给我几张吗?”
“额……”
这一次换李尘河挑开话题了,我俩在闲聊几句话后,他终于是说到了正点子上:“你们这次的行动我听蔡晋说清楚了,真是辛苦你和许婉霜了。”
“你的情况我会和局长汇报的,看能不能给你一些特殊的道术,表现的不错,继续保持。”
李尘河的一番官腔让我心里听的很不是个滋味,一是这无异于和我是在画大饼。
二是他还让我继续保持,我那可是拿命换来的,于是我想也没想的就把这些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李尘河也是个人精,见我情绪有些不对,就又问起了我是怎么看待邢正福这个人的。
我如实的说:“马马虎虎吧,这个人确实太怪了。”
“嗯……要是项鼎山没有失踪的话该多好,他一定能看出个所以然的。”李尘河尤为感叹的说道,甚至就连眼中也流露出一股与寻常不同的神情。
我读懂了他的话外音,很显然这里面有我不知道的秘密,而且这也不是我第一次听人对项鼎山的这种评价了。
因为在之前的时候,蔡晋也说过类似的话。
见四下无人,我按捺不住的问李尘河:“李秘书,项组长该不会……也有阴眼吧?”